第六十七章 山庄贵客

    第六十七章 山庄贵客 (第3/3页)

要攀附,应该比武才是啊!”

    言真听不下去了,对她说:“傻子!比武是万里挑一,直接找左卿不是更方便!”

    长孙越顿时没了声响,默默喝了杯茶。

    西楼漫不经心地替苏衍拂去案上的水渍,又漫不经心地倒了杯酒推给她。长孙越瞧见这一幕,不禁想起狩猎回来后大家对先生和西楼以及左卿的谈论。

    一个是于她有救命之恩、知遇之恩的掌事大人;一个是倾心付出,默默相伴的掌司大人,在他俩之间,先生究竟是喜欢谁多一些?

    长孙越哀叹一声。果然是美人才有的权利,自己怎么碰不到这样的桃花运呢!

    言真愤怒地甩开头,懒得看这一幕,却不巧与长孙越四目相对,这一下可把她吓得不轻。慌忙避开目光,磕磕巴巴地说:“大大大将军…我…”

    “你想说什么?”

    长孙越眼睛一亮,“我…”

    “懒得听。”言真撂下一句话,自顾自掰着手指头玩。长孙越犹如被浇了一盆冷水,顿时浑身透凉,不知如何面对。

    苏衍闻了闻酒味儿,嘬了小口,满足的说:“果然是避暑山庄的上等酒,这么一对比起来,在这之前所饮之酒都成了索然无味的白水了。这酒可有美名?”

    “兰羽。”这两个字,西楼是呢喃出来的,声音温柔,充满了怀念,似乎是在怀念着哪位故人。

    苏衍不禁好奇起来,“听起来,这酒还有个典故?”

    “每样东西都有它的典故,或悲或喜,或重或轻,就像这酒。‘兰羽’一名出自毓后所织的一件衣衫,因改善了传统织造手艺,又加入了孔雀翎的材料,毓后特地为其命名为兰羽。后来毓后薨逝,这个雅称传入了避暑山庄,给酒命名。”

    “兰羽?挺独特的名字,你可知为何叫兰羽?”

    西楼摇头,一改方才魂不守舍的模样,微笑着说:“我又不是毓后,我哪知为何叫兰羽。你若喜欢这酒,等会儿我去向泽渊长老讨要一樽如何?”

    苏衍悠闲地往后靠住凭几,侧目看他,“你有如此大的面子?”

    言真也很合时宜的发出了一声嗤之以鼻的哼声。

    西楼却不以为然,兴致盎然道:“别的不说,就我这张脸在若水还真有些用处。”说话间,苏衍闲着没事已经吃了两杯酒,“别看我不过是个小国二公子,上有世子呼声最高的大哥,下有两个弟弟文韬武略深受父王宠爱,我一个被弃的质子看似无权无势,但这些年来我就凭着这张好脸蛋可是吃香,多少名门闺秀暗暗对我倾心,又有多少闲人雅士羡慕我…你可得多当心呐,不知哪日我就被抢走了!”

    苏衍一口酒喷向他,笑得前仰后翻,“你要不要脸皮?我还从没听过谁这么夸自己的!你那位未来世子哥哥我就不提了,就说你那位文韬武略的三弟,燕国三公子,他可比你好看多了去了,最重要的是他比你谦虚,再看看你这副自恋的模样,言真算是棋逢对手啊!”

    西楼不服气,“难道你觉得我不好看?”

    苏衍忍着眼泪,脸都快憋红了,还是不屈不挠地摇头。

    他气到脸皮一颤:“曾经我可是若水最美男子冠首,排行榜蝉联三年,未曾有人打破!”

    “三年后不是被我打破了么。”言真幽幽言道,同时转回来一张阴险得意的脸。

    他脸色铁青,揪住一旁看戏的问长孙越问:“你觉得我和言真谁更好看?”

    长孙越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及其诚恳道:“学生不打妄语,确实是大将军更有风采一些…不过掌司大人另有气质。”

    西楼泄了气。

    言真不忘添把火:“瞧你这副烂泥扶不上墙的身板,还好意思往我家苏姐姐身上贴,没脸没皮!”

    西楼只笑笑,不予回答。

    苏衍推了他一把,“你少说几句行吧?”又忙给西楼倒了杯酒,“劝你啊还是别自欺欺人了,言真可是全中原乃至全天下最好看的,你和他比?赶紧醒醒吧,别让人笑话了!”

    西楼鼓起腮帮子,气呼呼的瞪了眼苏衍,不甘心的喝了口酒。

    苏衍心中沉痛:这男人怎的还和女人似的,这么麻烦!

    “罢了罢了,我认错还不行。”见他还没反应,只好闭上眼嚎:“西楼是全天下最好看的人,最有风雅的公子,最举世无双聪慧过人武功盖世的掌司!”

    西楼这才笑颜如花的回转过身,肯定的点点头道:“本来我是要谦虚点的否认的,不过你这么热情,我也就堪堪接受啦。”

    苏衍嗔了他一眼,不想再多言,这般自恋至,实在不忍心打破他的幻想。

    他们的交谈在大殿之上轻如蚊吐,然而那亲昵的行为落在左卿眼中却甚是刺眼。他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淡淡收回视线,继续与来宾交谈、饮酒…

    砚生抬头看着大殿巧夺天工的穹顶,突然感慨起来:“明明皆在一处屋檐下,却是各家有命,各有所愁。”

    左卿蓦地抬头,看不出神色,“你所愁为何?”

    砚生脱口而出:“愁大人所…愁…”他反应过来,这才小心翼翼地去看左卿的脸,慌忙跪下身,“小的不敢揣测大人心思,小的只是…”

    “愁我所愁?呵,我所愁的,十年如一日,而你脑子里所愁的,非我所愁。”他冷冷地说着,“时辰差不多了,该请他们回去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