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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原丞相的院子让给了张氏,二房三房也借着方便孝敬母亲的名头,紧邻着张氏住下。于是乎,大房搬去了林府东南方的一处别院,那地采光不好,又最偏僻,竟是丫鬟仆人都不愿去,林为良走后更是直接荒废了。
刚回府时,林楚腰本养在张氏身边。直至一年冬月,她和林字谆玩耍时双双失足落水。谆哥儿体质较差,这次受冻高烧几日不退,险些烧坏了脑子,而她被救及时并无大碍。
张氏大怒,认定她是个命硬的丧门星,不仅告诫屋中兄弟姐妹不与她来往,还将她赶到了最西边的香林院,只派了几个年轻不经事的丫鬟伺候。
据说,前朝还在时,香林院的主人原是丞相买来的花妓,年老色衰失宠后成了深闺怨妇,吊死在屋中,至此之后,这屋子再没住人。不知过了多久,前朝覆灭,林家搬进宅院,这事又经人发酵传得沸沸扬扬,十年前更有丫鬟指证,说是每当月夜降临,这屋中就会传出女人的哭声。
后来等林楚腰住了进去,才发觉不过是几只鹦鹉学舌罢了。
看到林楚腰一行人走至门前,意轩堂守门的丫鬟向里通报道:“大姑娘到了!”
林楚腰停在门前,屋子里原有的谈笑声戛然而止,只能听见窸窸窣窣的声响。顿了许久,才听见里屋有个尖细的女声喊道:“请大姑娘进来!”
丫鬟推开门,林楚腰抬眼望去,只见满堂都是熟人。
张氏躺坐在高高的梨木椅上,一张臃肿的脸上没有情绪。孙女林柳穿着一身深蓝色长裙,握着美人拳,正跪坐着不紧不慢地为张氏捶着背,听到开门的声响却是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前些日子从临安探亲返回的崔氏也在屋内,她皮肤细腻白皙,明明已经三十多岁,看上去却像是二十出头。旁边坐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脸蛋圆圆,正托着腮,看到林楚腰进了门,她像是来了劲,端坐起来,笑嘻嘻地望着自家大姐。
崔氏抬着一双细长的眼睛,毫不避讳地打量着林楚腰。似乎微微笑着,眼睛弯成月牙,一副温和的模样,她本就长得年轻,让人见了心生亲切。
不等林楚腰说话,崔氏就迎了上来,伸手将她拉入席中,亲切道:“楚腰,听说你前些日子受了惊,现在身体可大好了?”
“身上的伤倒是好了,不过受了冻,这几日还是有些头疼。多谢婶婶挂念。”
崔氏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时,那圆脸女孩狡黠一笑,语气戏谑道:“大姐,我也受了冻,可我怎么没你这么大的面,让祖母婶婶等我?”
她裹着粉色小袄,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笑看着林楚腰,一脸无辜的模样。
这阴阳怪气明显,崔氏轻轻训道:“薇儿!”
但她表情并无苛责,反而是促使女儿继续往下说。
林楚腰轻轻扫了一眼三妹林薇,脸上甚至没有笑意,“三妹妹,若是我也住在祖母隔间,我肯定日日伺候祖母,无奈我住的太偏僻了些,不像三妹妹住得近。想必三妹妹肯定日日不辞辛劳地在祖母这伺候着吧?”
林薇是个贪玩的性子,平时在家里根本闲不住,更别说伺候祖母了,这下被林楚腰噎了个哑口无言,她的表情瞬间垮下,甚不耐烦地瞪了大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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