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章:我还有更坏的时候

    第048章:我还有更坏的时候 (第2/3页)

就等着后悔去吧。我们已经给阿钦跟曼清准备好了婚礼!房子也都是现成的,这头离婚,出门我们就去民政局领结婚证!”

    这倒是梁柔没想到的。

    不过这话想来也真是讽刺,前后脚的功夫,唐钦依旧是已婚的身份,唯一不同的是,梁柔被赶出唐家了。

    唐钦穿着一身黑色的唐装,在这样的场合穿这样的一身衣服,让人觉得怪怪的。

    不过跟梁柔的一身黑配在一起,倒是搭配。

    梁柔的离婚案几乎没有悬念,一切证据都齐全。梁柔只求孩子,其他的什么都不要。而唐家这边,到了此时,更是巴不得梁柔早一点净身出户。

    从开庭到宣判,连四十分钟都没用。

    这样的顺利,是梁柔没有想到的。她原本想着还要再纠缠一段时间,没想到竟然就这么快速、冷冰的完成了。

    从法院出来。

    远远的,梁柔就看到张曼清。

    不是梁柔刻意找寻,而是张曼清太过吸引眼球。

    张曼清穿着一身金色褂裙。

    褂裙在临海市这边,是大婚的时候女子会穿的衣服。褂裙一般会按照身上刺绣的密度来分级别,张曼清今天穿的,正是新娘子会穿的大红色,密度在80%-100%的褂皇。

    刚刚在法庭上都没怎么动感情的梁柔,在看到张曼清这幅打扮的时候,胸中一下子就起伏起来。那种委屈与愤怒,好似能在下一刻冲破出来。

    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唐钦今天穿的是唐装。

    亏她还觉得唐钦今天的衣服,倒是跟她相配。哪里想到,人家是为了照顾新娘子的这身褂皇才会穿这一身。

    一下子很多被梁柔刻意忘记的回忆涌了出来。

    梁柔跟唐钦结婚的时候,唐家人也说要让梁柔穿褂裙,只是这褂裙是要女方家里给准备的。梁柔那时候还供养着刚上大学的弟弟。家里的母亲,不向她要钱就已经是很好的了。她哪里有钱,又哪里舍得给自己置办这么一身华贵的褂裙。

    贵的褂皇,她舍不得买。

    最终梁柔选择了刺绣密度,在50%以下的五福宝。至今,梁柔都记得,婚礼当天,唐家那些乡下的亲戚来的时候,在看到梁柔那身褂裙时流露出的轻视与鄙夷。

    新婚夜,当梁柔把那一身褂裙脱下来的时候,抱着裙子,她就狠狠的哭了一场。

    谁不想有个完美的婚礼呢?

    谁不想做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子呢?

    可是她没有这个机会,只能穿着最寒酸的嫁衣出嫁,面对一个个不带善意的人。那时的唐钦还说她矫情,穿什么不都是一样的?

    怎么能一样呢?

    哪里能一样?

    后来那身五福褂裙被梁柔压在柜子的最下面,她甚至不敢再看那身裙子一眼。那裙子上似乎夹杂着她所有的羞辱与不甘,正如她残酷的命运一样,昭示着她是什么样的悲剧。

    此时此刻。

    她刚刚离婚,面对的就是前夫与闺蜜的新婚。她最好的朋友,穿着她曾经梦寐以求的嫁衣,在等待着步入婚姻的殿堂。

    原来,苏兰说的那些话都不是假的,更没有夸大的成分。

    他们是真的决定在离婚协议书拿到之后,出来就直奔民政局,完成另一场新的仪式。

    苏兰满面笑容的走向张曼清,那副欢喜与期待,是曾经的梁柔,从没有得到过的。张曼清拿出一块红色的丝巾,叠成漂亮的折,安放在唐钦唐装的胸口,原本黑色的唐装,因为这一点的点缀,瞬间有了喜气。

    昭示着,他今天是新郎。

    新郎官啊!

    梁柔就站在原地,跟被人打蒙了似得。

    一动都不动一下。

    最终,是张曼清走到了梁柔的面前。她一身嫁衣,而梁柔黑衣黑裤,谁是赢家,昭然若揭。

    张曼清没有说关于唐钦的事,她只是笑着问梁柔,“你想起你孩子的爸爸到底是谁了吗?”

