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余波

    第29章 余波 (第2/3页)

思维部位发起猛攻,像有人用钝器敲着他的脑袋。

    “再躺一会儿,孩子。”莫尔斯声线平直地劝告他。

    佩图拉博依言躺回他的床铺,许多疑问在他心上缭绕,接替交次地上浮又下沉。

    他想着这次突如其来的袭击,想着哈尔孔、安多斯与卡丽丰,想着莫尔斯是何时到了现场又伪装成平凡的公民,上到台上来亲自为他的表现送了收尾。

    他记起昨日里——若他没有昏睡超过一天,那就是昨日,莫尔斯最后对他直言了赞许,于是蜜糖般的绚丽鲜花在他心脏里诱人地生长,几乎要从现实映射进他的梦境里,又从幻梦般的美好里反射出清醒的光辉来。

    他想到莫尔斯一直在看他,于是心里柔和。

    “你知道是谁要投下毒药吗,莫尔斯?”佩图拉博侧过头问。

    “理论上我不知道。无非是别国的妒忌终于漂流到洛科斯了。这种暗算僭主一年能遇到五十二次。”

    莫尔斯在木块的雕刻上犯了些难处,按着合理性他该在徽章正面画个极其复古的鹰像,但他一贯讨厌罗马;若是刻个双线交叉的十字架,又有些讥讽意味过大。

    “实际上呢?”

    莫尔斯将木块反扣在椅子边的桌面上,连同小刀一起扔过去,眼中不见则心里平静。他将藤椅转了转,面对佩图拉博。

    “找上我的是一名洛科斯士兵的兄弟,台上找伱的是另一国家的间谍。”

    “有洛科斯人参与?”

    “他的兄弟死在去接你和我的路上,记得那三個士兵吗?”

    佩图拉博当然记得。男孩和他对视了几秒,两人默契地跳过这一话题。

    他们各有无法生出哀悼之情的理由,也不愿在彼此面前伪装,作出各自道德如何崇高、心理如何多情的假象。

    男孩更在乎的,其实是另一件事。

    “你故事的另一半,是从卡丽丰口中道出的。”他说,“你什么时候跟她通的信息!为何不能直接与我亲口讲呢?”

    “因为我要你听他人来讲,我要你耳中不只有我的声音,还有他人的声音。”

    另外他还指望以后王女愿替他照看佩图拉博,他已开始嫌累;真难想象这世上的父母都是如何将一个乃至多个小孩养到成熟。

    佩图拉博不赞同地撇开头。

    莫尔斯向桌上摸了摸,指头勾住镶着金丝的果盘,让盛着一盘水灵灵葡萄的盘子滑到触手可及的椅子扶手旁边。

    他自己吃了一颗,将另一颗扔向佩图拉博;佩图拉博接住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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