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局面向好
第414章 局面向好 (第2/3页)
掷地有声地高声道。
李隆基原本在漫不经心地打开奏章,闻言当即打起精神。
“李献忠逃到安西去了?”
“是,他被安思顺派兵追杀,投奔了葛逻禄部。”杨国忠道:“程昂得知此事,当即率部逼迫葛逻禄。葛逻禄部遂交出了李献忠与其家眷,以及其部众数千人……”
“好!”
李隆基大喜。
朔方军、安西军,一個追一个堵,终于是将李献忠这个叛逆擒下了。
而此事的意义还不仅是让他出了一口恶气这么简单。此前高仙芝在怛罗斯之战中大败,就是因为葛逻禄的背叛,如今程昂能够威慑葛逻禄,代表着大唐在西域的国威依旧。
这是十分强悍豪壮之事,远不仅是交出一个李献忠那么简单。
“朕要重重地嘉赏程昂!”李隆基毫不犹豫便下了旨,“命程昂押李献忠回长安,献俘于阙下!”
“那北庭都护?”
杨国忠试探地问道,打算要为杨党势力再谋一个位置,然而,李隆对却此事却非常清晰,道:“封常清兼任便是。”
如此情形,杨国忠只好领旨。
这桩好消息让李隆基的心情都明亮了些许,对于河东之事的看法也有了些改变。
他显出满意的表情,拍了拍膝盖,问道:“河东人选拟出来了没有?”
这件事,他方才没有与高力士商量,因为高力士是在他身边伺候他的人,杨国忠才是宰执。
“禀圣人,吏部已有章程,臣带来了。”杨国忠不紧不慢地再拿出了一道公文。
高力士亲自上前接过,在圣人面前展开。
他则站在身后,以余光偷瞥着,关注着自己在意的几个地方。
暂时来看,杨国忠这次没有对付薛白,因为他看到了“颜杲卿迁平原太守”数字,这是薛白来信请托他,他又授意杨国忠的。
包括河东节度副使的人选,吏部也依李岘的举荐,定了李光弼。
局势似乎正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之后,高力士的目光落在了那奏折上“河东节度使”几字上,人选却被圣人挡住了。他略略倾了倾身子,目光微凝,一丝讶色一闪而过。
“河东节度使的人选,吏部没按李岘所举荐?”李隆基问道。
杨国忠故意愣了愣,道:“皆凭圣人定夺。”
他不喜欢高仙芝的脾性,自然不会为其谋官。且他很清楚,圣人如果想定高仙芝为河东节度使,直接批了李岘的奏折即可,不必让吏部再拟。
果然,李隆基道:“朕是问你为何。”
“臣以为,王承业是更适合的人选。高仙芝性情孤傲,行事一意孤行,臣恐他到了河东会逼反安禄山;相比而言,王承业行事沉稳,更能顾全大局……”
在大唐将领当中,王承业声名并不显,也没有什么旁人知晓的战功。
但高力士知道王承业是谁,且颇为熟悉,因为王承业就是圣人身边的左羽林将军,是宫中宿卫大将之一。
杨国忠能举荐这样一个人到河东,必然是这段时日以来与王承业建立了很深的关系,必然是把自己人放到那个重要的位置上,代替杨光翙在北都能起到的作用。
这是一个看起来很聪明的选择,吃透了圣人的心思。圣人既不愿相信安禄山会造反,又想看清楚局势,必然想要派一个身边的心腹将领前去。就这点而言,王承业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
问题在于,王承业能打仗吗?
~~
七日后,太原。
这次送来的公文并不是五百里加急,但也算很快的速度了。
李岘收到之时,正在巡视城防,正好看到了快马由南边而来,他猜测是他的奏折有了批复。
他做事与别的官员还不一样,更尽责、也更操心些,因为他是大唐宗室。他认为这个超然的身份让自己在非常之时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圣人显然也明白这点,才会信任自己,让自己放手施为。
想着这些,李岘接过公文,展开,目光一凝……朝廷已经任命了河东节度使,圣人对他这个宣慰使也很满意,迁他回长安任京兆尹。
等王承业到任之后,李岘便可以起行了。
宣慰使本就是临时差遣,此事很符合朝廷章程,却可看出圣人对他的提醒毫不重视。
把他这个宗室调走,派来一个没有显赫战功的羽林将军,可见圣人到现在还在进行权力制衡。说得更直白些,圣人宁可相信安禄山,也不相信他李岘。
收到这封公文之后,李岘给薛白写了一封信。
薛白到常山郡赴任之前,两人曾约好,李岘会在河东给予薛白足够的兵力支持。
但现在出了意外,李岘要提前调走了,他是重诺之人,可面对朝廷的调令根本无能为力,只能表达了歉意,并提醒薛白,务必及时联络王承业、李光弼,达成互为犄角的默契。
“三郎,既要回长安,是否把杨光翙杀了?”独孤子午问道。
李岘想到此番有愧于薛白,下意识有个点头的动作。
须臾,他想到另一种可能,遂改了主意,道:“公文上只须报他畏罪自杀了,把人押着,我到时带走。”
“喏。”独孤子午见李岘还有忧虑,道:“三郎此番回京是任京兆尹,应该高兴才是。”
“京兆尹?”
李岘想起鲜于仲通调任之后一直空置的官位。
倒不知鲜于仲通北上范阳之后如何了?
~~
常山郡,真定县城。
天才蒙蒙亮,薛白已醒了过来,看了眼身边睡得正香的颜嫣,悄悄地从榻上爬起来。
他感到十分口渴,自去倒了一杯水,咕噜噜地全部喝完,揉了揉有些发麻的手臂,感觉到身体硬梆梆的,遂站在那发着呆。
近来,他有些奇怪的烦恼,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在睡前睡后给他带来了些小困扰而已。
“嗯?”
颜嫣哼了一声,揉着眼睛,侧过头来,喃喃道:“夫君站着做甚?”
她嫌热,夜里蹬掉了一点被子,此时懒洋洋地只把身子转了一点角度,便显出了优美的线条,在微曦中朦朦胧胧的。
“我在想你身体好些了没有。”薛白答道。
之后意识到不妥,他遂补充了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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