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柴遇到烈火

    干柴遇到烈火 (第2/3页)

婪的望着主人,万一主人丢下个骨头来呢,也就可以饱餐一顿了。李妖娆到关田岩去,他就跟着,瞅着,想瞅个褦襶,捡个耙耙。他藏在树笼笼里,瞅瞄着李妖娆,吔,一会又来了塌鼻子,料想他们会来事,果不其然就是,人家正在性头上呢,忙得一声吼呢,他,气了,急了,旱的旱死,涝的涝死,饱汉不知饿汉饥,哼,要照着裤裆泼泡屎,大家搞不成。这隔壁老王就在上边盖上滚下一个石头,这石头滚进树林子,滚出刺巴林,光进光出,结果石头压在了塌鼻子的腿脚上,塌鼻子吆喝起来了,说:“是哪个龟儿子使阴箭射毒哦,阶级斗争新动向了哦”。塌鼻子就从此因为与李妖娆有一腿,缺了一条腿,随时随地都是拖起腿在街道上走来走去,留下了养老记。时不时也有人问他说:“你这是怎么了”,他说:“滚了”,人家说:“你是不是牛滚在磨档里了”,他就会脸红脖子粗,额头上青筋爆出,气急败坏地说:“老子又没有好烟给你往烟斗里装了,尽说逑那些没有名堂的话”。说的人也没趣了。人家会说:“啊,又没逑说你个啥子,问人不相欺呢,你还当真了,哦,塌鼻子的腿,又整拐了”。

    说了这些,甲天下老汉在自己的鞋梆子上敲打着旱烟袋,说:“我知道了,这下就知道梭叶子的意思了。梭叶子,就是使叶子梭,就是有人使叶子梭,就是不分人不分地方很随便干那些事,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生活作风不好了”。

    甲天下有些结巴,再顺畅的话在他那儿都是结结巴巴,自己也取笑说:“都黄瓜打锣去了大半截了,没有干干地吃一碗盐,没有伸伸展展地吃过一碗豆芽,没有不结结巴巴地说个一句话”。说个什么话,总是半天结结的,就像是钝锯子解木板样。你说那他就少说好了,可是他却又爱说,印证了那句话,背锅子好作揖,夹舌子好说话。他说话,自费力,听他说话,听得人冒火。他平时也总是日急慌忙地。再悠闲的事他干起来都是急急促促的。吃个饭,嘴里还在嚼,就已经在擦嘴头了,尿还没有拉完,就已经在搂裤子了,女人还正在性头上,他已经是在收拾行头把子了。说他赶婆娘了,他提起裤子就不认账了。人家对他说:“好事不在忙上呢,你在忙啥呢,是油缸倒了嘛”,其实都是油缸还没有倒,他就去搀扶油缸了。可说归说,他就是改不了。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缩卷了舌头,越急越结巴,越结巴越急,结急起来,血往头上冲冒,脸包子肿胀,满脸憋得通红,脑壳多大。他说:“这,这,这个,我,我,我也晓得,那你们知道啥子是歘鞭,啥子是歘”。本来有些恼火他的人,一听他结出这个话题来说,又一下子都望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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