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谪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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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4 谪仙 (第1/3页)

    张长言进入茶楼时,正好看到容昭踏上二楼的身影。

    这身衣服比在马上看着还要好看,行走间,衣摆翻飞,里面的纹路若隐若现,让人看不真切,又想探究清楚。

    张长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追上来,这像是一种本能的动作。此时见容昭即将踏上二楼,他下意识扬声道: "容昭!"

    容昭果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他。

    两根须发微动,修饰着她本来就完美的脸型更加好看,眉心红痣动人,侧脸带着一股子温柔,看到他的瞬间,容昭微微一笑,凤眼弯弯。

    有那一瞬间,超脱男女。

    张长言似看到了一绝色女子回眸..怦怦怦——

    容昭声音响起: “张三,你怎也在这里?”

    张长言耳根通红,猛地回过神,一瞬间不知道在恼怒什么,又在掩饰什么,粗声粗气: “我、我就是正巧在这里,与你打个招呼,干嘛,不可以啊?"

    容昭古怪地看了他一眼,点头: "哦。"——这家伙今天真是奇奇怪怪。

    张长言几步上前,走到容昭身旁,看了一眼她,再看一眼,而后清了清嗓子: “你这身衣服挺好看的……"

    夸完,又立刻梗着脖子道: "一看就很贵,你让我们三兄弟穷得吃不起饭,你却每日都有新衣服穿,我不管,你今天得请我吃饭!"

    容昭: "……"这家伙是越来越没脸没皮了。

    她无语: “你们张家的颜面你都不要了吗?”叹口气,她继续往前走, “那你就跟上吧,先去蹭杯茶喝。”

    张长言赶紧跟上。

    此时雅间门已经打开,关梦生扬声招呼:“容世子,你可算来了,快进来,屋子里面暖和。”

    容昭带着张长言进去。

    甭管这些二代们现在有多穷,基本的生活保障还是能维持的,入冬之后,各家也开始走礼,身份越高,收到的礼物就越多,二代们最近兜里稍稍宽裕。

    这屋子里面炭火非常足,刚一踏入,温暖袭来。

    容昭解开披风,随手递给身后侍者。

    张长言却先一步伸手接过,容昭倒是也不在意,他愿意

    拿着就拿着呗,反正张三也不至于偷偷拿去卖了。

    张长言也不知自己为何要接住,但都拿到了手上,也不好再丢开。

    他懊恼自己的行为——

    莫不是想蹭顿饭,竟然将自己给当成了狗腿子?

    容昭脱下披风后,所有人都看向她的衣服,眼睛微微瞪大,满脸惊艳。

    里面的衣服更加轻薄,所以也更加好看。披着披风时,能看到里面的薄青渐变色长衫,此时解开披风,完全露出那件长衫,惊艳感袭来。

    这件渐变色衣衫显得整个人长身如玉,如同冬日里的春色,生机盎然。

    容昭个子不高,但脊背挺直,肩背单薄,穿上这件衣服显得人十分修长,渐变色更是有种将春水与风光披在了身上之感。

    她抬脚走向屋内的椅子,薄青色衣摆翻飞,如同踏着春水而来,荡起涟漪,纤腰宽束,玉骨作姿,腰间两结垂下的流苏微动,环玉清脆,悦耳动听。

    窗边,裴承诀拉过一张椅子,朝着她伸出手,轻轻一笑: “阿昭,坐。”

    容昭笑着走过去,衣袖一抬,坐在了裴承诀旁边。

    原本这个位置没有人,裴承诀与裴关山拥有特殊地位,没人会紧挨着他们坐下,只有裴二公子主动邀请的容昭坐在了这里。

    张长言抱着披风,也拖了个凳子坐在容昭旁边。

    裴关山回过神,走过来亲自给容昭倒茶,声音磁性沙哑: "容世子,你今日怎穿得这般好看?"

    他一向冷,但也直白。

    容昭歪头,眨了眨眼睛: “我一向穿得很好,府上做了新衣服,自然要穿起来。”裴承诀轻轻开口: “是很好看。”

    他又恢复他那股子慵懒之感,只目光始终看着容昭,没人在意,因为其他人也都同样看着她。容昭转移话题,刻意惊讶道: “今日风雪这般大,你们怎么有闲心在这里喝茶?”关梦生: “还不是为了看新回京的谨王。”

    一边说着,他一边看了看容昭衣服,心想:要不要问容世子借一借府上的人,给自己也做一套?可真好看啊。

    容昭惊讶: “那你们见到了吗?”

    “刚刚那就是谨王车驾。”裴承诀挑眉, "阿昭你与他擦肩而过,可有看到谨王长什么样

    子吗?"

    容昭摇头: “没见到。”

    关梦生突然凑近,压低声音: “据说,谨王与先太子有八分像。”

    容昭这回是真惊讶了。

    无名,也就是裴怀悲长得极好,但三位皇子也都长得很好,永明帝以及满朝文武不会因为谁长得更好就更看重谁。

    所以容貌在夺嫡中,并不重要。

    可若是像先太子..

    那就不一样了。

    先太子是多少人的白月光啊。

    心思一转,容昭也不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她端起茶盏喝了口热茶,轻笑道: “诸位的年纪应当对先太子都没印象吧,就是见到又如何?”

    "这不是都想看看,先太子到底是何种风采?"有人就回道。

    另一人又说: “谨王就算像先太子,终究不是先太子,不能透过他看到先太子的风采。”

    “倒也是。”

    "唉,谨王回宫,也不知道皇上会不会举办宫宴,如果举办,倒也许能见一见谨王。""应该要,据说皇上已经在让人准备了。""说起来……皇上是不是也没见过谨王?"

    “好像是,据说裴怀……谨王还在太悲寺时,皇上从未召见过,恐怕是害怕想起先太子,伤了

    他们议论起了谨王。

    容昭端起茶盏喝茶,笑笑不说话。

    裴承诀凑近,压低声音: “阿昭如今与三位皇子合作开报社,今日的报纸还写了谨王回京之事,若是谨王是个有野心的人,恐怕会对阿昭不利……"

    容昭笑着摇摇头,并不在意, “我一个小人物,哪会让刚刚回京的谨王盯着?”

    有野心吗?

    无名虽然给她当了半年车夫,看起来似乎很是寻常,但无论是当初驿站那晚出现的势力,还是风雪夜两人的对话..

    他恐怕不是没有野心之人。就算之前没有,那一夜似乎也想通了什么。

    不过容昭也不是很担心。

    裴关山在她对面坐下,同样低声道: “容昭,你如今可不是小人物,别说皇子皇孙,皇上都不会轻易忽视你,你那一百个护卫,不要

    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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