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第 60 章

    60 第 60 章 (第2/3页)

  他们一个军营的弟兄们睡在一只帐子里,也从没有这样过。大家偶尔还用枕头打闹一番,磕磕碰碰的,玩完了倒头就睡。

    赵璴其人,当真与别不同?

    片刻,方临渊实在睡不着。他躺得太平整了,一时间胳膊也不舒服,腿也没搁对地方,老想翻身。

    怕吵醒赵璴,他只好轻轻偏过头去,看看赵璴睡着了没有。

    却见他一扭头,赵璴便睁开了眼来,一双眼平静而清醒,静静地看向他。

    “怎么了?”他问道。

    这狐狸一冷冰冰地开口,方临渊刚才浑身绷得难受的那股劲儿,竟不知怎的突然就松了。

    他笑了两身,翻过身来,侧身抱着被子,正好面朝着赵璴。

    “你刚才说那个话,到底什么意思啊?”他问道。

    赵璴的眉眼微微一眯,仿佛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片刻,赵璴没说话,方临渊笑了两声:“为什么会怕?你不会也好梦中杀人吧?”

    赵璴偏头看向他,仍旧没有出声。

    方临渊笑了几声,自笑得没意思了,讪讪地收了笑脸,以为与赵璴短暂的谈话就此结束了。

    却在这时,赵璴忽然抬起手来,一把捏住了他的脸蛋。

    力道不重,倒是吓了方临渊一跳。

    “你干嘛啊!”他一惊。

    却见赵璴捏着他脸侧微微晃了一下,问道:“你不打算睡了是吗?”

    方临渊讪讪地拍开了他的手去。

    果然人狐殊途,话不投机半句多。

    ——

    窗外雨声簌簌,听起来凉快又清脆,以至于方临渊安静下来,都不知什么时候渐渐沉入的睡梦。

    第二日清早,窗外晨光初透,他是被窗外隐约传来的人声吵醒的。

    是个年长的老年男子的声音,想必是这位老婆婆的丈夫,从建阳郡领了粮食回来。

    方临渊起身向外看去。

    透过窗外被一夜雨水洗得澄澈的阳光,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穿着短褂的身影。

    他身后的板车上粮食堆成了小尖,这会儿正拖着那辆车往里头走。

    他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腿上有明显的伤口,脚上一双旧草鞋被血渍染成了深黑色。

    方临渊一愣。

    这可不就是昨天给他递账簿的那位老汉吗!

    方临渊当即转头,看向了赵璴。

    赵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这会儿正靠在墙边坐着,百无聊赖地翻动着方临渊带回来的账册。

    “怎么了?”见到方临渊神色有异,他微一拧眉,站起身来,朝着方临渊视线的方向看去。

    “我没留神,这儿竟是下坪村。”方临渊匆匆说道。“那婆婆的丈夫见过我。”

    而窗外,老妪已然匆匆迎了出去,看见那老汉腿上赫然有那样骇人的伤口,吓得忙上前问道:“怎么去趟城里还受了伤?这是怎么回事,官兵打你了?”

    却见那老汉连连摆手,说道:“没事,没事。”

     

    ; 说着,他还从怀里取出了一包药来,说道:“你看,这是方将军特派人给我们分的伤药。昨天敷过一回,已经没事了。”

    那老妪不信,忙上前查看。

    待确认了他的伤没有大碍,老妪才放下心来:“前两日听说衙门外起了乱子,你也不带个信回来……”

    “如今不是都好了?方将军来啦,还记挂着我这点小伤呢!”老汉则安慰她道。

    “方将军?昨日借宿在这儿的两位公子,也说建阳郡那位老爷姓方,是个将军……”

    “公子?”

    那老汉闻言,四下张望,恰撞见牲口棚里溜溜达达的流火,当即吓了一跳。

    “哪来这样大一匹马!”

    一墙之隔,炕上的方临渊急得匆匆穿起靴子来。

    “这可如何是好?我被瞧见了不要紧,但是你可如何解释?若是消息传了出去……”

    眼见着他急得要打转,赵璴站起身来,朝外望了一眼。

    “就是昨夜那两位公子的呀!”那老妪说道。“昨天雨大,那两位公子来家里借宿,我便将阿壮的屋子借给他们住了一夜……”

    两人说着,眼看着已经朝他们这边走了。

    “他们过来了!”方临渊压低声音道。

    “好了,安心。”却见赵璴抬手在他肩上按了按,动作利落,伸手拿起了枕头边上的几本账册。

    接着,他单手拉起方临渊,走到了这间屋子后头的窗前,一把将窗子推开了。

    晨光熠熠,酣梦初醒。外头房檐上的鸟雀跳来跳去,清脆的鸟叫声下,明亮的晨光照在赵璴一本正经的半张脸上。

    “翻墙,会吧?”赵璴问他。

    眼看着前头一人多高的土墙,方临渊诧异地看向赵璴。

    睡一觉起来,翻墙从人家家里逃跑?

    这……得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当即立断想出这样的办法来啊!

    ——

    那老妪和老伯停在了他们的门前,却见房门紧闭,窗子也只开了一条缝隙。

    “怕是还没醒呢。”老妪压低了声音说道。

    那老伯闻言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就先将门外的粮食推进来。人家在家里住了一夜,也合该煮些粥来,好教他们吃饱了再赶路。”

    老妪连连点头,又跟他说:“村里的强哥儿几人昨日才拉了两袋米来咱们家,说是他们领回来的租子,先给咱们分一些……”

    就在这时,棚中的那匹马忽然打了个响鼻,径直转身,穿过了大敞着的院门,一溜小跑着走了。

    两人皆吓了一跳。

    “公子,公子,你们的马跑了!”那老妪也顾不得那么多,连忙上前,去敲侧屋的木门。

    却未料,刚敲了两下,门便开了。

    门里,空空荡荡,唯独叠放整齐的土炕上放了硕大的两锭银两,被窗外的阳光拉长了影子。

    ——

    此后几天,方临渊再想起那日的场景,都还有些想笑。

    一人高的土墙,于他二人而言什么都算不上,抬手一撑,丹田发力,轻而易举地就跃出去了。

    二人轻飘飘地落在了院外,迎面便是青朗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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