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除夕(1) 皇后

    第二十三章 除夕(1) 皇后 (第2/3页)

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这个成吉思汗,是漠北草原上的那个铁木真吗?”

    杨桂枝按下心头的惊诧,疑惑地问道。

    “好像就是草原上的某个英雄人物。怎么样,姑母,被震撼到了吧!”

    杨意笑着回道,眉飞色舞。

    “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好狂的才气!他以为自己是谁?这是谁做的,是刘克庄吗?”

    杨桂枝冷哼一声,忍不住问了出来。

    刘克庄是本朝诗词大家,词作豪迈慷慨,和这首《沁园春》倒是同出一辙。

    杨桂枝颇懂诗词,她这样问,也是因为这首词意境上要高上许多,霸气许多。

    “姑母,不是刘克庄,刘克庄还在江西做他的幕僚,没来临安城。”

    杨意笑意盈盈,像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又拿出另外一张纸来,放在了杨桂枝的面前。

    “姑母,你再看这一首。”

    杨桂枝拿起纸张,又看了起来。

    “…………

    兵魂销尽国魂空,

    亘古男儿一放翁……”

    杨桂枝看完,赞赏地点了点头。

    “说吧,这人是谁?好大的才气!”

    一连两首诗词,慷慨激昂,让人读起来荡气回肠,肯定是临安城的某位大家。

    “姑母,你猜!”

    “啰啰嗦嗦的,赶紧说!”

    杨桂枝假装板起脸来,又拿起了两篇佳作继续欣赏。

    自比秦皇汉武、唐宗宋祖,这人的志向,可是不得了!

    临安城,还有这样的人才?

    “好了好了,是那个纨绔废物窝囊废济国公赵竑。怎么样,姑母,想不到吧?”

    杨意不得已,懒洋洋亮出了底牌。

    其实对她来说,她更喜欢赵竑那首豪迈潇洒的《笑傲江湖》。

    “济国公赵竑?那个自以为是的蠢货!”

    杨桂枝心头一惊,不自觉目光又移向两首词作,一时无语。

    只知道好色好乐的孤僻男,他也有如此的才华?

    “意儿,你确认这是赵竑做的?”

    杨桂枝看着杨意,眼神里满满的狐疑。

    赵竑有这两下,怎么她以前就没有发现。

    “那还有错!前天在丰乐楼,我是亲眼目睹,赵竑弹琴赋词,一挥而就。楼上的所有人都看到了!”

    想起当日情景,杨意有些小激动,更是有些恼怒。

    今晚本来想再验证一下赵竑的真才实学,谁知这家伙竟然没来,一点也不给她面子。

    自己已经纡尊降贵,舍下面子请他过来,竟然还被他拒绝。

    这个色狼废物,以为自己是谁呀?

    “这个废物!”

    想起这家伙对自己的不敬,以及做下的那些恶心事,杨桂枝的眼神,立刻冷厉了起来。

    在侄女面前,杨桂枝毫不掩饰自己对赵竑的厌恶。

    “姑母,相比这两首词作,他唱的这首曲子才是厉害,现在恐怕在临安城传疯了!”

    杨意跟个百宝箱一样,又从怀里掏出一页纸张,放在了桌上。

    “笑傲江湖?”

    杨桂枝是琵琶大家,对乐器很是在行,看到纸张上的曲词,心里不由得又是抖了一下。

    “……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只剩了一襟晚照……”

    看着看着,杨桂枝不由得有些痴痴呆呆。

    这个赵竑,心胸竟然如此豁达?

    心胸不开阔,怎么能写出如此潇洒不羁的曲词?

    这还是她认知里那个驴脾气、愤世嫉俗、道德卑劣的废物吗?

    扮猪吃老虎,难道是自己小看他了?

    作为大宋官家唯一认养的皇子,杨桂枝对济国公赵竑,是不太满意的。

    皇帝赵扩本有九子,可惜都是先后夭折。从宗室找了另外一个养子赵询作为太子,养了二十多年,与杨桂枝和史弥远都相处不错,可惜几年前病死。

    不得已,赵扩立了已经成年的宗室子弟、沂王嗣子赵贵和为皇子,并赐名赵竑,授任宁武军节度使,封为祁国公。嘉定十五年五月,加赵竑为官检校少保,封为济国公。

    虽然赵竑没有被立为太子,但作为皇帝唯一的皇子,跟太子没有两样。但赵竑脾气太耿直,和当朝宰辅史弥远多有龌龊,再加上好色好丝竹之乐,着实让她看不上眼。

    堂堂一国储君,脾气古怪,和宰辅不和,好靡靡之音,这岂是堂堂的一国储君所为?这要是当了皇帝,朝堂还不得乱套?

    她感恩吴老太后的恩典,把吴氏一门的千金吴莹莹嫁给了赵竑,以为可以亲上加亲,贵上加贵,谁知道这赵竑不识趣不说,还把自己的媳妇给气跑了。

    今天看了赵竑的这几首词曲,她不由得心生疑惑。

    词曲见其人秉性。赵竑有如此志向,心胸如此豁达,似乎和她认知的那个搅屎棍大相径庭。

    要是这样,大宋官家似乎是后继有人了。

    如此志向,曲高和寡,这样的人,恐怕也是难以驾驭了。

    “姑母,你好像对这个色鬼济国公,有点那个……”

    杨意的眼神里,有一丝狡黠。

    “多大的人了,还鬼鬼祟祟的!”

    杨桂枝微微一笑,跟着又皱起了眉头。

    “我对他,只是失望。他对史弥远不敬,屡屡口出狂言,此事满朝皆知。只有他这个浆糊脑袋,还懵懵懂懂。朝堂上下都是史弥远的人,他拿什么斗?一个不自量力的蠢货!”

    赵竑和史弥远不和,她都暗自为大宋朝堂担心。史弥远心狠手辣,城府极深,赵竑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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