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途之路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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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仕途之路悠悠 (第1/3页)

    浪的饭端过来,里边都照得见脸上的麻子了,捞不上筷子呢,他圆撮着嘴,把稀汤饭吹起,闷着头,在那里喝。生产队长黄毛子去了,张春华蹬起八字脚,从锅底往起来挖干的,饭在碗中,可以插上筷子,筷子不倒。打菜的时候,给黄毛子就是一冒勺子,一个翻稍的冒儿头,黄毛子端着冒饭,看不到脑壳了。而给他王麻子打菜的时候,开始也还是挖一勺子,你还以为也是那么一回事,正在高兴,张春华那掌管勺子的手就抖动了,两抖两抖,抖一歇,里边就没有多少了,他吃起来,甚至是不够塞牙齿缝。他火了,说:“张春华,你这个瓜婆娘,咋个看人说话呢,一碗水要端平呢,我虽然是长了几颗麻子,但是没有个挎挎,但是裤裆里给也夹的是一坨卵子,也是个带巴巴的呢,你搞的个旱就旱死,涝就涝死,人在做,天在看呢”。张春华也火了,说:“哪个量视人了,人与人不同,花有几样红,你是哪个,你是队长不成”,王麻子气得牙齿咬得蹦蹦直响,像是炒锅里边爆炒的豆子要蹦一颗出来一样,说时迟,那时快,一拳打过去了,张春华立马就是一个污眼堂,她躲着脚直是吆喝:“哎呀哈,哎呀哈,打死人啰,救命哦,打死人啰,这饭没法煮了”。黄毛子看见了,找了几个人把他王麻子五花大绑起来,说:“你王麻子,像人不像人的,三岁大的净屁股娃儿都晓得,鸡不跟犬斗,男不跟女斗,哪有打女人的道理呢”,就对他绳之以法,便连推带搡地把他送到了镇上的治安室,那些搞群众专政的办案人,先是给他说服,他还是不服,就给他压服,他还是不服,就给他制服了,他被打得鼻血口水的,拴在一个苹果树上,说要以现行反革命治他的罪,后来又把他拴抱在电杆上,一晚上,天空飘下着鹅毛大雪,他开始是抱着电杆,一跳一跳的,穿着的个短单裤,小腿肚子都露在外头,后来他就围绕着这电杆转圈圈,天亮了,雪地上留着一个路圈,他头发上,眉毛上都是雪,血色太阳照着白雪大地,反射出刺眼的光亮,黄毛子一眼看出去,没有王麻子了,还以为王麻子跑逑了,往跟前一走,才看到还在呼呼地冒出白气,就像是蒸汽机行哧行哧地冒出的烟雾,看到黄毛子来了,王麻子斗了抖身上的积雪,像是松树枝条上的积雪压断树枝往下掉一样,黄毛子还是有点文化,说道:“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若离翁,独钓寒江雪”。王麻子也在想,老子还在呢,他也想起两句诗,“娇儿田间追黄蝶,飞入菜花何处寻”。这当儿,有个二派,也就是高丽棒子,开手铐的时候,发现他掌心还有字痕,仔细看,是模模糊糊的三个字,马会来,啊,怎么手心有字,还是马会来,马会来是县长呢,正如日中天呢,几个毛桃子就围上去叫他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就老老实实地说了,几个家伙一听,慌了,打了老革命了,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就左一个老革命,右一个老革命,左一声对不起,右一声对不起,有眼无珠,没有眼水,求他原谅了,给他泡茶,请他坐下,给他拿药。把他伺候的就像是先人老子样。黄毛子也在旁边憨起了,他想这回动天大的祸事了。这件事,极大地震撼了他王麻子了,他执意砸锅卖铁,也要送儿王王会整读书做官了,天天都是:“我给你说哈,会整儿呢,读,读,读,书中自有千钟粟,读,读,读,书中自有黄金屋,读,读,读,书中自有颜如玉呢,学而优则仕呢,不好好读书,二天婆娘都讨不了一个呢”。

    说来也巧,没有好久,这县长马会来被打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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