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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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他语气里的敷衍,一言不发地坐下,以表作罢。

    只是……

    他不大舒服地拧了拧肩膀。

    赵璴怎么还在看他啊!让那仁帖木儿道歉还不够,这人怎么这么多事儿!

    幸好,就在这时,殿前传来了太监唱喝的声音。

    “皇上皇后驾到——”

    在座的朝臣贵眷纷纷站起身来,方临渊也忙跟着转过身去,俯身跪地朝着御座的方向行礼。

    皇上来了,可不是他不想替赵璴出头啊!

    随着山呼声从四面八方响起,鸿佑帝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御座上传来:“诸爱卿平身。”

    方临渊又跟着众臣一起入了座。

    许是刚才被方临渊杀了威风,那仁帖木儿这回没再生事,规矩地随同群臣一起朝鸿佑帝行了礼。

    鸿佑帝看上去心情也极好,同那仁帖木儿寒暄了几句,问他在上京可有不习惯的地方,又让尚膳局的太监专门替他上了一道烤山羊肉。

    群臣向鸿佑帝祝了酒,鸿佑帝便宣布宴席开始了。流水似的珍馐宴馔送上桌,大殿里便渐渐热闹了起来。

    不时有官员去御前敬酒,祝酒词说得花团锦簇。方临渊在边关待惯了,只觉这样的场面热闹又有趣,权可用来下酒。

    他看得有趣,渐渐的,也有官员端着酒杯来他的席前敬酒。方临渊酒量好,京中的花雕酒也不如边关的烈酒易醉,于是即便不大认得他们,也来者不拒。

    赵璴则坐在他旁侧,一派冷淡清高的模样。这些官员不敢叨扰,心照不宣的都没来打扰他。

    唯独卓方游凑过来时,表情暧昧地多看了方临渊好几眼。

    一轮酒喝下来,便是方临渊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京中酒虽不烈,但这些文臣喝酒也太厉害了点。”方临渊小声抱怨道。“莫不是日日应酬,练出了一副铁肝胆?”

    却听旁侧的赵璴发出了一声轻哂。

    “是你饮酒太实,不怪他们欺负你。”赵璴说。

    方临渊转过头去,就见赵璴神色自若地端坐在那儿,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太实?”方临渊疑惑。“喝酒还有什么虚实吗?”

    赵璴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抬手拿过了他的酒壶。

    接着,方临渊便目瞪口呆地看着赵璴手下一转,手指翻动之间,已借着广袖与桌案的遮掩,将半壶茶水填满了方临渊的酒壶。

    “哎……哎!”

    不等方临渊阻拦,满满一壶掺了茶的酒已经放回了他面前。

    方临渊人看傻了。

    “你们京城人都是这样喝酒的?”

    赵璴却一派见怪不怪的神色,觑了他一眼。

    不论别人如何,但是他酒量向来很差,又自知身份,不敢在人前有分毫不清醒。

    因此练出了这点本事,应付宫宴是足够的。

    至于旁人……

    赵璴眸光一扫。

    那个偷偷拿帕子掩嘴将酒吐掉的侍郎,还有那个借由更衣一去不返的翰林,也并未比他高明多少。

    就在这时,他们耳边传来了一道声音。

    “帖木儿王储,若真论下来,您可是我们安平侯的手下败将呐!”

    方临渊转头看去,便见是个面生的年轻大臣,这会儿喝得脸有点红了,端着酒杯站在鸿佑帝面前大声地说道。

    他此言一出,重华殿中甚至安静了一瞬,继而众人交谈说笑的声音都弱了下去,纷纷看向鸿佑帝与那仁帖木儿。

    “这谁啊?”方临渊打量向他。

    “容楷。”赵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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