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家难和,半路夫妻半路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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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家难和,半路夫妻半路终 (第1/3页)

    王老师家只有两间住房,一间厨房。母亲和王老师结婚前,王老师住一间,居住兼办公用;自成住一间,居住兼学习用。如今母亲和王老师结婚了,母亲和王老师共同居住,没有话说;可是自成却不愿意和我共住一间房。他再三推辞说:“我是男的,她是女的,我们住在一起,同学们会笑话我,还拿我开玩笑,难听极了!我不能接收她来我的房间居住。”王老师劝他说:“你是哥哥,秀云是妹妹,你们虽然同住一室,但是各睡各的床,各做各的功课,谁也不影响谁,有什么不行?村里哪家没有这种情况、不是这么住的?”自成强调说:“我们这种哥哥和妹妹,和村里人是不能相比的,因为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住在一起,人家就会笑话,也会有各种猜疑,说出的话难听死了!你们不怕,我可是怕极了,绝不能让她和我住在一起。”王老师再劝,自成就指着我说:“你如果一定要她住进来,我只好搬出去,回到学校去住,一辈子不再回来了!”王老师怕儿子真的离家出走,不好再劝。母亲没办法,只好在厨房里给我铺了一张小床,劝我勉强住下来;做作业就用吃饭的饭桌。环境杂乱艰难,我自然不乐意,颇有怨言。母亲再三劝说叫我忍耐;我可怜母亲,也只得如此。

    住在厨房里,一春一秋,气候温暖,没话说;冬天严寒,母亲给我多加一床被子,也能坚持;可是到了夏天,厨房低矮闷热,还有蚊虫叮咬,我学习不到十分钟就大汗淋漓。我只好一遍又一遍地用凉水擦洗身上、脸上,把头浸在水盆里取凉。这样虽然凉爽些,可蚊子却无法阻挡,尽管我不停地拍打,腿上、胳膊上还是被蚊子咬了十多个包,奇痒难忍。好不容易做完作业,要睡觉了,可是床铺热得像火炕,让我难以入睡。实在没办法,我只好把饭桌搬到院子里,又接上一条板凳才将就睡下。院子里凉快多了,只是蚊子更多;还有周围黑黢黢的,不免有些害怕。我只好用床单把身体裹严、闭紧双眼睡了。可是早晨醒来发现脸上痒得很,用手一抓,立即肿起许多包块。等母亲和王老师起来,我到他们房间里用镜子一照,满脸又红又肿,难看极了;我忍不住哭了。母亲心疼女儿,也忍不住哭了。

    王老师很自责,对我说:“这样吧:自成平时不在家住,就是星期六晚上住一宿。他不在家,你就住到他房间里;他回来,你就来我和你妈妈的房间里住。不过就是一个夏季,大家都将就点,等过了夏季就好了。”

    我也答应了。母亲答应了。事情看似解决了,可是却埋下了隐患。

    星期六傍晚,自成从镇上中学回到家里。他打开自己的房间,放下书包,到厨房洗脸,发现我的床铺不见了,他也没甚在意,倒了一杯开水,便回到房间开始做作业——这是他多年来跟随父亲生活养成的良好习惯,一切都井井有条,按部就班。可是当他坐到自己的书桌前时,却发现桌子上放着我的书本和钢笔。再看看床上,被子和枕头都不是他原来放的位置。他立即意识到他不在家的时候,我就睡在他的床上,在他的书桌上做作业。他很生气,真想立即发作起来,闹个全家不安。也许是他觉得理由不充分:自己不在家,房间空着,天气炎热如此,秀云借用一下有什么不能?也许是担心,我妈和他爸都在家,闹腾起来,他们一定都向着我,批评他,吃亏的还是他自己。一肚子气得不到发泄,自成就把我的书包、书本和钢笔都扔了出来。我怕他打我,不敢和他闹,就忍气吞声把地上的书包、书本、钢笔捡起来,放到厨房里,心里难过极了。

    但是事情并没有解决,自成仍不甘心。第二天早饭后,母亲和王老师上街买东西去了——学校在农村,离街较远老师只好等星期天上街买东西。家里只剩下自成和我分别在两个房间里做功课。自成见报复的机会到了,便怒气冲冲地把我拉到他的房间,指着床铺和书桌说:“我不在家,你是不是睡在我的床上、在我的书桌上做作业?”我见他已经知道,便说:“是呀。夏天,厨房里太热,实在不能住人。”

    “能不能住人,我不管,那也不是我该管的事。我只管好自己的事情,自己的东西。你知道不?不经过允许,私自打开人家的房间,动用人家的东西,这是强盗行为,是很不道德的!”自成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

    “我没有私自打开你的房间,是爸爸打开的。爸爸说,夏天厨房太热,叫我临时住一段时间;天凉了,再回厨房住。”我怕他打我,就把责任都推到王老师身上,极力为自己辩护。

    “爸爸、爸爸,叫得好亲热啊!他是谁的爸爸?告诉你,他是我的爸爸,不是你的爸爸。你的爸爸早就死了!”自成见自己的房间并不是我私自打开侵占的,只得另外找借口。

    “如今我妈妈和你爸爸结婚了,你爸爸也就是我的爸爸。”我据理力争。

    “你真无耻!这种话也说得出口?你知道爸爸两个字的真正含义吗?爸爸就是父亲,只有父亲的亲生子女才有资格叫他爸爸,因为他们有血缘关系。你又不是我爸爸亲生的,一点血缘关系没有,你有什么资格叫他爸爸?就是你妈妈如今和我爸爸结婚了,充其量也只能叫继父,也不能叫爸爸。你知道吗?”

    我到底比自成小几岁,少几年阅历,也少读了几年书,对于他说的这些伦理关系,我也弄不清楚是对还是错,因此无法辩驳。我只觉得自己受了侮辱,很难看,很委屈。我一刻也不愿意再呆在这个房间里,尽管以前觉得这个房间很舒服、惬意。我立即哭着跑回了妈妈的房间。

    自成意犹未尽,觉得我住他房间的事并没有讲明白,没有达到他需要的目的,害怕我趁他不在家又去住,他随即跟过来指着我大声说道:“我警告你:今后,不许你再踏进我的房间,不论我在家不在家,这个房间,这里的东西,都是属于我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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