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笼有个上下隔

    蒸笼有个上下隔 (第3/3页)

例会会议,上什么议题,问题怎么解决或者是决定什么事项呢,会议定啊。在而今目前眼目下,从实际出发,从工作考量,就是还要仅仅的团结在不是谁为头儿而是以谁为中心的班子周围,谁是中心呢,百舸争流嘛,要看工作,看发展嘛。只要谁的意见是正确的,被实践检验是正确的,而不是谁说是正确就是正确的,就按照谁的这种正确的意见办,正确才是检验真理的标准,因此,我发誓,要听正确的,跟着正确上,向正确看齐”。

    这些话传到了胡着来耳朵里了,传递这些信息的人,想以此进一步与胡着来套近乎。小孙去了,一副比干捧心的样子,密报了,殊不知,胡着来一听,脑壳裂的多远,脸红脖子粗了,将无名怒火向小孙泼来。胡着来说:“你们这些人,唯恐天下不乱,像这种话,你们如果认为是错的,就要坚决抵制,旗帜鲜明地与之做斗争,你们如果认为是对的,就要无缝对接,赞扬说:‘说得好啊,说得好啊,你的讲话内容精神为什么总是那么无限地接近真理呢’。这种事,在我看来,要支持年轻人的工作嘛,年轻人,就是早上八九点种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他们的身上呢。小孙看了看胡着来,心想,我也是起来早了,膏药贴反瓜了,便了乌龟遭牛踏了,这回又是给驴子拔蹄子上的刺了,没有讨到好,反而叫驴子踢蹬了一脚了,滚在臭水沟里了,他看了看胡着来,不以为然地离开了。胡着来心想,也是啊,你就像是田地里的庄稼苗儿,没有个见识长望。突然,胡着来猛地抽了一口烟,徐徐吐出的烟圈慢慢腾空变大,碰到天花板上,又逐渐弥漫开来了。

    其实在杨福来上任的大会上,矛盾就开始了。杨福来对胡着来说:“老胡,这个”,还没等杨福来说其他的,胡着来就已经是脸黑起了,说:“那你杨娃有啥事呢”。下来胡着来给自己的相好说:“那娃儿,不知道天高地厚,把我老胡老胡的,老子老虎不发威,他以为是个病猫。才几年的屎尻子娃儿呢,不晓得蒸笼没有个上下隔呢。老子一辈子虽然没有干干地吃一碗盐巴,没有伸伸展展地吃一碗豆芽,但是,过的桥,比他走的路多,吃的盐,比他吃的饭多,干事业呢,不费椒子也费油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人家都叫我胡老了呢。这个表面上是个称呼,实际上是对我过去的地位作用是否承认和尊重呢,反应了他的情商和思想意识呢,他用牛不知道牛辛苦,死心塌地地叫大家搞工作,把事业当家业,唯一的目的,也就是内心的小九九,是为自己的晋升铺垫道路呢,一将功成万骨头枯啊,迟早我要他知道馍馍是面做的呢”。相好说:“说那些没有用,你就要在镇头的位置上不要下来,才是最重要的呢。

    胡着来还懂得点辩证法,镇机关说是修个公厕,有些人说,这个君子远庖厨,厕所还是远点好,他说话了:“这个厕所要是远了,就不是厕所了,哪个往远处跑呢,就近,方便嘛”。他找来杨福来商量研究说,最近还是要跑一下财局,有关部门呢,为镇上的酒厂扩大规模争取资金投入。说起这个酒,还真有些特殊,是鹿鞭酒,远来近到的还有些名声。有很多慕名而来的商贾之人,就是奔这一口酒来的。来了之后,往往又不醉不休,走的时候又都要买些酒带回。男人爱买这酒喝,那些尝到甜头甚至是遭逑了的女人也都争着给自己的男人打上几壶这老酒。那天,王二嫂边捋着票子给男人买酒,边还嘴里不干不净骂骂咧咧地说:“死男人,硬是要喝这马尿水水,也不知道有啥好喝的呢,有啥用呢”,老板娘看着她,掩嘴偷偷地笑着说:“妹子,吃昧心食了,你装,装起点,他好,你也好呢,你才好呢”。王二嫂也跟和着抿着嘴笑了。

    其实,杨福来对商议贿跑上边有些勉强,他实际是在这头儿与中心之间的这个度上艰难地平衡把握,他也就示意办公室主任小李子与胡着来他们一起去市上找财局局长李荣幸,刨点现米米回来,酒厂都等米下锅了。欲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