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三章 回禀
第七百三十三章 回禀 (第2/3页)
活该。
不过墨画到底还是心好,临走前给他们每人喂了一颗疗伤的丹药,以免他们真的挂了。
墨画走后,过了一阵,药力化开,断金门的弟子们伤势好转,也都渐渐醒转了过来。
而后他们就见到了,他们一向推崇备至,“英明威武”的师兄,被人扒光了吊在了树上,胸前还画了一只乌龟,活脱脱像一个小丑。
所有弟子都愣住了。
“师兄,你……”
断金门师兄也醒了过来,愤怒道:“还不快把我放下来?!”
一众弟子立刻手忙脚乱,将这师兄放了下来。
“师兄,到底是谁下的手?”
“师兄,我头一闷,眼一黑就晕了过去,什么都没看到……”
“我只觉得人影重重,是不是被很多人围攻了?”
有人神色凝重道:“连金师兄都不是对手,受如此折辱,对面怕是有不只一个筑基后期的修士……”
“金师兄……”
“都他妈的闭嘴!”
姓金的断金门师兄愤声道。
这些弟子的话,一刀一刀扎在他胸口。
他只觉又屈辱,又愤恨,胸口气闷不已,止不住又吐出了一口血。
夜色已深,山林萧瑟,偶有妖兽低吼。
山间的气氛,也越来越危险。
“先回去再说,这笔账,一定要讨回来!”
断金门师兄满眼恶毒。
其他弟子,也都不敢说话,互相扶着向山下走去。
待他们都离开之后,漆黑的山坡上,荀子悠缓缓从阴影中走出,缓缓叹了口气。
轮不到他出手。
断金门一个筑基后期师兄,带七个筑基中期弟子,就这么被料理了一顿。
虽说手段恶劣了些,但还算有分寸,没真下杀手。
不过这些手段,这孩子都是从哪学来的?
明明看着白白净净,乖乖巧巧的,怎么做起事来,蔫坏蔫坏的,了一肚子坏水……
荀子悠摇了摇头,而后心道:
“不过这样也好,不是个任人欺负的性子,真受了欺负,不用宗门长老帮忙,自己也能找回场子……”
这就难能可贵了。
做事内方外圆,既有原则,又‘不择手段’;既讲规矩,又不自缚手脚……
荀子悠忽而心中怅然,有些失神。
“轩师兄当年,天赋绝佳,性情刚正,但或许就是因为太刚正了,才会过刚易折……”
“他要不是那么刚正,或许就好了……”
……
墨画一行人,就这么回了宗门。
次日,墨画就跟没事人一样,照常修行上课。
荀子悠暗中默默看了墨画一眼,见他神色如常,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他没杀过二品中期的猪妖。
没被断金门打劫。
更没反过来打劫断金门,将他们一个筑基后期的师兄,打成重伤,扒了衣服,挂在树上,画了乌龟……
荀子悠有些无奈。
这孩子心也太大了。
昨晚怕是他真的把那几个断金门的弟子宰了,今天也能面不改色地来上课。
有如此定性,必是做大事的人。
就是不知亦正亦邪之间,所行的大事,是善事,还是恶事了。
荀子悠摇了摇头。
他转身离开,径直走向了长老居,去拜访荀老先生去了。
这些见闻,他总要汇报一下。
可到了长老居,荀子悠却意外地发现,荀老先生愣在原地,手里拿着一枚玉简。
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惊人的事,荀老先生神色震颤,手都在发抖。
荀子悠很少见老祖这副表情。
老祖寿命悠久,性情也严厉,喜怒不常行于色,很少像如今这般,整个脸上都是震惊的神色。
必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荀子悠不敢进去,怕触了老祖的霉头,木头桩子一般杵在门外。
而在屋内,荀老先生握着玉简,心中惊涛骇浪一般。
派去调查墨画经历的弟子今日回来了,适才刚把玉简奉上。
玉简之中,一字一句,触目惊心:
通仙城,墨画。
传闻曾于炼气之时,主建一品五行屠妖大阵,镇杀大妖封豨,救一城修士。
之后此大阵崩溃,与大妖封豨同归于尽。
而据坊间传言,大阵崩溃之时,九天惊变,天道劫雷降临其身,在其头顶逡巡三遍而返,不曾伤其分毫……
……
有位师父,不知来历。
曾外出云游,归时筑基。
如今孤身前往乾州求学。
诸般功绩,刻于镇妖碑之上,方圆百里修士,皆颂其姓名……
荀老先生深深吸了一口凉气。
炼气境,布大阵,杀大妖,避劫雷!
这些东西,宛如天方夜谭,听起来就像说书人杜撰的仙人轶闻,修士传说一般,根本不足为信。
他们根本不知,大阵是什么水准的阵法。
更不知炼气期主建大阵,到底意味着什么。
还有大妖……
那可是大道孽变而生,独尊一州,堪称恐怖的道孽。
劫雷降身而不伤,就更是无稽之谈。
劫雷的本源,得自天道,蕴含抹杀一切的法则之力。
在法则之内,神鬼杀得,道孽亦杀得,更别说区区一个炼气期的小修士了。
这些话,在真正有修道阅历,懂得大道高深莫测的修士大能眼里,显得十分荒诞不经。
但是,这些事的主角……
是墨画。
荀老先生心底一颤。
墨画这孩子,神识超品,自己是知道的。
神识超品,那么理论上来说,炼气境界是有一定可能,凭借强大神识,去学习并主建大阵的……
能主建大阵,便能对抗大妖。
大阵崩溃,与大妖同归于尽,也是有可能的。
而天道劫雷,抹杀规则之内的一切事物。
但神识超品,便意味着规则之外。
所以……
劫雷降临其身,而毫发无伤,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所以这么一想起来,这些荒谬绝伦的传闻……其实是合情合理的?
荀老先生瞳孔微震。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从毕生的修道认知之中,推测出了一种,明显不符合他的修道认知,但似乎又合情合理的“事实”?
一时之间,荀老先生有些难以置信。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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