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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的手撑住下巴,歪头看着面前的男人,带着几分笑意。

    “幸哀,”锐利的目光似刀一般,一点一点剥开他外面的伪装:“你很想知道吗?”

    苍时没怎么叫过他的名字。

    他长她十九岁,算上去也是她父亲辈的人。

    最开始苍时称呼他坊主,后来教授绘画,幸哀便成为了她的老师。

    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是他病重那一年,而第二次,是现在。

    幸哀比谁都清楚,面前这人有多尖锐。

    旁人都说长公主温柔善良,遇上有人冒犯也会大度原谅,可幸哀知道这是假的。

    这家伙会因为他落下一次药记恨很久,让他喝上半年加了黄连的药。

    他人给她难堪,她表面上笑眯眯,还去送礼和人交好,实际上会写信给结交的权贵,说那人的坏话。

    而现在,她唤他的名字……

    幸哀没有回避她的目光。

    他就这样看着她,然后露出了一个笑容。

    不是那种带着讨好意味的笑,更像是释怀了什么:“对,我想知道。”

    一边说着,他一边凑近了些。

    “我想知道,我有没有这个机会,成为你驸马人选中的一个。”

    苍时没想到对方会如此直白的说出这话。

    她和幸哀相处了这些年,从未想过这人会有这副样子。

    这和预料中的不太一样,苍时有些不适,她想起身离他远一点,可面前的幸哀似乎早有准备。

    他的手握住了苍时的肩膀,近在咫尺的美人面让他呼吸都重了几分。

    “你松手。”苍时扭头避开他的目光,挣扎想要远离。

    以她的武功,摆脱幸哀的桎梏轻而易举。

    幸哀顺势而上,强硬捧住了她的脸颊。

    很难得,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长公主,此刻居然在害怕。

    她在逃避什么呢?

    幸哀一想到这一点,心口就变得滚烫起来。

    “苍时,我比你大十九岁,你知道的。”

    “虽然相貌和学识这些方面,我不觉得比他人差,但是我有残疾。比不上那些年轻力壮的世家公子。”

    “不过唯有一点,他们都比不上我。”

    “我的命是握在你手里的,苍时。”

    说到这里,幸哀的手下滑,握住你面前姑娘的手腕。

    细细的吻落在她的掌心,男人的语气带着点得意,亦或者说骄傲。

    “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掌控我的一切。”

    他离不开苍时,这一点双方都很清楚。

    幸哀此刻无比庆幸这一点。

    苍时垂眸看着捧着她掌心的男人,胸腔里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渐渐平复下来。

    她张开嘴,声音有些干涩:“幸哀,如果我走在你前面…”

    男人的抬头,看着苍时的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无妨,这样你也不用看我离开,不是很好吗?”

    离开了苍时,他不认为自己还可以活下去。

    “我们会在一起,直到你的生命终结。”

    面前的姑娘红着一双眼睛,顺势捏住了他的手。

    习武之人力道不轻,幸哀能感觉到手微微有些发疼。

    “幸哀,救命之恩不用以身相许的。”她还在嘴硬。

    幸哀忍不住笑了起来:“如果我偏要呢?”

    这一次,青鸾最尊贵的长公主殿下终于昂起了头:“那你只能看着我一辈子了!”

    “外界传言长公主一面千金,能天天看到长公主殿下,是我的荣幸。”男人一边说,一边看了看自己被捏的发白的手:“不过要劳烦殿下你收收手,再这么下去,你的未婚夫可能就没了。”

    “你在瞎说什么?”苍时看到对方被自己捏的有些变形的手,还在嘴硬:“有我在,你不会死的。”

    精明的商人从不吃亏:“殿下,我需要补偿。”

    苍时无奈摊手:“什么补偿?我把你药里的黄连停了?”

    没错,如今幸哀的药里还是双倍黄连。

    “比起这个……”男人的指尖落在自己的唇上,意有所指:“若是能这样补偿,再多一倍黄连也可…”

    猩红的舌尖一闪而过,似乎并不知晓自己的姿态有多魅惑人心。

    那双看似深情的眼里装满了面前的姑娘,像是在索取什么。

    离得太近,苍时还能闻到他身上的草木香气。

    这再不上,就不是个人了

    苍时心一横,拽着他的衣领吻了上去。

    等着一切平息下来,男人缓缓退来,掏出帕子在小姑娘的嘴边擦了擦。

    倒是想亲自弄干净,可惜再调戏下去,她就要生气了……

    尚未把人娶回家,他还是先收敛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