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第2/2页)

部的来自西北利亚的强势霸道的凛冽的寒风。山凹下的利州城成为了一个避风港。可是,哪个石头下边不藏几个螃蟹呢,哪有就没有个缝隙的篱笆呢。这来风,撕开口子,将这嘉陵江作为了欲望表达的通道,他怒吼着,咆哮着,在天空中发出呜呜呜的不绝于耳的恐怖声音,大地上,所到之处,他要向所有的生灵,哪怕是潜在的竞争者宣告,这个世界上唯有他才是为所欲为的力量,顺从他就要承受住他的这种独特的爱的喧嚣与洗劫,不顺从他,他就会把你摧枯拉朽,卷向天空,丢到远方。

    第一章

    雨后的椅子湾,像是刚刚出浴的美人。漂浮的云雾,有时在这里,有时在那里,好像是面纱,演绎点缀着美丽的山村。快中午了,炊烟袅袅,好像是要与这云雾赛秀争宠。青山,绿水,薄雾,牧童,少妇,水鸭,一派田园牧歌的景象。有时微风吹过,掩映在绿树丛中的房舍,就会露出美丽的身影,像是说他们平时是不显山露水,这个时候,也是没法了,才偶露峥嵘呢。这里,居住着几十户人家,悠闲的过着日子。有一条街道,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取名叫草街子了,那些大人动辄调教自己的儿子就说:“娃儿呢,不好好读书,没有出息,挣不着钱,结不到婆娘呢,落单呢,就是结了个婆娘,养不起,二天总要自己用个鸡公车推送到草街子去,卖了那儿秤油盐呢”。又说:“话又说转来,还是要有个好品行,要不然,即使有万贯家产,也会上草街子给动了,后边就当败家子了呢”。要是问为什么叫草街子,大家都知道是那个意思,那里是走草的地方,那走草又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哪个意思就叫走草,就没有几个人知道了。

    杨家就住在这椅子湾上。媳妇杨小花,长腿,长手,长指甲,人修长苗条。黑眼珠子黑,白眼珠子白,整齐的牙齿茭白,明目皓齿了。爱嗑个瓜子。他是将一个瓜子,抛出一个弧线,接落到嘴中。你根本不用担心抛丢不准,就是抛丢不准,你也不用担心,人家那脑袋瓜子会灵巧的摆动,那瓜子会顺利的落到嘴中。就是有时候不摇动灵巧的脑袋瓜子,只要是将舌头闪电般的往外一伸,一弯,一卷,那瓜子也会飞入口中。瓜子一进去了,牙齿麻利地将瓜子抡架在牙缝间,“咔嚓”,一下嗑开了,瓜仁咀嚼进去,瓜壳就又会弹飞出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