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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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第 17 章 (第1/3页)

    武威郡主确信自己没有记错。

    两个儿子一文一武,幼子走的是武将这条路,常年在凉州军营中效力,每年十月返回京城,新年人日又去往西北,直至今年陛下特意开恩,让他得以在京中过完上元。

    所以,今年的上元是他们兄弟俩自十六岁后在一起过的第一个上元节。她记得很清楚,那日用完晚饭后麟儿便搂着他的肩出了门,说是好容易在京城过上元,要去东市看人打竹簇。回来之后,却说自己在灯会上与人对弈遇见了个什么女子,长得跟天仙似的,硬要她去提亲!

    竟是上元?

    谢明庭也是愣住。

    那日他的确和弟弟在一处,去东市看完打簇后,回来的路上,有人在灯会上摆了一局棋,能破者赏金百两。

    他自不是为了那百两赏金,不过见那棋局精妙深奥,故而驻足。不想解局的还有个女子,隔着那方巨大的棋盘,他只能看见她半截侧脸的弧度而已。

    那局棋算是他们合作解下的,他本非为了赏金,自然全给了她。后来对方又挽留他下了一场盲棋,和局之后他便离开了。

    便是在解局之后,云谏独身离开。至于云谏是不是在灯会上也与人对弈而遇见顾识茵,他就不知道了。

    却原来,当夜,她也在那处灯会上吗?

    那么……那个和他对弈的女子,会不会是她?

    会不会,是弟弟冒用了对弈这件事,与她相识……

    “只有这些吗?”

    思绪渐渐飘远,谢明庭及时从回忆中脱身,再度征询地看向母亲。

    武威郡主点点头:“母亲知道的就这个,还有就是临走前托我给新妇子去过一封信吧,我看过,也没什么具体内容,就说日后带她去塞上而已……”

    想起幼子,武威郡主难免伤怀:“母亲知道你记挂云谏,也不逼你和新妇亲近了。只有一件事,现在,是朝廷不让我们公开麟儿的死讯,新妇才嫁过来还不到两个月,该瞒的,还是要瞒。”

    谢明庭沉默。

    “知道了。”

    他起身离开,方才心间压下的那句话却于脑海顽强重现。

    是她又怎么样呢。

    顾识茵,是弟弟求娶来的妻子,不是他的。

    就算当初的人是她,他也不会因为一局棋就倾心于一个女子。

    他几时对弟妹动的妄念,他自己一清二楚。

    *

    因了那一笔相近的字,识茵对于夫婿的疑虑短暂打消些许。

    她开始筹备起另一件事——她母亲生前的妆奁被伯母林氏所扣,林氏是个掉进钱眼的妇人,知道她想讨母亲的东西,多年来故意把持着不肯给她,为的就是留到她婚后敲她一笔。

    金银首饰她可以不要,但那些画是母亲毕生之心血,她必须讨回来。

    次日清晨,她特意起了个大早,简单梳洗后,去往那间以碧纱橱隔出的书房。

    房门未有上锁,室中,谢明庭正起身更衣。见她进来,神色微不自然。

    “我来吧。”她走过去,取下搭在衣架上的金銙蹀躞带,在男人窄瘦有力的腰肢上一系, “抬手。”

    腰身既被环住,谢明庭只得张了双臂,任她将蹀躞带系好,另取了柄鎏金刻麒麟的短刀挂在蹀躞带上。

    那是云谏的刀,她是将他当作云谏来尽一个妻子的本分,他只是一个替身而已。谢明庭如是告诉自己。

    虽是如此想,心下却不受控制地漫开了一阵烦躁。也许是为人替身的不甘,又也许只是因为和弟妹的过度亲密。他忍不住出声阻止:“好了。”

    搭在腰间的纤纤玉指就此停留一瞬。她忽而倾身过来,在他脸上轻啄了一下。

    心间原有的微妙的不悦悉数被抚平,谢明庭微微一怔。

    “怎么了?”他问。

    她没直接回答,只环住他腰身,亲亲热热地将下巴抵在他胸膛上望着他:“我在想,郎君什么时候才能陪我回家呀。”

    “寻常人家的新嫁娘成婚第三日都要回门的,我自嫁了郎君,却还一次都没回去过……”

    女孩子轻轻柔柔地说着,似乎有些委屈。

    谢明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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