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17 第 17 章 (第2/3页)

算是明白了过来,大约她是想念娘家或是别的什么原因,想要他陪她回门。这本就是成婚后的重要礼节,但因他的“重伤”,当初自是免了。

    他微微瞬目:“我现在恐怕没法陪你回去。”

    云谏的事,朝廷仍旧没给定论,他不能轻举妄动。

    那双望着他的清亮双眸一瞬黯下去。识茵失望地道:“悄悄的也不可以吗?就我们两个,坐马车过去……”

    “你可能不知道,顾家也好外面也好,都在笑话我攀附富贵,嫁了个……”毕竟是说他坏话,她有些不好意思,止住了没说,“你要是陪我回去,他们看见你健健康康的,就不会再说什么闲话了。”

    “郎君,你就陪我回去一次嘛。郎君……好不好嘛……”

    她又孩子气地挽住他手轻轻地摇,和寻常夫妻间妻子向新婚的丈夫撒娇也没什么两样。一面求,一面却在悄悄打量他神情。

    她当然知道他不会同意,他在家养伤,对外却宣称重伤,这一定是奉了圣上的旨意。

    朝廷的事她不懂,她只要他对她产生愧疚、知晓委屈了她便好了。

    她自己不觉得委屈,但他理应知道。这样才会怜惜她,体贴她,夫妻感情才会和睦。

    果不其然,谢明庭微微暗了脸色。

    他知道弟妹的不易。大约是先前云谏提亲之事太过高调,小门小户出身的她,近乎成为众矢之的,于是等到云谏重伤将死的消息传来,她便被那些闲人恶意贯以“丧门星”之名,受尽了嘲笑。

    若单单只是这些流言蜚语倒也罢了,偏偏她的夫家也李代桃僵,用他这个赝品去搪塞她,还想要她怀孕生子……实在为世俗所不容。

    他也是伤害她的元凶之一。

    谢明庭踌躇许久,终究是理智占了上风:“我在家中养伤,是圣上的旨意,实在不能抗旨。倘若事泄,便是坏了圣上的大事。”

    “你要是实在想回去,就让秦嬷嬷陪你过去。”

    意料之中的反应,唯独少了自己事先预判的怜惜。顾识茵是真有些失望。她怏怏转了脸:“算了,我还是自己回去吧。”

    语罢,转身走出房门,浅粉衣袂被激起的风吹得飘然欲举,犹似她那张牙舞爪又无处安放的不快。

    谢明庭视线下意识地追随她身影而去,心中略有些不自在。

    他知道她委屈。

    这实在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自嫁进谢家以来,她奉养母亲,对他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做好了一个新妇的本分。他本不该拒绝她。

    可,偏偏他的身份,就是不容他光明正大地站在她身边。

    又很突然地想到,云谏,应该已经快回来了吧?若是云谏回来,她便能得偿所愿,有一个优秀而健全的青年才俊的丈夫陪着她回娘家。

    只可惜,他不是。

    *

    谢明庭今日入宫有事,草草用了些膳食后打马直出府邸。到了宣仁门下、将要勘合门验入宫之时,他习惯性地去摸腰间的鞶囊,这才惊觉出来得急,那盛着门验的鞶囊竟是落在了房中。

    跟随出来的陈跞心知不好:“属下回去取!”

    那鞶囊里还装着郎君的印信与侯爷生前留给他的玉佩,若是落在少夫人手里,可就全露馅了。

    谢明庭面色发青,迅速掉转马头折返。未行出多远即撞上家中的小厮,跑得气喘吁吁地,手里捧着那个洗的发白的旧囊:“世子,您的东西。”

    他这鞶囊既是落在内室,拾到的不是云袅她们便是顾识茵。谢明庭尚算镇定。他问:“是少夫人让你送来的吗?”

    小厮面露难色:“这……东西是院里的姐姐们递出来的,奴并不知是不是少夫人的嘱咐。”

    谢明庭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放人离开。

    心绪开始变得不受控制。他想,既是落在内室,应当是她拾着了吧。

    她也应当知道了真相。鞶囊里有印信和玉佩,她一直在试探他,没道理东西落在她手里,她会不看。

    其实这样也好,他们之间种种早已越过伯媳的界限,她知道了,就不会再亲近自己。心底那些妄生的魔障,也尽可消灭。

    为人替身,欺骗弟妹,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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