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第 37 章

    37 第 37 章 (第2/3页)

璴。

    只见他仍旧是那副冷漠淡然的模样。

    方临渊却分毫没受他影响,一双眼亮晶晶地,只问道:“这样可以吗?”

    “可以一试。”赵璴说。

    “若当真可行,赵璴,你便是做了天大的好事了!”方临渊说道。“真到那时,突厥如何还能有与我大宣将士一战之力?想必丢盔弃甲之际,又要说我们是有神仙相助了呢!”

    说着,他笑着看向赵璴,玩笑道:“神仙,那我便先替边关将士谢过你了。”

    方临渊兴致勃勃,连手上的疼都忘了。赵璴手下轻缓地给他包扎着伤口,眉眼低垂,嘴角却抿起了个淡淡的弧度。

    “别乱动。”他轻声说道。

    “那咱们便说好了?”方临渊却追问。

    赵璴抬眼看了他一眼,却又像被烫到了似的复又垂下眼去,没说话,却也全然没有否认。

    “好了。”片刻之后,赵璴将绢纱打起结来,说道。

    “你刚才还说有话对我说?”

    方临渊这才想起方才自己跟着赵璴回怀玉阁的目的。

    “啊,我险些忘了。”他说。“我原是想问你,怎会想起给卓方游那么多钱?”

    “你不是也将宫里赏的黄金全都给了他吗?”赵璴却反问他。

    “是啊。”方临渊道。“但是你……还挺突然的,更何况,那么多银子呢。”

    赵璴却只端起手边的茶来,缓缓地饮了一口。

    “没多少钱。”他说。“你让你那个属下放心用即可。”

    方临渊眨了眨眼。

    他直到今日才清晰地觉察到,赵璴有钱,且有钱得不得了。

    但惊讶之余,他也清楚极了。赵璴能够愿意拿出这样大一笔钱来给边关百姓,且不论他究竟有多富可敌国,这份心意也是绝不可小觑的。

    思及此,方临渊正色道:“你的这份好意我记下了。此后但凡有用得到我的地方,你只管……”

    却见赵璴拿起桌上的玉壶来,给他面前的盏里添满了茶。

    “没有要你做什么。”他说。“忙了一早,喝口茶吧。”

    他轻描淡写地,便将方临渊此后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他的确没有要方临渊做什么的意思,以至于方临渊不说,他都没想过自己这么做的目的。

    遍京城的楚氏商号,明面上与暗地里,没有一家店铺是白开的、也没有一笔银子是白花的。

    但是这笔钱,在赵璴这儿,似乎确实是一笔没名目的流水。

    既不是为了收买什么人,也不是为了扩展势力版图。

    赵璴放下了玉壶。

    只是昨天夜里,雁亭送来了十两黄金,说是陛下赏给侯爷的,侯爷除了要送去玉门关赈济的之外,便全送到了他与宋照锦那儿。

    当时的赵璴看着桌上孤零零的几个金锭,脑海中浮现起的却是映在方临渊眼中的那片辽阔的、荒芜的土地。

    这么点钱丢进去,能有什么声响呢。

    像是微弱溪流淌进荒漠

    ,不过须臾便会被黄沙吞噬殆尽。

    像是方临渊那腔滚烫的、烧不完似的热血,毫不保留地泼洒而去,像是要以一己之身去对抗广袤得看不到边际的天地。

    他与那条溪流有什么区别呢?奋不顾身,却轻而易举地就会消逝。

    赵璴看着那条溪,并不想让它消失。

    而他知道,想让它长存,只有两个办法。

    一是将它永远圈禁在山清水秀的江南,灵山秀水的温养,自不会像边境的黄沙那般凛冽。

    但金笼是鹰隼的墓地,会让他白生了那么一双翅膀。

    其二,便是源源不断地向那里注入水流。

    让它变成江河,变成汪洋,寸寸将荒漠吞噬,化作四下蔓延直至望不到尽头的绿洲。

    ——

    案件终结,方临渊却仍要留在卫戍司的消息很快在十六卫当中传遍了。

    与方临渊想象中不同,这帮人不光没摆出那副如丧考妣的衰脸,反而一众公子哥一块儿聚了银子,包下了整座泰兴楼给方临渊庆祝。

    娄硕还神秘兮兮地跟方临渊说,是李承安出的大头。

    那天方临渊救了李承安性命的事,很快便传到了兵部尚书耳朵里。李扶恨不得亲自提着礼物登门拜谢方临渊,但方临渊却拒绝了他的好意,只说领了他的情。

    没能谢成他,李扶很是不甘心,退而求其次,非要李承安好好请方临渊喝一顿酒才罢休。

    这些人先斩后奏,方临渊也不得不来。

    赶着十六卫大部分人休沐的日子,除却轮值巡逻的那部分卫兵之外,一众人将泰兴楼上上下下坐得满满当当。

    定好给执勤那帮卫兵外带的酒菜之后,方临渊在李承安那张桌上坐下,率先将自己酒杯推远了。

    这么一大帮人要是给他敬起酒来,今日非要将他喝进医馆里不可。他不想受这个罪,刚好,有个合理极了的借口。

    “吃饭就罢了,酒就不喝了啊。”他说着,扬了扬自己受伤的那只手。“有伤,喝不得酒。”

    却不料,当即有人眼尖地看见了他手上娟秀的纱结。

    “哟,将军,怕不是你本来能喝,却是公主殿下不允许吧?”那人立时笑道。

    这一层的十六卫闻言,纷纷大笑起来。

    方临渊一把将那只手藏在了桌下。

    “找打是吗?”方临渊瞪向那人。

    但这帮人渐渐跟他混熟了,又是一帮混惯了的二皮脸,这会儿分毫没被他威胁到。

    “包扎伤口的结都这样漂亮,将军当真是好福气啊!”这帮人反倒添油加醋了起来。

    “可不是好福气?这福气可是旁人想要都求不来的呢!”娄硕喝了两杯酒,这会儿也不怕方临渊了,笑嘻嘻地绘声绘色道。“瞿尚书家的那个,你们知道吧?瞿华骏!”

    “他怎么了?”

    “将军大婚之前,他在青楼里连醉了四五日呢!”娄硕笑道。“便是而今甜水巷里都传开了他的名声,谁都知道他瞿公子是个千金买醉的情种。”

    “在青楼里买醉,就别号称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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