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故识,度人度几(求订阅!)
第321章,故识,度人度几(求订阅!) (第2/3页)
肖雅婷问“我刚从家里吃了过来,你这是去哪?”
卢安随意说:“去办点事。”
肖雅婷扫了眼他那鼓鼓囊囊的背包,走近一步低声询问:“去存钱?”
卢安略带深意地看着她眼睛,笑着没做声。
同时在思忖:根据过去一年的接触,按道理肖雅婷不是这么没脑子的人啊,今天怎么赤果果地问出这种蠢问题?
难道和她姐姐有关?
接收到卢安带有压迫性的眼神,肖雅婷有些尴尬,但还是咬咬牙说:“卢安,晚上有时间一起吃个饭吗?”
闻言,卢安觉着自己可能猜对了,面前这姑娘有求于自己。
而求得是什么,不言而喻嘛,刚才对方已经给了答案。
听到妹妹这说辞,边上的肖叶晴脸色猛地生出变化,稍后又强迫自己把心情平复了下来。
把两姐妹的神情尽收眼底,卢安想了想说:“晚餐我跟人约好了,不.”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肖雅婷问:“那明天,明天有空吗?”
这么急切的?
卢安诧异,沉默片刻说:“这样吧,我先去办点事,咱等会再聊。”
肖雅婷好想央求他把钱存到姐姐所在的建行,可瞄眼凶神恶煞的初见后,又把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努力笑说:
“好,这里离南大不远,我到时候去校门口等你。”
卢安嗯一声,同肖叶晴点下头,越过两女走了过去。
穿过十字路口,卢安走了大约200米后,突地停下脚步。
扭头问初见:“问你个问题,如果有人有求于你,你会不会帮?”
没想到初见直接飚一句:“我只报恩,还报仇。”
碰到这二愣子,卢安气得蛋疼,“说人话!”
初见嘿然,“哥,我不傻,刚才那女的是你同学吧,我曾在南大校门口撞见过好几次,她和叶润姐走一起。”
卢安眉毛挑了挑:“捡重点说。”
怕挨打,初见先退后一步:“重点?重点就是这女的有求于哥你,她今后拿什么还?”
卢安抬腿就要踹他,可发现踹不到,差了点距离,于是叹口气说:“你怎么长歪成这个样子了。”
“长歪?”
初见挠挠头,道:“我和你不一样,读书不行,打架也不行,从小就只能拿命去挣钱养自己养妹妹,我们这种下九流混混做任何事都讲究一个回报,只有肚子饱了才敢想帮别人这种事。”
卢安问:“我记得你挺讲义气的,人快被捅死了都没出卖李家。”
初见把头摇得叮当响,犟嘴说:“哥,你别拿话骚我。李柔哥哥和李柔曾对我有恩,我怎么能背叛恩人,那和畜生有什么两样,我们哥几个吃不饱穿不好,但义气为先。”
卢安瞅了他一阵,没再这个问题上继续为难他,回到之前的话题:“要是有能力帮呢?”
初见收起刚才的嬉皮笑脸,低头认真地说:“换我,我会帮的吧,要是你和李柔兄妹不帮我,我早就像野狗一样死在了臭水沟里,这个垃圾世界还是得有人先伸出手的。”
这话虽然糙,但还挺在理。
卢安抬头望了望天,太阳高高挂在蓝蓝的天上,照在人身上火辣辣的生疼。
下一秒,他转身往来路返回。
快要靠近建设银行的时候,初见在背后冒然出声:“哥,你和李柔还有联系不?”
卢安问:“怎么了?你想见见她?”
初见像小鸡仔似地猛摇头:“我啥身份?她估计早就记不得我这号人了。
我只是好奇,在宝庆的时候,她对谁都不放在心上,包括她爸爸和哥哥嫂嫂,唯独记挂着哥你。
那天我记得特别清楚,她被人追杀快走投无路时,还遗憾说好想见你最后一面,说怕死了就没机会了。”
话到这,初见顿了顿,接着道:“快过去一年半了,李柔还像当初那么爱你吗?”
爱?
卢安并不觉得性格极度自我的李柔真的爱过自己。
她曾经可能对自己有好感,不岔被清水抢了先,然后设计报复清水。
后来经历家庭变故可能大彻大悟了,认清了内心,遂断了跟自己的联系。
他抬脚走进银行说:“李柔是一个缺乏信任感的人,怎么可能会真正爱上一个人?
