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边境西岭村

    第10章 边境西岭村 (第3/3页)

:“有些是吃不上饭会饿死,不过更多是穿制服的老爷来叫走了很多人,最后只回来几个,而且回来的一般都活不过一周。”

    穿制服的老爷?跟陈亚伦心中的猜测差不多接近了。

    尽管纳维亚国内部消息闭塞,但陈亚伦曾听工友说了一些事情。

    塔克拉玛星各地时常爆发战争,各大势力纷争不断,连纳维亚这样羸弱的小国也被卷入其中。

    政府经常会到郊区偏远的村庄招募青壮年投入战场,无数村庄最终都成了“孤寡村”。

    而西岭村青壮年非常少,有且仅有伤残者留在村中,很符合这个现象。

    每每讲到这里,那些工友总爱添油加醋,说什么战争要打很久,所以郊区的村民拼了命往内城搬家,避免被征光家里的孩子。

    “童心,你家条件好像还算不错?”陈亚伦站在门口,童心家是少有的瓦片房顶,其他家多是茅草和木板。

    “我妈妈前不久怀了小弟弟,官老爷给了一笔钱。”童心挤干毛巾的水分,擦拭母亲的额头。

    屋内虽小,但整理得很干净,连童心母亲卧榻处也是井井有条,生活用品都摆在最近的地方。

    根本看不出夫妻闹矛盾的痕迹。

    陈亚伦走到室外,屋子背后是一块水槽和菜圃,灌溉的水流来自村中共用的大型储水罐,用一根根铁水管分流到各家,生活用水和农业用水混在一起。

    “这是什么?”

    陈亚伦蹲下身,在水槽旁的土里看到一只白色的瓶盖。

    走近了才发现,不是瓶盖,而是一整只瓶子都埋在土里。

    陈亚伦拔出瓶子,里面还有半瓶药片。

    “又是药?”童心的家里有很多药的元素。

    他掏出掌机扫描,很快又露出失望的神色。

    “氟酯汀,医用麻药,误服会导致部分躯干麻痹,失去正常机能。”

    麻药怎么埋在土里?陈亚伦百思不得其解。

    他在后院逛了一会,没有再发现类似的物品,这个家庭里总有几分怪异,陈亚伦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哐当!

    室内传来一阵异响,陈亚伦赶紧贴近屋子的后墙,透过一丝缝隙朝屋中张望。

    “爸爸!”童心稚嫩的声音传来。

    一个毫无形象的男人站在屋子里,头发和胡须邋遢凌乱,双目充满血丝,他沾满油污的手抓着一只白色的药瓶,正怒气冲冲地朝童心发火。

    “谁让你把它找回来的?谁让你找回来的!”男人近乎癫狂地怒吼。

    童心委屈地哭喊:“我只想治好妈妈,她很难受……”

    男人抓住童心的胳膊,用力地把童心的身子拉起来:“你这个小混蛋!你要害死我们啊?!”

    童心痛得尖叫起来,路过的村民被叫喊声吸引,但很快又像是习惯了般扭过头去,置若罔闻地离开了。

    童心的母亲躺在床上,从陈亚伦的角度看不见她的眼神,眼见自己孩子被打,她沉默得像是一座雕塑。

    行为如此扭曲暴戾的男人,想来也不是第一天如此了,可在童心的讲述里,他居然还会体贴自己的父亲工作太辛苦,压力太大才会做出格的事情。

    陈亚伦看不下去,离开后墙准备进屋阻止男人,他刚有动作,碰倒了墙角的锄头。

    听见后院的动静,男人像只受惊吓的兔子,丢下童心就朝屋外跑去,接连翻过两堵围墙,头也不回地朝外面狂奔。

    “别跑!”陈亚伦紧急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