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陈轸跑不过猴子

    第七章:陈轸跑不过猴子 (第2/3页)

周王室,如此更能证明文房四宝之妙用。”

    李昊含笑摆手道:“这个简单。”

    摆上文房四宝,吩咐忠伯研墨。李昊沉思片刻,一篇吕蒙正的寒窑赋跃然纸上。当然,此赋非彼赋,一些不恰当的地方,李昊全部做了修改。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蜈蚣百足,行不及蛇;雄鸡两翼,飞不过鸦。马有千里之程,无骑不能自往;人有冲天之志,非运不能自通。

    盖闻:人生在世,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文章盖世,孔子厄于陈邦;武略超群,太公钓于渭水。颜渊命短,殊非凶恶之徒;盗跖年长,岂是善良之辈。尧帝明圣,却生不肖之儿;瞽叟愚顽,反生大孝之子。老子原是寒门,鬼谷亦是白身。晏子身无五尺,封作齐国宰相;孙膑刖刑黥面,能做大齐军师。晋国虽强,三家分而食之;秦国虽弱,穆公五霸称雄。扁鹊有妙手回春之能,到老无封;宁戚有乘龙之才,一生不遇。重耳未遇之时,无一日三餐,及至遇行,执掌一国玺印。

    ......

    吾昔寓居莱芜,朝求陋餐,暮宿破窖,思衣不可遮其体,思食不可济其饥,上人憎,下人厌,人道我贱,非我不弃也。今居朝堂,官至极品,位置三卿,身虽鞠躬于一人之下,而列职于千万人之上,有挞百僚之杖,有斩鄙吝之剑,思衣而有罗锦千箱,思食而有珍馐百味,出则壮士执鞭,入则佳人捧觞,上人宠,下人拥。有故土之封地,得炎君之尊号。遥想先祖,蹉跎百年,荣光复矣。人道我贵,非我之能也,此乃时也、运也、命也。

    嗟呼!人生在世,富贵不可尽用,贫贱不可自欺,听由天地循环,周而复始焉。

    此赋一成,淳于髡不由大声叫好。

    李昊选此赋也有其用意,如今周王室名存实亡,周天子乃是周慎靓王。虽然名义上是正统天子,但实际上却毫无威严。除了国都洛邑还能管管,其他地方早就脱离了掌控。相比于名义上的天下共主,实际上也就是个穷酸,寒窑赋正适合对方此时的境遇。

    文中不仅有贫贱不自欺、不自弃的劝勉之意。通篇所讲的时运,更有宽慰之情。暗含周王室如此窘状,非你周慎靓王之过,待到时来运转,你周慎靓王照样能像先祖一样,重振国柞开创不世之功。

    古人重师出有名,讲大义背大旗。周天子不管怎么说,如今还是名义上的天下共主。李昊创造文房四宝不仅有功,寒窑赋也是投其所好,就算周王室穷,没什么实物可赏,但是弄个虚名下来,李昊未来也能扯个虎皮拉个大旗,这是稳赚不亏的买卖。

    “淳大夫,此赋您收好。”李昊将寒窑赋递给淳于髡又道:“另外,吾闲时练字,略有拙作。淳大夫为李某奔波,李某甚是感怀,这篇随笔送与淳大夫,还望莫要嫌弃。”

    淳于髡大喜,毛笔字潇洒灵动,文字之美尽显其中,齐国朝堂趋之若鹜,谁不想临摹李昊的字?李昊一副字又何止百金?

    “多谢炎君,淳某惭愧,确实想求炎君一字,时时习之。此次出使周王室,请炎君放心,某必全力以赴。”

    “淳大夫也不必太过在意,只是吾身为亡国之人,无时无刻想着光复祖宗荣光,如今回归故土,希望能恢复先祖祭祀。”

    李昊不着痕迹的点了一句,若能得周天子一句话,那李昊未来身份在大义上将再无问题。

    淳于髡是何等精明人,闻言不禁面露犹豫。李昊是世袭子爵,若周天子真承认了李昊身份,那炎地就相当于成了李昊继承的祖地,身份上将和齐王持平,不管炎地多小,那也是一方诸侯国。

    “淳大夫不必担心,炎地地域狭小,还有半数土地被楚国所占,更是夹在齐楚两大霸主大国之间,未来不会对齐国有任何威胁,若昊真能恢复先祖宗庙,我必会亲至临沂,封齐国为宗主国。”

    李昊见淳于髡面色为难,不由笑着开口解释道。

    淳于髡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有李昊这番保障,他也可以对齐王交代过去了。

    淳于髡刚离去,陈轸就来了。

    “让先生久等了,实乃吾之过,快请进府。”

    陈轸正在门外踱步,见李昊带范忠走来,连忙躬身施礼道:“陈轸见过炎君。陈轸不请自来,还望炎君见谅。”

    “先生见外了,咱们一见如故,仍称呼公子即可。”李昊上前拉住陈轸将其领入府中。

    陈轸也放松了下来,眼中露着一丝欣喜。李昊现在的地位,可以说今非昔比,如此做派给了他极大尊重。

    “炎君念及旧情,陈轸自然高兴。但是礼不可废,陈轸不敢僭越。刚才应召拜见齐王,有幸看到了炎君所画的万里江山图,以及文房四宝,真是大开眼界,四宝当为文明之神器也。炎君之功,惠及天下,利在千秋,圣人也。”

    李昊连忙摆手道:“当不得,当不得,先生言重了。本来今晚准备去拜会先生,谁知咱们心有灵犀,倒是省了我再跑一趟。”

    说着话,俩人到了正厅,忠伯已安排好了酒水和吃食。

    四人分宾主落座后,陈轸拱手道:“炎君见吾可是为了炎地之事?”

    “正是,来,咱们先满饮此觞。”

    李昊吐了口酒气道:“什么都瞒不过先生。不过,炎地之事只是其一,吾明日就要回封地,所以也要向先生辞行。”

    陈轸放下觞道:“吾亦听闻齐王有命,让炎君即日回归封地,全力造办文房四宝。吾怕错过炎君,所以才急着赶来拜会,亦是为了炎地之事。”

    “哦?”

    李昊露出意味深长了的笑容。

    “先生又和我想一块去了,吾和先生一见如故,先生不妨直言。”

    陈轸点头沉吟下道:“炎君,文房四宝乃是造福天下之事,不应该局限于一国之地。文房四宝之功用,想必不久就会传遍天下。齐王命炎君督造文房四宝,却没有明令禁止外售,亦是怕他国联合反对。”

    “先生所言有理,吾亦是如此想。只是,文房四宝厂坊初建,产量有限,齐王有恩于我,甚至将整个郯国旧地封给我,吾自当全力提供文房四宝以做报答。”

    李昊漫不经心的吃了口菜,明知故问的点了对方一句。不把好处摆在台面上,这事咱可不松口。

    “齐国所占炎地并不完整,尚有东阳、东海二城归属楚国。炎地为齐楚边界,俩国常年征伐,实为战乱之地,郯国旧民苦不堪言。若炎君肯将文房四宝均给楚国一半,陈轸愿劝楚王止戈,还炎地太平。另外,尽量劝说楚王归还东海、东阳二城。”陈轸侃侃而谈,似是成竹在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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