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定不移地做个路人甲 第94节
坚定不移地做个路人甲 第94节 (第3/3页)
,这孤山是故意的吧?
“近不好吗?”黎上移步,在前带路:“不近,我们怎么能这么快就遇上他、送走他?”孤山的心思不难理解,黎家灭门可算是他一手促成的,这在他看来是足矣证明他大智的一起谋划。故当他知道黎家还有人活着,他的心不允许,开始躁动。这股躁动,他压都压不住。
风笑没有跟着,与掌柜谈得差不多了,便笑呵呵地伸出右手。他说不压价,这个“价”指的是市价,而非对方开什么价他就给什么价。
掌柜也是通透人,伸手过去掰了下指:“就你家主翁那手段,我也不敢胡来。”
“是是。”风笑笑了。叙云城这个地儿的门店,还带后院三间屋,八百五十两银子的价不高也不低。又看了一眼那铺子,地方不小,前墙倒了,刚好拆了重新起,开个小药铺正正好。
“因着处街角,我家铺子后院是这条街上最宽敞的。一点不夸张,您若不信可以去各家铺子走走。”就是这地界不昌盛,他在此卖布卖了七年了,一年不比一年。
在铺里收拾的尺剑,听到这话便往后院去了。后院如掌柜所言,确很宽敞。说是三间屋,其实有三间半,那半间是厨房。正屋屋梁挑得也高,角落还有口井,住一家人是舒舒服服。
孤山的住处很好找,玉林街燕舞巷子第四家。燕舞巷子总共住了七户,从头数从尾数,他都是第四家。门锁着,陆耀祖用刀背一别,锁就开了。院子很简单,进门就可一目了然。
坐北朝南三间屋,拐着个小土坯厨房。巴掌大的菜园里没种菜,种了株菩提,菩提长势还挺好。黎上凑鼻,空气中夹杂着微末香火气,他点首:“就是这处。”
陆爻将院门带上,左手背到后,随叔爷和薛冰寕走向正屋。辛珊思伴在黎上身边,黎久久已经睡着。
正屋里还供着佛主,薛冰寕冷笑两声都想掀了那供桌,一脚踢开破布蒲团。陆爻不跟佛主客气,查完供桌上的香炉、果盘,伸手向佛主拿着的那本小小经书。经书还没有他半个巴掌大,应该是自己特制的本。
封面是《楞严经》,第一页是经文第二页也是…翻到第十页,内容变了。陆爻露笑,浏览了开头,确定故事主人翁是状元郎便合上了,转身将它递向叔爷:“又一本话本。”
陆耀祖接过也不看:“继续找。”
绣鞋里,薛冰寕脚指头抠了又抠,感觉有些不对,目光盯着落在墙下的那破蒲团,抬腿过去。蹲下身,捡了蒲团用力一撕。刺啦一声,布破了个大口子,露出了窝在里的草。小心地将草扯出,摇摇手里的破布,察觉到异样的晃动,双目铮亮。
陆耀祖见丫头五指成爪,立马叫住:“纸张经不得你那样抓,细致点拆。”
“也是。”薛冰寕笑笑着收爪,扯着补丁的边缘:“老爷子,您能用刀帮我划一下吗?”
“可以。”陆耀祖一点不觉委屈他那价值好几百金的宝刀。
边口划开,薛冰寕稍使点力一扯,一张折得跟补丁一般大的银票无处躲藏了。
陆爻见了,抽了抽鼻,咽下辛酸与嫉妒,一把抓向尺余高的佛像,用力…佛像微微不动。另一只手也过去,他再用力,终于将佛像搬了过来,当真是实沉沉。拿近细观,似鎏金但这重量…他脚退后,两手一松,佛像掉地,底座摔变形了。
看他这般,陆耀祖都急,把刀往腋下一夹,上去就在佛像身上抠个洞,见里面黄澄澄的,眼都笑眯了:“鎏金裹着真金。”
发财了,陆爻傻笑:“这辈子就没这么走运过。”
薛冰寕不馋,她从四个补丁里搜出了两千两银票。辛珊思与黎上查过了院子,进了屋,见三人都高高兴兴的,便知收获不少。眼扫过屋,她往里间去。
黎上见薛冰寕丢了破布转向别处,他则上前,蹲到了那堆草边。怀里的小人儿裹了裹嘴,撅动了下,没有醒。指拨了拨草,拣起根略粗的草管子,都不用捻,他就扬了唇。
“珊思,我们给一界楼的钱又回来了。”
闻言,辛珊思枕头也不拆了,拎着走出里间。薛冰寕、陆爻、陆耀祖三人皆盯着黎上挑拣草杆子,一脸的复杂。辛珊思来到他身边蹲下,把破布枕头丢在一旁,捡了根草杆子小心撕开,小纸卷露出。观纸卷的颜色,不用展开看,就知是金票。
“我不眼红。”薛冰寕笑起,抬手捂住眼。
连枕头一块拆了,黎上、辛珊思两口子一共翻得一万三千金票。陆爻闭眼,念起《清心咒》。陆耀祖对黎上更是高看,再想之前齐林的暴露,这般敏锐至极的人,戚家绝非他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