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千年不翻的瓦房

    没有千年不翻的瓦房 (第2/3页)

长。年底了,各大乡镇,各大部门都要来给他拜年。大家平常都知道他的重要,管捋帽子呢,人不求人一般高,人头无帽一般高呢。这帽子,杨显俊们可以给你戴上,也可以不给你戴上,可以给你戴上,也可以给他人戴上,何其峰他不直接管这个,他的语录是,铁路警察,各管一段呢。他的伙食和酒在捋抹帽子,将人家戴得好好的帽子,为了组织意图,比如改善班子结构,哦,不,是改善班子阶级力量对比关系,给人捋掉了。你有帽子的时候,吃香的,喝辣的,坐等发财。帽子捋抹落了,你就是平头老百姓一个,人皮都活不伸展了,等着挨整受气。个中区别,尤其是那些戴过帽子,又被摘掉帽子的人才会深刻感悟。后来他从警察局副局长到了检察局,当检察局长了,随时衣服是披起的,烟是拗起的,走路是横起的,手是背起的,是一个大家又怕,又恨,又需要的家伙。大家只要一看到他,就会小跑步上前,招呼应承。这不,许可这人,看到何其峰了,边跑边掏出烟盒,快速的抖伸出一只香烟,拈出一只来,双手将烟给递上,咔嚓,又一下子将打火机打出火苗,斜着,点上,人家何其峰一安,二点,三吸烟,吞云吐雾,享受着。透过这烟雾,他看到了许可,就像是那皇帝老倌看到安禄山来了样,还问他说:“小安啊,你大腹便便,肚囊皮那里边装的是什么啊?”,人家安绿山怪不好意思地说:“皇帝老倌呢,唯有忠心耳”,就像是卖油翁,人家说:“唯手熟耳”。碰到小张,小李,小王,小杜,何其峰说话了:“小鬼嘛,年轻人,不要急,慢慢往上提,老汉家,不要怕,不到政协到人大嘛”。后来又改了,说什么:“年轻人,莫要慌,以后到中央”。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脸拉的多长,阴沉的脸乌云密布,像是马上要下大雨样,黑起,闷起,像是拧得下来水样了。他就是这样子为人处事,凭着一张变化的脸,管理着这个单位。哪些胆小的人,在楼梯的过道上碰见他了,就会是顺着楼梯过道的边边,梭起梭起地走了,跑的像是梭边鱼梭边,老鼠钻洞一样快,深怕有什么事情,有什么问题叫他给撞问上了,再弄不合适得到的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阵毛刮,刮你的胡子呢,很受伤呢。还有些小子,只要是在过道上碰见他,就会立马靠边,停足,双手贴着裤缝,弯腰,脸自然地疆笑着,不自主地说:“嘿嘿,首长,首长,嘿嘿,何检”。他要么不理人家,旁若无人,要么就是鼻子里“哼”一声,待他走过了,那些人才直起腰,侧转身子,溜掉。倒是有几天,说是有人告他有啥问题了,山雨欲来风满楼了,他碰见这些人,人一下就又变了,碰到洪桥,说:“洪桥老弟嘛,我们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嘛,职务有高低,分工不同嘛,但是人格平等嘛,以后就不要那样毕恭毕敬的了嘛,我们每一个人都要有尊严的活着嘛”。单位里那些女人,看见他,胆小的,本能地收缩着身子骨,将衣服也裹得紧实些了,想的是,他会打她们的主意了,有货的她们还不好拒绝呢。院里的女人都在私下摆条说这人也很色。但是就是这么个人,偏偏又有权,有时亲戚朋友求说个什么事,需要他点头同意,或者说要他给有关领导,有关部门打个招呼,人家才卖帐,你只要求他,他还是会给你帮忙。所以,时间一长,那些女人也会像是对待黔之驴样,慢慢地围绕他的身子转了,只要他高兴,或者说是给摆懂了,或者都什么了,那些女人就把他,他也把那些女人,吃定了。洪桥的老婆在被那个之后,用指头摁着他那宽大的额头,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他嘴巴张得多大,调侃说:“啥,你说啥,又遇到个没良心的,吃昧心食了,哪个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有一个好东西呢”。如此一来,那些女人家都就叫他何哥了。

    建设局几爷子,说:“你检察局,这个办公房要办房产证,这个,按照上边的红头子文件,要交税费呢,几十万呢,一个子也不能少呢”。检察局办公室主任莫有钱,找到建设局长吴有俊,说:“局长呢,我们大小也是个场合呢,就是是个凉粉摊摊,也是国家机关呢,我们交钱,是羊毛出在羊身上,是左手给右手呢”。可是吴友俊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温水汤烫猪不来气,就是不给办证。莫有钱就给何其峰汇报这事说:“首长,这狗日的,县官不如现管呢,吴友俊是跛婆娘的尻子,翘货呢,这个是不是我们单位办个招待,请建设局几爷子喝个酒,打个牙祭呢,说是,拿了人家手软,吃了人家嘴软,重要的问题说是都是在餐桌旁边说成的呢,叫他们把我们该叫的税费免了,证给办了呢,好把这事丢在一边呢”。何其峰一听,脖子一硬,脑壳一望,眼睛睁的多大,气哼哼地说:“拐把子倒着杵起了”,转而又诡异地一笑,说:“那你安排好就是了,到时我也出个面嘛”。建设局吴有俊几爷子,听说检查局要请客,来也不是,不来也不是,还是只有来了。晚餐安排在天上人间雅间。傍晚,几爷子一路儿,梭一梭的来了,一个一个栽点着头,爬上楼梯了,莫有钱着西装,在楼梯口挺肚弯腰,翘屁股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