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罗河车站里一个不正常的乘客

    1· 罗河车站里一个不正常的乘客 (第2/3页)

是!”我微笑着点了点头。我叫刘清秋,出生在二十六年前的八月十五中秋节,家人都叫我十五。我们老刘家世代烧陶,父辈们起的名字也都跟陶瓷有关:族谱里我的祖爷爷叫刘大窑;爷爷叫刘大盘;而我父亲叫刘大碗;父亲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叔叔叫刘二碗;姑姑叫刘小碗,我是家族里唯一的例外。据说父母老来得女,把我看得跟宝贝似的,父亲为了给我起个好听的名字,把压箱底的一套上品青花瓷送给了为我起名的小学老师。我闲来无事想了想,若真要循了老刘家的传统,我的名字可能会叫刘小杯,或者刘小勺,其实也不错。

    “你这下午四点三十五分的票,现在还不到九点,来这么早干嘛?”

    “没事儿做。”我条件反射地拉扯了一下嘴角。从小到大,我对此类不想回应却不得不回应的场面训练有素,近几年来已愈登佳境,有时候连我自己都分不清楚我是真的在笑,抑或只是皮笑肉不笑地扬一下嘴角。不过,我说的事实,我确实没事儿做,虽然已经过了六年之久,不论是对深安这座城市,还是对这城里的人,我都依然跟来时一样陌生。

    小山羊须显然不相信我的话,正常人怎么会在车站的硬板凳上傻坐七八个钟头呢?他的一双小眼眯成了两道几不可见的细逢,把我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又盯着传送带上我那个只有三个轮子的廉价拉杆箱看了一会儿,心里大概在想我该不会是欠人钱财,被人追债追得没处藏身,才买了张车票躲到站里头来了吧?毕竟这种事儿也不是没发生过。他踮起脚尖向不远处的队尾望了几眼,确定后面没人追来,这才勉强给我放了行。我这些年其他的本事没学会,脸皮倒是练得越来越厚了,无论安检人员以什么样的眼神看我,我都泰然自若,没半点不自在。

    也许时间尚早,二楼候车大厅里只零零散散地坐着不到一百来人,有温馨排排坐的一家大小,有成群结队一起返乡的伙伴;有卿卿我我的小情侣,也有像我这样形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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