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想有个孙

    胡氏想有个孙 (第3/3页)

宴请那些跟媳妇相好的人了,晚上也就留客人不走了,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是那个意思。于是乎,有些徐娘半老,年老色衰的媳妇杨小花的门口,门前冷落车马稀的情形又变得车水马龙起来。也不知是土的不肥,还是种的不是。反正一两年过去了,还是没有动静,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最后的一手了,也是不是办法的办法了。胡氏居然动辄揪张大侉子的耳朵,张大胯子装起装起地说:“这个,那有法呢,我就是跑跑龙套呢,懒狗扶不上墙呢,那你说,娃儿二天是喊我爷爷还是喊我爸爸呢,这个还有哈,是你喊我的哈”。胡氏说:“现在还说那些话,顾不得那么多了,反正无论如何要有个耗子尾巴才行”。为配合这计划,胡氏将原来给儿子吃的的乌龟王八全部改为由老狗日的吃上。胡氏说:“你不是动不动也在偷吃吗,现在你就坐正席吃啊”。杨小花也在纳闷,胡婆子怎么现在将哪些肉给老人公有一碗无一碗地端起去吃,而老头闷起个脑壳,吃得嘴角流油,有时又两个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用舌头舔着嘴唇,还在偷偷地看着她苦笑。胡氏安排他一个月不许出门,养精蓄锐,不要抛洒了,还随时用火钳在废纸篓子里翻,搬起指头算,推断杨小花说是也可以说是发育的期。结果那一天真的来临了,胡氏导演,叫张老大外出去耍,还给些零花钱,说,男人家,去喝小酒嘛,透透气呢。傍晚了,胡氏系上围腰裙,炒了几个小菜,杨小花和老头子都喝了点药酒,微弱柔和的灯光弥漫开来,小收音机里播放出来的小桥流水样的音乐萦绕,外因通过内因而起作用了。胡氏也出门了,杨小花水到渠成,张大胯子如鱼得水,直到个把时辰才归于平静,后杨小华依偎在张大胯子的怀里,眼光羞涩又脉脉含情地看着老人公,用手指按着张大胯子的额头,贪婪地望着,都有点依依不舍的味道了,张大胯子铁杵磨成针,早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他站起来了,想走两步,都有些站立不稳样,风儿一吹,就像是一根在空气中飘荡的长毛,站不住了,没有个定数了。倒是那胡老婆子,在外边站岗放哨,腿都站弯了,估摸着过了,就也咳咳嗽嗽地回来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没有好久,杨小花肚子大了,几个月后生了下来,叫什么呢,说是名字越丑,娃儿越好养,好在还是没有取名叫土狗,只是叫闷墩了。闷墩来到这个世界上,一家人把他稀奇的就像是蛮宝样。长到一两岁,开始人们都说还是像张大胯子一家的人,可是后来,越长越不像。都说人生三大悲剧,请客不到,送礼不要,生个娃儿像领导,居然这娃儿的老袋瓜子,就跟镇上王麻子的样子差不多了。有的说是一个巴掌拍打下来的,有的说是一个模子铸倒出来的,反正不退壳。关键是他,人不大,走路的时候,他的手往后背起,大摇大摆,指指点点的,就跟王麻子下乡检查工作一样的派头,都说镇长王麻子的种子的生命力奇强,在绝壁上,在缝隙里,只要给点阳光就灿烂。也怪,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家感兴趣闷墩像谁,也玄乎,说闷墩像谁,说像谁就像谁,好像是采集众人之精华灵气,优生的一个人样。也有人说,这杂种,是人们的儿子,还真印证了那句话,杂米杂粮煮好饭,杂种儿子冲好汉呢。也还好,吃了那么多乌龟王八,却并不像乌龟王八样子啊。

    闷墩越长越大,没有好久就上小学了,跟妈姓,取名叫杨福来了。小朋友之间经常骂架,有小朋友骂他是杂种,他回家直是哭,杨小花问他说:“又咋了,他直是呜呜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