那些年不过是一种执念罢了。”
缺乏信任感?执念?初见望着卢安的背影,尔后甩了甩脸皮子,似懂非懂地跟着走进银行。
此刻正是下午上班的时间段,大厅办理业务的各个窗口都排起了老长的队伍。甚至还有人因为插队的琐事在吵嘴。
不过这些都和他没甚干系,他如今是别人眼里的大款,去的是贵宾室。
见到卢安出现,见到卢安去而复返,vip室的肖叶晴眼睛瞬间放出万丈光芒,喜出望外地迎了过来,还亲自躬身倒了两杯水。
“卢先生,你来了。”
“嗯。”
此时vip室内没其他人,初见看到肖叶晴这幅样子,连水都没喝,就很有眼力价地退到了门外。
不过肖叶晴见子打子,很会来事,还是把水送到了门外的初见手里。
卢安接过杯子喝口水,随即放下杯子,从包里拿出黑色塑料袋放柜台上,把存折递到窗口说:
“存30万。”
肖叶晴办理业务还是那般熟练,接过存折、数钱、验真伪,没一会儿就弄好了。
等到卢安拿回存折要走人时,她忽然出声叫住了他:
“卢先生!”
卢安停在原地,侧身望着她。
肖叶晴双手在桌子底下握了握拳,松开,又握了握拳,又松开,最后一鼓作气地站起身、走过来问:
“等会是要去南大校门口跟雅婷见面吗?”
卢安点下头,没出声,静待下文。
见他定定地注视着自己,肖叶晴又有点紧张了,扭捏了好会才开口说:
“我能猜到小妹去找你为了何事,不过她还、还
要是卢先生还能看我入眼,我、我愿意为卢先生做任何事。”
一句难以启齿地“任何事”出口,肖叶晴好像虚脱了一般,浑身无力,背后冒着大片大片冷汗,差点把白色制服衬衫浸湿。
卢安沉默了,也不急着走了。
稍后找个位置坐下问:“是遇到了难事?”
见卢安没有一走了之,肖叶晴松了口气,然后解释说:
“家里出现了一些变故,小妹现在有点病急乱投医,我怕她不顾一切地找你。”
卢安沉吟一番,问:“方便说说么?”
前面那种令人不齿的话都说出口了,此时的肖叶晴倒也不那么为难了,豁出去讲了家里变故。
原来前段时间肖家大哥因为下岗同妻子闹矛盾离了婚,后来借钱做生意又被骗子把钱骗光,一气之下想不通上吊自杀了。
身体本就不好的肖母得此噩耗,更是悲伤过度走了。
眼看着一夜之间唯一的儿子没了,老伴没了,儿媳妇离了,年老的肖父承受不住这个巨大打击,心梗发作,后面虽然抢救过来却只能躺在床上靠药吊着一口气。
而上面的大姐同样也下岗了,家里就剩下了肖叶晴这一份工作.
听到“上吊自杀”四个字,卢安脑子就嗡嗡地乱,让他想到了自己父亲,想到了从童年一直延续到现在的那个噩梦。
真是一个悲惨的世界诶!
默默叹口气,卢安压了压情绪,再次问:“银行工作很有压力?”
肖叶晴想说点什么,可一下子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了,选择默认。
上头一个领导似乎看中了她的身子,几次暗示被她无视后,就一直用增加业绩指标的方法对她施压,要是连续几个月完不成业绩就得卷铺盖滚蛋。
对方目的就是逼她就范。
她没背景没人脉,家庭条件更是一言难尽,这年头怎么去完成业绩?除非老天看不过眼了,天降一个贵人给她。
其实她觉得找卢安未必有效,毕竟他是一个局外人,上头随便变个花招就能拿捏住她。妹妹想去求他无异于是在绝望中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罢了。
当然了,肖叶晴还看透了一点:妹妹想用身体吊住眼前这个有钱人,以做金丝雀的代价为家里换一个机会。
至于机会是什么?
两姐妹也说不清楚,大概、大抵就是姐姐被银行炒了之后,能有一个去住,保留一个希望。
卢安本想问问每月吃药的花销大不大?但这话临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不是废话么?
要是能抗住,那个平日里特别爱笑的肖雅婷怎么会不自爱?
真是没想到,短短一个暑假,金陵这样繁华地城市里却藏着这样的伤心事。
其实说来说去还是没钱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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