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磨石旋来的余波
幺磨石旋来的余波 (第3/3页)
没有个轻重缓急,把不是问题的问题当成问题,把是问题的问题不当成问题,这是你的最大的问题。你的形象,你的工作,透露出来的就是彻彻底底的平庸”。王会整几乎要拍桌子了,好在后又只是说:“你去,你去,去,去,去”,苟育人陪着不是,慌忙中退出王会整的办公室。出门之后,边擦脑门上的汗水,边又暗自庆幸毕竟王会整还是没有喊他滚出来。悲催的是王会整见一枝花的温馨愉悦的余温,并没有保障保全他苟育人有上朝的欢乐。好在他这个人又会想,觉得,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人生何处不青山呢,短暂的低头是为了更好的抬头,一人面前的低头是为了在更多的人面前的抬头。想到这,他又笑了。
杨福来听到过学校的这些事,就像是茁壮成长的的庄稼,春华秋实,积淀着,他想改行从政了,他慢慢地接近徐曼莎,后万人迷知晓了,万人迷躲着脚,急得手心冒汗,牛要滚岩,也没有办法。徐曼莎给徐麻子一说,徐麻子就托苟育人在卸任之前把万人迷也调配去支教了,杨福来的被盖卷最终放到徐曼莎铺里去了。杨福来以前听到有人说过,说是晚上灯一关,什么都是一样的,但他却是个清醒人。他看到徐蔓莎的在黑暗中更加扭曲难堪的脸,他都想给找个瓦片来盖上了。
第五章
王麻子老来得子,还是十八亩地种一颗高粱,独苗。王麻子官当惯了,想娃儿成器,长大后好出人头地,一定就要当个头,干脆就给取名叫不二了。王麻子把不二稀奇的当个宝。没事的时候总会身子一蹲,说,不二,来,老爹抱一个,抱起来了,王麻子就用脸在不二的嫩肉上蹭,一搭麻脸皮坑坑包包,充满褶皱,还有稀稀拉拉点缀的几根胡桩,搓蹭得一直是吆喝,不二头往开里裂,小手把他的头脸往开里推着,嘴曰起,哇啦哇啦,像是要哭了样。不二上小学了,一天,暴雨如注,学校与他家之间的一道离山沟涨水了,不二没法回家吃饭了,这可急坏了王麻子,王麻子也想得出来办法,给烧了一个火烧馍,王麻子站在沟溪的这边,不二在那边,王麻子憋住气,退后几步,一声爆发,幺西,将个火烧馍抛丢过去了,不二眼巴巴地望着,躲着,看到落地后双手按上去了,拽起来就往嘴里按,眼睛里流淌出几颗清澈的泪水。人家说,养女孩,女儿是妈妈的裤腰带,随时摸看在不在,这王麻子养男孩,他是衔在口中怕化了,放在手上怕飞了。后来他给不二要取个大名,他想来想去,还是取叫王成器好了,二天至少要超过老汉呢,最孬要当个镇长呢。要当个啥,要会说话,要口边清,要嘴头像个庄稼样,要会翻道理,才行呢。古而言之,三寸之舌,强于百万之师,一人之言,重于九鼎之宝,这个会说话多重要,就是说话看你怎么说呢,怎么把人家整高兴呢。他就看重这器字了,说是页是脑壳,这页字周边有四个口啊,人要身有百口,口有百舌,就成器了。可是上了幼儿园,这不二常与其他小朋友打架,王麻子去接不二的时候,幼儿老师桂花就说:“镇长大人呢,这娃儿,这玩意儿,还不成器,不成器呢,光动窟窿,又把小朋友推打滚了,你又要赔几个子子呢”。王麻子听到后,脸又黑皱褶成一麻坨了。他把脑壳两摸,那干脆取名叫王会说,哦,不光是会说,还要会整,那就叫王会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