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想有个孙

    胡氏想有个孙 (第2/3页)

说:“自己命苦的似黄连样啊,靠山山倒,养狗狗死”。胡氏眼珠子在眼眶里滴流打转,看来靠这狗不行了,得靠人,她却又在想,这最可靠的是人,最不可靠的也是人啊。胡氏心想,夫妻同床睡,人心隔肚皮,这睡在一起的张大胯子,有时也还是让着她点的,像还是可以依靠的唯一了。

    这以前,胡氏发脾气爱骂张大胯子。张大胯子像是上了年纪,坐在个硬凳子上,硬凳子把他往上撑,他脸上的肉,身子上的肉却又在往下垮,人就一个垮肉皮子的形象,像是一把伞一样,凭着几个杆杆撑着。骂他的话,雨点子般来了,他坐在柱头下石凳子边沿上,卷烟抽烟挨决,一个柱头下坐一会,抽一袋烟,十多个柱头都要轮坐完,人家都说他没脾气了,张大胯子却又笑眯眯地说:“遇到了,这还是好的嘛,又还没有把我吊起来打嘛,人要知足嘛,你们不懂,这叫承让,承让,说的是在国际上不要跟美国斗,在镇上不要跟王麻子斗,在家里不要跟老婆子斗,窝里斗有个啥意义呢,没祥”。那天,胡氏揪着张大胯子的耳朵,说“你,这个样子,你也晓得,这以后,不管白天黑夜,外边一有什么动静,你就要出去看看”。张大胯子望着她,觉得这人不可理喻,实在是个苦差事,又没法不去照看,所以动不动就咳嗽几声,不咳嗽也咳嗽,咳嗽声音有时拖的多长,有时又拍压的短促,抑扬顿挫,意义不同。这咳嗽声可以预警,叫那些来袭的年轻人估谙着点,有人哦,心想,几爷子吃饱了,只要劲大,其实,那些来人也在祈祷,爷爷婆婆少管闲,人人都有那几年。后来这咳嗽声就又是给媳妇杨小花报警的了,我张大侉子被挟持着呢,媳妇子你水嘛要淹得过脚背子,杨小花当然也是明辨得声音的意思的,想来公公是个好人。原来是张大胯子觉得,这张老大没在家的时候,媳妇也真是寂寞,就是张老大在,也是聋子的耳朵,是个摆设,也是我们张府先是对不起人家。奇怪的是,那天,胡老婆子揪着张大侉子的耳朵,说:“牛的老子,你咋个才是我心上的事,要你屙屎糊凳子,愚人三棒不醒,硬是要我给你杆杆说道枝枝,枝枝说到叶叶”。张大侉子琢磨了几天,一个人在那里偷偷地笑。一天晚上,张大胯子喝了几杯烧酒,去悄悄巡查,发现媳妇没有将院门闩插上,明摆着是把门给人留下的呢,他站在那里,憨了一歇,吔,肥水不落外人田啊,人家去得,我也去得,半夜,他就偷偷摸摸的摸进去了,也不作声,钻进被窝子了,杨小花身子骨起伏着,颤抖着,缠绵着,无意中一摸,吔,一个光秃秃的脑袋呢,而她心里的账本上,无论如何是没有这个人的,杨小花本能地一楞,她知道是谁了,哦,老道的杨小花没有说穿,她知道,看穿不说破,大家都好过。倒是第二天,二人面面相觑,都像是都不好意思看盯对方,张大侉子看着媳妇子直是笑,到是杨小花一看到张大侉子就眼睛盯着衣服角儿,邀着鸡,走开去了。胡氏后来看出些道道了,气了个半死,肚子上怄气鼓起了一个包,到镇上的卫生院住院一个月,可怜她为了儿子孙子却又不好将为儿子孙子的事情说出口来了。

    时间一长,反正那也就不是一个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时间老人,将这些都会吞噬在历史的长河中。是啊,每一个时期都有每一个时期的形势与任务。现在而今目前眼目下,老俩口最着急的就是膝下无孙。为此,他们给自己的儿子吃补品。首选的就是乌龟王八,吃了一百多个,可是没有效果。退而求其次,他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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