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梦里不知身是客,梦醒还是困饿身

    第二章梦里不知身是客,梦醒还是困饿身 (第2/3页)

,一边呼气收功,一边回话:

    “老徐天没亮就闹肚子,我听着声响也就起来了。”

    少东家也没答话,扭过头向着某地,五谷轮回去了。

    黝黑少年回了屋,用舀子在缸里舀了一瓢水,在嘴里咕嘟咕嘟涮了一阵,吐到了外面的地上,然后又喝了两大口,微凉的井水顺过喉咙,流到了胃里。少年又从怀里摸索着昨日私藏的那一点羊肉干,偷偷地抽出一条,探头四处偷瞄,看着无人,将肉丝闪电般的送到嘴里,用舌头来回涮着干羊肉,也不敢用牙去咬,就那么和着唾液一点点消化。

    少东家也回来了,看着黝黑少年紧闭的嘴巴,伸出指头点向黑小子,不怀好意的嘿嘿一笑,少年被看得不好意思,黝黑的脸有点泛红,快速吞咽几下,张嘴小声问道:

    “你要不要?”

    少东家眼一翻,不屑一顾的嘟囔道:

    “你以为就你会藏私货?”说完一扭头又回了屋。

    黝黑少年答不上话,讪讪一笑快步来到小院,这摸摸那挠挠的没事做,那边屋子里也传出了咕噜咕噜的漱口声,一会会少东家也紧闭着嘴巴来到了他面前,不用看就知道嘴里肯定也藏了东西。

    两个人很有默契,玩闹了一会便开始正经起来,扭脖子踢腿的,活络起筋骨,一丝不苟,有板有眼。

    不多时,少东家走近黝黑少年,扎了个标准的斜马步,伸出虚握的左拳,眼神看向少年,眉毛一挑。黝黑少年心领神会也上前一步,面对着少东家,扎了个同样的马步,伸出拳头,两个人手腕轻轻相碰,然后同时出拳攻向对方。

    拳影纷飞,你来我往,你用直拳袭我面门,我便出侧臂格挡,你又下肘刺击,我便换臂扣你手腕,两个少年人上面拳掌交替,脚底下却是坚如磐石,纹丝不动。

    其余的人看着两个少年切磋技艺,心里暗赞几声,也都如往常一样,洗漱完毕,开始各自操练。

    样貌迥异年岁不等的不同军士,穿着统一的内衫军靴,来到院中不同的位置,有的是练拳,有的是踢腿,更多的是舞刀弄枪,每个人都神情肃穆,嘴里不时传出呼呼哈嘿的喝声,十来个人虎虎生威,朝气蓬勃。

    隔壁的院子此时也传出拳来腿往,刀兵相击的声响。就这样过了大半个时辰,每个人都满面红光,额头渗汗,怕热的都已经光了膀子,粗糙清瘦的身上胳膊上,总有些或大或小的伤疤,有的暗淡,有的醒目。

    此时,院门外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响,车轮碾过青砖咯吱咯吱。大家听到动静,纷纷收了拳脚,放下刀枪,目光都往院门方向集合。

    少东家和黝黑少年也收了马步,深吸几口气,一边调整平复着吐纳,一边往水缸走去。少东家舀了一点水,倒在了黝黑少年早已拱起的衣袖上,散开的粗布衣袖很快就打湿了,黝黑少年接过水瓢,也把水倒在少东家的衣袖上,然后放下水瓢,用手里的湿衣袖抹去脸上的微汗。少东家一边抹脸一边向着已经进门的小推车走去。

    “小刀把,今早吃什么?”

    被唤作小刀把的是个跟少东家年岁相仿的十四五岁娃娃,瘦弱单薄,脸有点长,模样倒真有点像刀把。小刀把将车停到了院中,看着刚才问话的中年军士,脸一红,怯怯的回答:

    “跟昨个一样......”

    中年军士听了这话,叹了一口气,也不再言语,自己掀起盖在木桶上的麻布,伸手从里边抓出三个拳头大的黑色窝窝头,再从木桶中间的一堆黑瓷碗里拿起一个,伸向另一个木桶,舀了一碗泛黄的汤水,一边把窝窝头往嘴里送,一边挪到离小车稍远的地方。其他的人也依次拿了三个窝头舀一碗汤水。最早说话拿窝头的那个中年军士将窝头吃完汤水喝净,瓷碗都放到车上了,后面还有人才弯腰去舀汤。

    少东家和黝黑少年吃着窝头,喝着温热发咸的汤水,汤水里那能数清的小黄米花,活生生就是先生以前教过的一个成语“清汤寡水”。

    这群人三两口吃完了窝头,温温的汤水喝下去,身子也感觉畅快了许多。等所有的人都放下了瓷碗,小刀把便重新盖上粗布,推着小车往另一个院子走去。

    就这样吃过了早饭,有人坐在院中低声闲聊,少东家和黝黑少年几个人回到了厢房里。两个少年坐到炕头,都低着头,谁也不说话。过了一会,少东家长出一口气,双手往后脑一抱,躺了下去。黝黑少年看着躺下的少东家,张了张嘴,刚想说点啥,却又生生咽了回去。

    就这样过了半个时辰,门外传来了声响,是个传令的青年兵,那兵穿着整齐的明光铠,戴着银亮的头盔,头盔上的红缨鲜明,右边腰上挎着櫜鞬[gāo jiān],左手则握在左边腰间的横刀上。院里的人看到传令兵进来,迅速集结成队列,那传令兵也清了清嗓子,大声的将上面的命令传达了下去。原来上面下令是让营房里二十岁以下的军卒着铠甲,执兵器,全副武装迅速集结列队到校场集合,其余人等按平日照旧行动,各司其职不得有误。传达完口令,传令兵大步出门,赶去下一个小院接着传达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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