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1章 旧部

    第571章 旧部 (第2/3页)

载笑了笑,道:“殿下真知道了,也不至于因这点小东西怪罪,不影响了风气便是。”

    他似乎很享受这种偷偷犯禁的感觉。

    不一会儿,众人把野兔分食了。

    入夜,田神功独自坐在那发呆,田神玉走了过来,才看到田神功手里还拿着那个瓷瓶在端详。

    “阿兄,在想什么?”

    “我以前在长安时,也听闻过元载之名,不是甚清廉正直之人。”田神功道:“你说,他真的是连用一点香料都偷偷摸摸,还是他也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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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载从灞上回到长安后,第一时间入宫见了薛白。

    他总有些小心思,故意不换衣衫,显出勤于公务而风尘仆仆的模样。

    “殿下。”

    “军容如何?”薛白径直问道。

    之所以派元载以督运辎重之名到田神功军中看看,是薛白需要确认一遍,这支兵马是否真的能成为他足够锋利的刀。

    “殿下放心。”元载道:“军中皆百战老卒,人人彪悍。”

    薛白又问道:“给田神功的赏赐都安排了?”

    “是。”元载道:“但臣觉得赏赐稍薄了些,还特意与他解释了一番,不如再赐他一座宅院?臣留意过了,他家口不多,人亦朴实,赐普通宅院即可,不至于再添朝廷负担。”

    “可,你安排吧。”

    元载做事还是很周到熨帖的,往往不需要薛白吩咐就主动安排清楚,让人省心。

    薛白又问道:“让你查的事如何了?”

    “圣人御体欠安,长安确有许多人蠢蠢欲动。”元载道:“可太上皇深居于太极宫,近年来,着实少有外臣与之来往。”

    “继续查。”薛白道:“必然有人在与吐蕃暗中勾结。”

    “喏。”

    待元载退下,薛白继续翻看着各种公文。

    翻到了其中的一封之后,他眼神不由一凝,神色郑重了起来。

    这奏折是御史中丞崔祐甫递上来的,说有监察御史在巡访冤情时,从剑南的一个牙将口中得知,田神功此前随李光弼收复被吐蕃攻占的当狗城之时,抢掠了附近的一个村落,之后将那里的男丁全部屠戮,以首级报功,可那村落中人却都是大唐遗民,前两年才陷在吐蕃军中。

    薛白本想把元载招回来,问问他是否知晓此事。

    但不必招他就知道元载会怎么说。

    会说必然是敌对势力在针对田神功,目的就是在现在这个关键时刻断掉殿下的一只臂膀,万万不可理会。

    接着,元载一定还会说崔祐甫是受人指使,意图颠覆,当允他捉拿崔祐甫,严刑审问。

    思来想去,薛白既未招元载,也没有招崔祐甫,而是召见了刁丙。

    “你到灞上军营一趟,替我探查一件事。”

    刁丙听了吩咐,迟疑了一会儿,道:“殿下,这种时候殿下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薛白颇有些意外刁丙会说出这样的话,道:“我若没记错,你也出身贫寒,若有人屠戮到你的村里,你也睁只眼闭只眼吗?”

    “末将绝非此意!”刁丙连忙拜倒道:“末将只是担心殿下,才请殿下暂时忍耐,等以后……”

    薛白随手将奏书一丢,道:“既然奏折都上了,是忍耐就会过去的吗?还不速去查?非要到百官逼宫时手足无措吗?”

    刁丙一惊,知道自己想得太浅薄了,殿下之意是,田神功若被人冤枉了,也得早些找到证据为他洗清冤枉。

    他是个粗人,拳脚之事擅长,却不知怎么查千里之外发生之事,出了大明宫才疑惑为何殿下让自己查,之后他一拍脑袋,直接就去找了杜五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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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怎么又来打扰我清静?”

    杜五郎正在躺椅上午睡,听说刁丙来访,把盖在脸上的戏本拿了下来,问道:“长安城能人这么多,离了我你们什么都办不成了吗?”

    “田将军以前与五郎也相识,如今他被冠上大罪,五郎念着旧情也该出手。”

    “好吧,那我们先去灞上问问他。”

    杜五郎虽然懒,但也很好使唤。还是站起身来,准备与刁丙一起去到灞上军营。

    才走了两步,他却停下脚步,道:“不对。”

    “五郎,怎么了?”

    “你是殿下的护卫,我是殿下的挚友。现在针对田神功的罪证才出,我们两个就这样急不可耐地去见他,让人遇见了,必要说殿下想要包庇田神功了。”

    刁丙深以为然,遂问道:“那怎么办?”

    “我们乔装打扮一下,我来扮成一个道士,你长得这么老,便扮作是我师父吧。”

    过了一会,两个道士从后门出了杜宅,翻身上马,往灞上军营而去。

    到了营地,杜五郎便笑呵呵地递上了名帖,说是有故人来见。

    他以前与田神功其实也没有太多交情,只是有过数面之缘,但在如今这个尔虞我诈的官场上再相见,还是让彼此都露出了笑容。

    杜五郎很直率,开门见山就把来意说了。

    “有人弹劾田将军屠戮百姓、烧杀抢掠,这是应该不是真的吧?”

    田神功一愣,讶异道:“我不曾这般做过。”

    杜五郎道:“那眼下的情形田将军也知晓,朝中有人要针对你。殿下派刁将军与我来,便是让你放宽心,他信任你。”

    “是啊,见到五郎与刁将军,我就安心多了。”田神功道:“我从天宝五载就追随殿下,至今已有十年,又岂会做这等自毁前程之事?”

    “朝堂上就是这样,各种奇奇怪怪的弹劾都有。”杜五郎道:“还有人弹劾我强抢民女哩,简直是子虚乌有,我从来不理会。”

    “五郎正人君子,定然是没有的。”

    “我知道。现在是说,有人在对付你,我且问你几桩事,以免在大殿对质时掉入那些人的陷阱。”杜五郎看了一眼薛白抄录的文书,道:“你可曾随李元帅攻打当狗城?咦,这城的名字倒是奇怪,当狗。”

    “是,李元帅军法严明,末将不敢在他麾下犯纪。”

    “当狗城西南十八里,有个村落,是吗?”

    “是,白狗部落的驻地,也有边民在那里种地。”

    “田将军当时是第一支到那里的兵马吗?”

    “是,当时李元帅担心吐蕃军逃了,命严武从北边包抄,命我从南边包抄。但我抵达白狗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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