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38章

    38 第38章 (第2/3页)

从孩提时期就带着他一起玩耍,之后又随卢照靖一起赴北疆从军征战沙场。

    不是兄弟更胜兄弟。

    唯一可惜的就是,好景不长,在谢信衷奉母命返京成亲的时候,适逢虞平之乱。虞平之乱是糜良之乱的起点,但没有后者那般厉害席卷大半国境,可惜卢帅却战死于此。卷宗记述卢靖照指挥失当,十五万大军前锋五万几乎死伤殆尽,他当场战死。

    其时卢信义才年仅十九,仓皇失父,还被诘问追责。

    当时噩耗传来,谢信衷千里赴虞平,找到了歇斯底里的卢信义,为此连长子的出生都没能在场。之后谢信衷带着卢信义返回北疆,两人一路在军中打拼,数十年直至今朝。反正,谢信衷和卢信义不管关系还是渊源,比之荀荣弼都要更亲近许多。所以谢辞怎么可能不认识卢信义呢?

    甚至秦显的营房还堆着卢信义送来的很多东西,后者没吭声指名道姓,但显然是送给谢辞的。

    卢信义和郑守芳不一样,卢信义生得一脸正气,和秦显他们关系从前其实很好的,之所以秦显和赵恒他们怀疑他,是因为谢信衷去世之后,卢信义实实在在成了几大受益者之一,哪怕他没有没有主动争取过。

    大家沉默了一下,秦显说:“既然你都很清楚,我就不说了。”

    先前在灵州书房的时候,他已经说过一次了。

    现在重点他其实是想说一下这个郑守芳。

    “郑守芳是安阳大长公主的儿子,是宗室于军中的领头人物。”

    死对头啊。

    宗室贵胄之中,很多人看不惯谢信衷手掌大兵权的,有一部分的偏激派就成了谢家军天然的敌人,下过不止一次手的,这个通敌走私案是他弄出来的,完全不稀奇。

    要不是恰好大战在即,恐怕谢辞并秦显他们如今并不能这么安生,郑守芳估计已经上表朝廷了。

    公主的儿子,宗室子,和别人就是不一样的。

    "所以这一场大战,也说不上好还是不好。"

    因为蔺国舅,卢信义嫌疑大

    一点,但也绝对不能排除郑守芳,反正就不好说。

    一场大战将所有人拉拢在一起,对方如果是卢信义,就很容易对他们下手。

    但假如没了这场战事,才是真正的麻烦多多。

    "不过不管怎么样,”秦显擔了一把头,“我们都不能让这里头的明争暗斗影响战事结局。"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就和今晚在城头上和谢辞说的一样。

    "这是当然的!"

    “老秦你这不是废话吗?”

    大家七嘴八舌,这没什么好说的。接下来,终于说到了今天第二个重点了。

    荀逊。

    一直无声的荀逍这时抬起眼睛,他慢慢地,把他的灰色棉兜帽拉了起来,露出右半张扭曲恐怖的脸。

    顾莞也等了好久了!

    "荀逊他是北戎子,千真万确!"

    顾莞立即举手了,“他和这个幕后之人是一伙的,但他很可能欺上瞒下。”

    北戎子该是绝密吧?要不是以为谢辞死定了估计他也不能说。反正原轨迹里所有人都差不多死绝大半,荀逊还好好的,初出场时就是节掌近三分一北疆兵马超级大佬。

    原书关于癸卯大败描述不多,因为这是前传,但大致还是有写的,大魏被北戎骑兵几番包围,从春日战到盛夏,北军都挣脱开了,最后竟陷入埋伏圈,十五万精锐兵马包括八万骑兵被尽歼。

    大魏大败这一场,战局立即急转直下。

    最后才惨成那样的。

    不用怀疑,荀逊在这里头作用必然是巨大的。

    顾莞等了好久才等到这个话题,她立即问:“咱们能掀开他北戎子的

    身份吗?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

    不能。

    秦显陈晏四人对视一眼,四个人差不多说同一句话:决对不能的。苏桢说:“战时动摇军心,按军规立斩无赦!”不但立斩,还是无赦。

    果然和顾莞猜的一样,她不禁和谢辞对视一眼,谢辞冲她点点头。

    再看荀逍,荀逍脸色没变,显然早就知道了,他下颚绷紧很紧,仅剩的右手紧紧捏成拳,没有烧伤的位置能看见凸起的青筋。

    但无论如何,这个荀逊必须重点防范啊!

    秦显早已命秦永亲自赶赴三州,当面告知了陈晏他们这一至关紧要的消息,四人也是紧急加派人手渗透肃州军的。

    但时日尚短。

    而且就算不短,光这些也并不够。

    必须在整个北军的高度之上,对此人加以防范。

    秦显有些暴躁骂了一句,站起来踱了几圈,最后他说:“我去卢信义那一趟!”他抄起头盔,快步走出去了。

    于是,这一场癸卯大战之下的外战暗涌,就此拉开了帷幕。当天深夜。

    卢信义送走了两位皇子督军及授符钦差,再打发走了蔺国舅安排来的两名将领,刚坐下垂眸看刚刚加绘而成的阴山至野狐岭的双方兵力分布图,忽听见外头一阵喧哗声。

    “秦显?”

    卢信义站起身,秦显闯了进来,亲卫拔刀蜂拥而入,卢信义挥挥手让退下。卢信义一脸惊讶:“子豫,有什么事吗?”

    谢信衷出事之后,两人吵过,骂过,甚至打过,但卢信义死活就不承认,他甚至还一直在一起追查那件事。

    灯光下,秦显静静看着卢信义,现在卢信义说的话他一句都不信,他来这里,也不是和他叙旧废话的。

    秦显盯了卢信义片刻:“你能保证,你当这个主帅,能以战胜为目的,绝不私通北戎半分吗?”

    秦显之所以会决定来找卢信义,是因为通敌走私案的中前期侦查,他都一直亲自跟着的。他一清二楚。从私贩私自交易的品种、铁器军械的数量来判断,这个幕后主使者并没有到丧心病狂的地步,对方一直把控着这个量。

    他们大概认为,大魏强大,些许走私交易,不过疥癣之疾,松些无妨。却不知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否则秦显今日不会来的。

    这个“私通北戎一下子戳到了卢信义,他陡然提高声音:“我说了不是我,我没有,你相信吗?!

    秦显:“我不信!!”

    秦显一句废话都不多说:“我只问你能不能做到?!”他一字一句:“以你战死父兄之名起誓。”两人俱面红耳赤。

    卢信义脸皮抽搐一下,他终于露出了几分近乎狰狞之色的真实情感,半晌,他厉声:“今日我卢信义以亡父亡兄之名义起誓!此战当以

    战胜为目的,期间断不私通北戎半分!!否则,教我父兄九泉之下不得安宁,永无轮回之日!

    卢信义抄起桌上的笔筒狠狠扔过去:“你满意了吗?”

    秦显点点头:“那我信了。”

    信你起誓的这两点。

    他告诉卢信义:“荀逊是北戎子,从前昆羽陵部日连公主所生之子,他有一半的北戎血脉。此人杀父焚兄,居心叵测。

    秦显说完,就走了。

    卢信义气个半死,一脚将灯架踹翻了,灯盏“噼里哐啷”打了一地,“该死的秦显!一群冥顽不灵的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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