    梁柔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

    她瞳孔放大,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她最熟悉的女人,如看到了魔鬼。

    张曼清笑的甜蜜,如世上许许多多的新嫁娘一样,美的夺目,她道别似得说:“那往后,就祝你好运,早点找到孩子的父亲。”

    说完,她利落的转身,准备离开。

    不远处,唐家人都在等着她,用期待的、欢喜的、甚至是有些大快人心的目光。

    梁柔全身都抖起来,声音细微的问,“你到底是为什么啊?”

    为什么这么恨我?

    为什么要不断的害我?

    梁柔想不明白,她回忆所有,都不记得,她曾经哪里对不起过张曼清。张曼清这样对她,到底是为什么啊?

    张曼清没有回头,只是冷冷不屑的说:“这都是你应得的报应!”

    报应!

    太重的两个字。

    直到唐家人都消失在视线里,梁柔还是回不过神来。

    游魂似的到处晃荡,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齐奶奶看到她,急的不行,“你这一天都跑到哪里去了?我抱着安安去法院找你,都找不到人。”

    现在的这个天气,齐奶奶抱着孩子满到处找人,累的够呛。

    梁柔嚅嗫片刻,呐呐的说了声,“对不起。”

    “你这孩子,你这是跟谁道歉呢!”齐奶奶气的拍了下梁柔的后背。

    明明没有多重的力气,却像是能将她的心肺都拍透了似得。眼睛里的泪,摇摇欲坠的。

    齐奶奶叹息一声,“去看看孩子吧,找了你一天了。”

    梁柔就跟被什么追着似得,跑进卧室去了。

    齐奶奶又一次叹息。

    早上她看梁柔状态不错,信誓旦旦的,不像是去离婚,倒像是去打仗。原本想着,经过了这么多事情,梁柔应该放下了的。不会再为那一家子畜生伤心。

    可是看梁柔回来时六神无主的模样,齐奶奶就知道,梁柔还是跨不过心里的这道坎。

    女人呐!

    若是能狠心一点,该多好呢。

    齐奶奶没告诉梁柔,她今天给聂焱去了电话。当时她是怕梁柔遇上个什么不好,让聂焱跟律师都说一声,确保万无一失。

    只是梁柔这幅样子,齐奶奶就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晚上梁柔让齐奶奶一个人睡,白天找她找了一天,齐奶奶累坏了,总不好让她晚上在操心孩子。

    齐奶奶跟孩子分别都睡后,梁柔一个人坐在了客厅里。

    她觉得闷。

    不管是齐奶奶的关心,或者是安安的呼吸,都让她觉得透不过气来。很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哭大喊,诅咒所有心里深恨的人。

    可是不行!

    面对齐奶奶慈爱的脸,她必须做出‘我没事’‘我很好’的样子来,尽管很力不从心,可是她必须那么做。她不能让齐奶奶在为她担心了。至于安安,那就更不行,一个连走路都没有学会的孩子,她作为妈妈,不仅要做孩子最坚实的依靠,更要控制住情绪,不让孩子受到一丝的负面影响。

    只有在这样的夜深人静里,她才能松口气。

    任所有的情绪,都释放,不再掩藏。

    桌上有聂焱习惯抽的烟,虽然他最近忙的根本没时间在家,而且因为安安的关系,聂焱已经很久不在室内抽烟了。可是齐奶奶还是会给聂焱都准备好,用最虔诚的意念,每天都重复着该做的事。不管聂焱再或者不在。

    梁柔伸手,拿出一根来,放在嘴边。

    打火机她用的不好,连打了三次才真的燃起青紫色的火焰。

    她不会抽,只觉得此时此刻,她必须做些什么。她觉得自己要窒息了,马上就要被负面情绪淹没。

    猛吸一口,呛到她猛咳起来,还不敢咳到太大声,正捂着嘴强忍着。家里的大门打开了,聂焱风尘仆仆的站在门口,一脸惊诧的看着梁柔。

    像是做贼被人抓了个正着,梁柔下意识的‘腾’一下就站起来了。一手把烟藏身后,咳嗽都被吓没了,马上问,“你怎么回来了?!”

    聂焱几步就走到梁柔的身前,双手一伸,就把她给环抱住了。环在她身后的手,不偏不倚的夺走了她手上还点燃着的烟。

    梁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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