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漫龙王庙

    水漫龙王庙 (第2/3页)

着眼睛数钱钱,钱票票在他的手上就像是飞浮叶子样了。

    何其峰想起敲竹杠的来历了,政府禁烟,走私鸦片又赚钱,那些船拐子就把鸦片装在蒿杆里边,逑了,官员登船检查了,可是船里没有查到鸦片啊,只见那官员坐在船上,用自己的旱烟锅子在蒿杆上敲着抖灰,直敲得贩鸦片烟的船拐子心惊肉跳,他们当然懂得起了,下来就送票子上去了。真他妈是,看穿不说破,大家都好过了。

    一会儿,何其峰又打通了小刘局长的电话,说:“小刘嘛,有人反映你有个情况,你过来一下嘛,我了解一下”。一会儿又打通了老李局长的电话,说:“老李嘛,你过来一下,你看这个事情怎么处理一下嘛”。一会儿又给小李局长打电话,说:“小李嘛,我这儿有反映你情况的一个材料,反映的问题总不是真的哈,你来帮着分析会诊一下,看是谁人干的这种背地里捅刀子,伤天害理的事呢,冤有头债有主的嘛,杀人还是要把人叫醒,有话拿在桌面子上说嘛”。

    这个,办公室主任仲得益,按惯例,随时都在给何其峰备份全市干部的通讯录,当然是为工作之需了。他找来案件线索管理办公室主任蒋得利,报来一尺多高厚的举报信件,就又像是小的时候在农村红苕地里捋红苕藤摘叶子一样,又像是在家里看到老婆给孙女打理小辫子一样,对收到的举报信件线索逐一进行研判,那些举报信的纸张片削,在他看来,反映的都是肮脏的雪花花的票子交易,却也是自己介入打捋的机会。他想起小的时候,人家骂他老汉,说是滴水不漏,屙尿用棕滤,他也在想,自己是不是被遗传了,反正是黑沫子飞飞虫子从眼前飞过他都知道公母,更不说雁过要拔毛的事了。当然这个反复,想起来,有时在这个小踏踏,盘子大的个小底盘,一泡尿可以从这头冲到那头,或者说,就是夹一杆纸烟抽,都可以走几个来回,也不得不是坐在茅坑边上打苍蝇了,越打越多。当然也有些歪瓜裂枣说,这个这里反的腐败越大越多,也越狐疑我们这儿具体的方法是不是有问题,或者是机制设计上是不是还有不完善的地方。对有的人来说,腐败是本性,人都是胳膊肘往里边弯呢。对有的人来说,福报是机会,和尚打婆娘要有哪个东西呢。一些人红眼了,说起反腐,唾沫星子乱飞,他们恨的是自己没有腐败的机会,叫人家搞了着,急得挖裤裆了,于是乎,痛恨人家的腐败了。讲说,哪个石头下边不藏几只螃蟹呢。一些小地方的微腐败,就像是母螃蟹腹中包裹的小螃蟹,一大包呢,也像是以前人家穷人打结的头发中的虱子,俺老张老何就是用篦子梳理也会有所疏漏的了,多数是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啊。就像是而今目前眼目下,就像是有的人看到漂亮的妞儿一样,多是有想法没有办法,想的是玉树临风,一个个,一排排,一次次,一下下,一回回,阅尽人间春色,但是实在是你面临的是绿油油的大草原,于是乎,多数时候,只好干看着,打几个哈欠,有时还滚出几颗可怜巴巴的眼泪水水,所以的所以,你看到的是红肥绿瘦,也就只好挑肥拣瘦了。是故,何其峰重点盯着那些门庭若市的油水部门,那些门可罗雀的清水衙门,拿起钱请他打电话,他都不会关注的,他有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猎手,再狡猾的狐狸都是斗不过他的了,有时觉得自己又是一个钓鱼的高手,偌大的水面,风平浪静,但是只要是他一来一瞄,就知道翘壳鱼青波鱼石板鱼藏在哪儿的了。他时时在警示自己,要有底线,又觉得自己的底线是一降再降。他在看谁人跟他打招呼没有,谁人在对他微笑没有,是会心的微笑,还是皮笑肉不笑,谁人是脑壳一望一望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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