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5章:你跟安安没有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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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75章:你跟安安没有底气? (第1/3页)

    聂焱就跟哄安安一样,一下下的拍着梁柔,软着嗓子哄,“乖啊,别难过,万事都有我。有气就给我发啊。”

    梁柔原本听说了母亲的事情,是有些虚脱感的。

    可是聂焱这么一幅心疼她,心疼到不行的模样,倒让梁柔哭笑不得,这个人聂焱现在真是把她当孩子宠了。

    她真的没有那么脆弱啊。

    梁柔就说:“我没事啦,家里的事,我都习惯了。”

    她没说大话。从小,她就是家中长姐,母亲照顾不到的地方,都是她来管。尤其是在父亲殉职以后,整个家,梁柔几乎一力承担了起来。安抚母亲的情绪,鼓励弟弟继续坚持下去,一切都是她在做的。

    对外,梁柔不敢说自己有什么能力,但是对自己家里,梁柔是真的处理习惯了。

    她的一句‘习惯了’倒让聂焱更心酸。

    他只是将人抱的更紧些,梁柔不是一个会把苦难放在嘴上的人。可是她越是这样,聂焱越是放不下她。

    梁柔跟梁辛说了一场话,从卧室里出来,安安倒像是忘记了前几天跟梁柔之间的不愉快。也不计较梁柔曾经打过她了,特别粘人的坐在梁柔怀里,不下来。

    齐奶奶说:“孩子心里明镜似得,平时跟你闹闹脾气没什么,真心疼起你了,比谁都厉害。”

    安安什么都没说,就是抱着梁柔不放手。

    梁柔心里暖融融的,有聂焱,有安安,还有齐奶奶陪着她。她其实什么都不怕,怀里的女儿胖乎乎软绵绵的,动来动去显得活力十足,还会给家里人唱歌(虽然歌声真的不怎么样)。但是齐奶奶很捧场,不停的给鼓掌,聂焱第一次听安安唱歌,看安安将堆着一圈圈肉的短脖子扬起来,扯着嗓子吼,‘猴哥猴哥,你真了不得’。

    笑的聂焱倒在沙发上,拉都拉不起来。

    梁辛来了一趟,并没有影响家里的欢乐气氛,有安安在,多少阴霾都能给冲散了去。

    梁辛一个人在街头游走。

    他平时的生活其实很单调,从上大学开始,他就知道自己未来要做什么,也知道为了他上学,姐姐辍学去打工。

    所以,梁辛从没有放松过自己,他上学期间,将生活安排的满满的,除了专业课程的训练,还在外面兼职给高中生做家教。

    工作之后,梁辛信心满满,从报道到现在,他不仅把局里桑乔布置下来的工作都完完本本的完成下来。还利用闲暇时间将临海市的大街小巷都走了一遍,叶枭在安安生日会当天对梁辛说的话,被梁辛牢牢记在心里。

    既然想要当一名好警察,保一方的平安,那么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他都应该了解。

    虽说刑警并不要求熟悉地形,要是查案需要,到时候可以跟当地的片警询问情况。但是梁辛想要做到最好,所以他并不打算到时候去问片警。

    按理说,这座城市的每个角落他都是熟悉的。可是在这大年三十的晚上,他一个人走在街上,却觉得每一处都陌生。他像是完全的局外人,对母亲的感情走向,对父亲的怀念追忆,以及这么多年他自己不断不断的努力,都在心里出现问号,像是中国结,一环扣着一环,绕的他走不出自己的心魔。

    跟梁辛一样满街乱转的人,还有元宵。

    原本过年这种事,对元彰元宵兄妹来说,从来都是难熬的。在人人都回家,阖家团圆的节日里,孤单的人是可耻的。

    往年元彰都会跟元宵一起过,可是今年元彰年前就忙着自己的生意,到大年三十了还没有完全搞定。下午的时候,元彰因急事出国,就留了童萱在家陪元宵过年。

    童萱对元彰的安排百分百服从,可是元彰一走,童萱对着元宵的态度就很冷漠,并不显得亲热。

    大过年的,元宵没有哥哥陪着就已经够委屈的,没想到竟然还要面对童萱的冷脸。元宵气不过,就跑出来自己过年。

    可是元宵的朋友圈多年被元彰紧盯着,她根本没什么朋友。

    唯一有接触的也只有柯桓他们几个,可是如柯桓他们这种大家族出身的公子哥。过年无疑要在家里,一年中最重要的事情之一不能缺席。这种时候,元宵根本找不到人来陪她。

    看到梁辛也一个人在街上闲逛,元宵眼睛一亮,连蹦带跳的跑过去从后面扯梁辛的衣领子。

    “梁辛!”元宵的声音又脆又亮。

    梁辛扭过头来看她,眼神有些迷茫,表情也有些木。

    元宵原本欢欢喜喜的,看到梁辛这样,一愣,然后关心的问,“你怎么了?”

    她静下心来一看,就发现梁辛跟平时很不一样,他警服的风纪扣开着,警服外套也被拿在手里,拿衣服的手懒懒的搭在肩上。人看起来有些无精打采的。

    要知道平时的梁辛,警服永远穿的板板正正,干净整洁又严谨整齐。尽管看起来有些傻傻的,可是他那副周正样子,已经植入元宵的脑海。现在看他一反常态,元宵就先担心起来。

    元宵心里早已经把跟梁辛之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忘了,从上一次梁辛吐了她一手的蛋糕,两个人就算是既往不咎了。

    梁辛个子高,属于那种清瘦高挑的体型。元宵跟他站在一起显得有些矮,她惦着脚尖摸梁辛的额头,“发烧了吗?”

