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于江湖中垂钓

    027:于江湖中垂钓 (第2/3页)

   李长源头也不回地走了。

    夜晚,李长源回到了下村的客栈,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坐在一楼靠墙角的茶桌旁,这仅有他一人的位置。

    其余的桌台,有人,那里热闹,但人也不多,小二也不算忙。

    掌柜的老板时不时朝墙角那里瞄去,小二也时不时跑来柜台这里,小声嘀咕:

    “当家的,那位小爷已经喝了两壶茶了,也不说要上什么粗食,一直板着脸,是不是有什么事……”

    “嘘——,别说,你要敢去问,你就很可能有事。”

    掌柜的不敢招惹,自己客栈里修缮的钱都不敢跟李长源提起半分。大半天的时间,之前那六人没有回来,而现在李长源后背挂着的烧火棍变成了一把剑,客栈老板可不傻,他大概猜得出来,凭之前那六人的暴脾气,若是现在还没回来找事,多半就是死在外面了……

    李长源也不是第一次杀人了,但这次,心情不太好。

    说不上来的那种感觉。

    客栈一楼的这个墙角处,圆桌旁有三个木凳,李长源独占这一桌,无人打搅,目光迟愣地停留在桌上茶盏的瓷盘边沿上。

    忽而,桌前听见有人拉开木凳的声响,随之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友,今晚怎么不来找我练剑?”

    李长源抬眼一看,是张文亮,随后又低下眼睑,望回木桌台面上的茶盏,沉默片刻,李长源一副无精打采的语气:

    “没心情。”

    “你落了点东西,这个,还要吗?”

    说着,张文亮将一捆布条放在桌面、推到李长源眼前。

    这是……

    “你当时在场?”

    “嗯,从一开始就在。”

    “……”

    李长源又沉默不语。

    听着客栈堂中敞亮地方的那些客人品茶闲谈,喧喧嚷嚷了半晌,张文亮先开口问起,一腔的细语温柔:

    “杀人的感觉,怎么样?”

    “太脆弱了,第一次感觉到,取人性命,那么简单,但手起刀落之后……”

    “不好受,我懂。”

    张文亮时常都是脸上挂着微笑,即使此时也是。

    客栈老板见有人去到了李长源那桌,且和李长源有交谈,就催促着小二赶紧再提壶茶水过去换趟。待小二走来换茶水的时候,张文亮对小二说道:

    “免,去拿酒来。”

    “诶、好,请问……”

    “两坛。”

    小二偷偷朝李长源瞄了一眼,见李长源并没有意见,便立刻对张文亮点头应声:

    “好的,您稍等,马上就来。”

    很快提来了两坛子酒和两个碗,张文亮着手掀开坛口的红布盖,一手扣着坛口斟满两碗,并将一碗平推到李长源身前:

    “喝。”

    “……我还小,不适合喝酒。”

    “上次不也喝过?”

    “你还提上次,上次一喝完酒,你就几天不见踪影!”

    “哈哈哈哈~”

    张文亮痛饮一口大笑道:

    “还挺记仇,这次不会的,放心,大不了,这次的酒钱我出。”

    “切,一点小钱,我也有。”

    “哈哈哈,怎的,请你喝酒还不满意,是有什么别的想法?”

    “师父,你杀过人吧?”

    两人交谈都挺小声,堂中其他喧闹的食客都没能听到墙角处这桌两人交谈的内容,张文亮假意皱起眉头,道:

    “只有练剑时才能喊师父,现在,你我兄弟相称,叫我文亮兄就行。”

    “文亮兄……好绕嘴,叫你张兄可以不?”

    “都行。”

    李长源脸上的愁容散去一些,张文亮觉得这酒还是有些用处的:

    “别愣着,喝酒!”

    在张文亮的催促下,李长源拉着嘴角,端起面前满满一碗酒,仰头一饮而尽。

    同时,张文亮也喝完了第二碗酒:

    “哈,痛快。”

    “呼……这是什么酒,味儿没以前的大,但……感觉更容易醉。”

    张文亮笑笑:

    “高粱、米酒,这店家是个实在人,酿的酒里没掺水,还加了点糖。”

    张文亮一通解释,让李长源惊奇:

    “这你也喝得出来?”

    “呵呵,小李,刚才,你问我杀过人没,我可以跟你说说,但我要是说了,以后你就算是身入江湖,再无可退,怎么样,想听听不?”

    李长源低着眉头沉默了一会儿,弱弱回着:

    “当我从铁牛宗里出来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已经身在江湖了,你这说得跟没说一样。”

    “哈哈哈哈,小友果真觉悟不凡。”

    “说说呗,你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感受,唔,不对,应该说是,这种……唔……”

    “人命如草芥,你也有这种感觉了,是吧。”

    “对,回想起来,有点难受,但那是我下的手,迫不得已,又不知道该怎么释怀。”

    “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陨仙门,是什么时候的事不。”

    李长源略有思索道:

    “一千多年前?”

    “是两千年前,才说了没几天就忘了,罚一碗!”

    “唔……”

    接过张文亮斟满的酒,李长源捧起瓷碗一饮而尽。待李长源把空碗放在桌上后,张文亮缓缓低声地说了起来:

    “我第一次取人性命的时候,说来可笑,他是我的同门师弟……”

    “噫——”

    李长源惺惺作态,摆出一脸鄙夷,兴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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