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18 第 18 章 (第2/3页)

生香,很快不胜娇羞地倾倒在他怀中。

    “郎君,郎君……”她嗓音微泣,眼角泪光点点,樱唇喘音微微。似一种邀请。

    凝脂如玉,触手如丝绵。正是心猿意马之际,陈砾的声音忽似惊雷在门外炸开:“郎君,宫中有书信至。”

    谢明庭如梦初醒!

    迷情乱意散去,四目相对,又俱是尴尬。谢明庭面色微赧,抬手安抚地在她肩上拍了拍,启身出去。

    识茵瑟缩躲在被褥之中,脸上的红晕仍未退散,却是气的。

    真是个榆木疙瘩!

    笫榻之事,她主动到这个份上他还能离开!她再也不要理他了,明晚就是那药第四次发作之期,他就自己受着吧!

    门边,陈砾已将那封信递到了谢明庭手里,又不住地挠头捉鼻,神色略有几分不自然。

    谢明庭面无表情,拆信细看,俄而,神情却有一瞬的僵滞。

    是宋国公的书信。

    他如今代管着尚书台,故而此信经他手发出。信中只说了一件事——江南之事已毕,云谏,不日便要回来了。

    *

    江南道,建康。

    青山绵延似画,大江横展如练,初升的红日犹半浮于银浪溅溅的江面,几只白鸥飞过,呖嘹声直上青天。

    江畔停靠的一艘大船内,阴暗的船室已成审问的囚牢。一名男子被铁环锁链套在舱壁上,被打得奄奄一息。

    他的对面,则坐着个玄色绣麒麟纹锦袍的青年郎君,一面心不在焉地听着底下人严刑逼供,一边掏耳朵。

    “沈世兄骨头好硬。”

    青年长着张冰玉俊朗的脸,眉目飞扬,昳丽风流,与这阴暗逼仄的牢狱格格不入。他道:“都这样了还是不肯说,怪不得家兄从前夸赞您,说一学堂的同窗,就只有沈世兄是成大事的苗子。”

    “行了,我也不和你废话。连将士的抚恤金都敢贪,狼心狗肺之人,要指望你吐真话也是枉然。”

    他慢悠悠地起身,唤身侧的亲卫,“去,把他的右手给我剁了。留着干什么,留根手指画押也就行了。”

    亲卫应声去取了柄轻巧的铡刀来,摁着男子的手就往铡刀上按,男子惊恐望他:“谢二你……你竟敢动用私刑!”

    既入牢狱,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他也能受得过去。但切了手他还能活吗?

    “那又怎么样?我就是一个公报私仇的人啊。”青年笑说道,“差点忘了呢。家兄幼时与世兄同窗,倒是受过世兄不少照顾。”

    他摆明了是翻旧账,男子正是大骇,青年又悠悠然从怀中取出一本账簿来:“二月丙子,进账五万两千石军粮,折合现银七万余两;三月甲寅,进账四万五千石军粮,折合现银六万余两……”

    男子的眼眶蓦然睁大!

    青年却突然停下:“怎么。”

    他一笑如春风和煦:“世兄还要我念完吗?那你这只手可是白白的没了。”

    “等下!”男子终于慌了神,仓惶地喊,“我说!我说!”

    这回他行动迅速,抓着笔倒豆子般吐了个干干净净。青年满意地按着他的手画了押:“不错,识时务者为俊杰,世兄果然是聪明人。”

    男子脸色发白:“你既然拿到了账簿,为什么不早说?”

    若证据早就落在对方手里,那自己这段时间的负隅抵抗又有什么意义。

    青年笑道:“因为,比起世兄的识时务,我更想欣赏世兄的骨气。”

    语气又一变:“把他左手给切了!之前浪费那么久时间不肯说!”

    “你……你!”男子气得语塞,下一瞬惨叫声响起,一只手从铡刀边滚落下来,血流满地。

    男子陷入昏迷的时候,青年已经走了出去:“世兄,我方才可没说说了就会放过你。”

    “搞定!”

    青年走出船舱,神采飞扬地一扬手中卷宗。

    他脸上的阴寒冷厉全都消失不见,如玉石雕就的绝好容颜,此刻有如春阳般明净和煦,正是奉命来此查案的陈留侯府二公子谢云谏。

    麒麟是上古猛兽,却是仁兽。对敌人锋芒毕露,但在亲近与良善之人面前,就会收起锋利的爪牙。两个亲卫都已跟着走出来,一个替他披衣,一个将果腹的馒头递给他,谄媚地恭维:“郎君可越来越有侯爷当年的范儿了。”

    “那是。”

    谢云谏腹中空空,不顾形象地叼着馒头囫囵咬了几口:“除恶务尽,对付这种贪官墨吏,还用我哥审犯人那套文绉绉的不成?”

    不过说起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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