    女孩子一身的香气,在并不冷的临海市冬日,元宵应景的带着毛茸茸的猫耳朵白色兔毛帽子。她的手心里有汗,湿湿糯糯的贴在梁辛的脑门上。激的梁辛一激灵,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了两步,然后眼神诡异的看了元宵一眼,转身就走了。

    “哎哎哎!”元宵急忙追他。

    这人看着就不对劲,现在又走的这么快,元宵根本没多想,就追上去。

    梁辛一路走得快,元宵腿短追不上他,跑了一会儿就气喘吁吁,大呼小叫,“梁辛!你给我站住!你等等我啊!”

    梁辛实在不想在这种时候应付元宵。

    他扭过头来,一脸的痛苦,“你能不能放过我!我想一个人静静。”

    梁辛脸上的表情不是假的,他是真的很难过,很纠结。原本就是个较真儿的人,现在遇上元宵,他更觉得烦。

    元宵被梁辛这样的表情惊到,梁辛就算是被元宵恶整的时候,都没有变过脸色,这般控制不住的情绪外露,让元宵莫名心慌。

    梁辛转过身又走了,可是元宵并没有放弃,她不再出声,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跟在梁辛身后。要问元宵具体想干什么,她大概也是答不出的。心底里就是有个声音再说,跟上去。

    梁辛做警察的,怎么可能感觉不到身后人的追逐。

    可是他此时真的很疲惫,没有任何气力去跟元宵纠缠。元宵原本就难缠,梁辛现在只想摆脱她。

    没办法,梁辛只能开始变道,不再走大路,而是在街巷之间穿梭。

    越是没人越是生僻的巷子,梁辛越是往里走。他想着能躲开元宵就行了,只要她跟不上他,自然会放弃的。

    元宵也是有一分韧性的,毕竟是元彰的妹妹,就是平时看起来再怎么弱,怎么无害。发起狠来,还是有一股子狠劲在!她看出梁辛的意图,就拿出‘不服输’的劲头儿,就跟做游戏一样,她就这么坚持不懈的跟着梁辛。

    两人的距离有时远一些,有时近一些,可是不管距离远近,元宵总是能在梁辛觉得自己已经甩掉人的时刻出现。

    就这么你追我跑的,倒是把梁辛的心劲儿也给激了出来。

    他警校学了这么多年,不可能连甩掉一个小姑娘都做不到。梁辛不在漫无目的的走,而是刻意的往一些他觉得元宵会害怕的地方去。城市越大,包容力就越大。高楼大厦固然璀璨,可是贫民区更多。越是发达的城市,隐僻的地方越是拥挤狭小。

    梁辛诚心想要吓唬元宵,就往城中村人员混杂的地方走。

    可是元宵呢?她全神贯注就只是盯着梁辛,能一直坚持不跟丢他已经花费了她所有的心神。哪里还有闲心思去看周围的环境,所以根本不为所动。

    两个人一前一后,就跟打心理战一样。

    梁辛发现策略不对之后,就变了路线,又往偏离人群的僻静地带走。

    于是,元宵就发现越走周围的人越少,慢慢的连店铺都没有了。

    她实在累惨了。

    两条腿已经不是受大脑指派而往前走,而是一种惯性,已经没什么知觉了,只知道不能停,不能停。

    拐过一个转弯,元宵觉得大脑短暂空白,面前的路上空无一人,放眼一看,根本没有梁辛。

    元宵就呆立在原地,什么情绪都没有,她太累了。耳边唯一能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喘气声,还有突然停下来之后,四肢传来的酸痛。

    没等元宵有下一步的动作,就被人捂住嘴往一旁拉。

    元宵人都是软的,连反抗都没有。梁辛连抱带拖着她,在她耳边说:“别出声。”

    元宵眼睛珠子跟随着梁辛的头转的方向,往路的尽头看,只见有人拖着一个蓝白相间的麻袋在走。每一步都走的艰难,这条路上没人,就只有他一个人鬼鬼祟祟的拖着袋子走,不时还东张西望。

    等拖着袋子的人走后,梁辛放开元宵就要过去看看。

    他手一松,元宵就软软的往下倒。

    她刚才强撑着跟梁辛你追我赶的走了那么久,要是没停下来,说不定还能再坚持一段时间。可是这一停,身体就彻底撑不住了。连站着都觉得累。

    梁辛也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在这地方。

    没办法,只能抓着她的手腕,把人拉起来,就这么一前一后拖着走。

    元宵这会儿放松下来,才有时间看看周围的环境。这里应该已经到了临海市的边缘地带,有一个大的垃圾场。

    平时应该是有人看守的,可是今晚是大年三十,这种地方,空旷寂静如坟场。

    这么一想,就觉得刚才那个来丢东西的人更显的奇怪。

    元宵跟梁辛更紧一些,她有些害怕。

    梁辛就改拉变成搂,半搂着元宵。是他把人一路带到这里来的,他该负责。

    走到蓝白麻袋旁边,梁辛停住了脚步。也不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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