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第 96 章

    96 第 96 章 (第2/3页)

为国之栋梁,陛下即便生气,也请对他网开一面。

    说到后来,甚至有人开始责怪波斯国,怎么会将这样伤人的凶兽进贡给陛下,是为居心叵测。

    鸿佑帝气得茶盏都摔了。

    鸦雀无声之中,鸿佑帝沉着脸,开口吩咐道。

    “来人,去请元鸿朗。”

    ——

    第一日,宫中的圣旨颁了下来。

    狻猊被杀一事,鸿佑帝大加申斥了三皇子,说他年少不经事,冲动鲁莽,该当重罚。为给波斯国使臣一个交代,鸿佑帝特赏赐波斯使臣珍宝数例,并特命三皇子随江南巡按使一同离京,远赴江南历练心性。

    这在朝堂之上,也算得上是皆大欢喜。

    三皇子的确应该离京暂避风头,恰好他麾下一党的官吏早就垂涎南下巡按的美差了,只苦于陛下早有心仪的人选,没给他们从中运作的机会。

    这下可好了!

    三皇子亲自南下,即便只是随行又如何?难不成元鸿朗那些人敢不听三皇子的命令?

    说是历练,也不过是雷重雨小,做面子给南洋使臣们看罢了。如今看来,陛下还是极其疼爱三皇子殿下的呢!

    只是赵瑾不高兴极了。

    不过一只凶兽,他父皇却紧咬不放。将他驱出京城也就罢了,竟然因为他,催促巡按使们提前离京,赶在万寿节之前,便将他们赶出了京城去。

    竟连给父皇祝寿的机会都没给他!

    离京那天,阴沉沉的黑云重压在上京城上。赵瑾沉着脸色,从运河的码头上船,便没再露面。

    浩浩荡荡一众官吏也跟着上了船。

    他们原本是定在万寿节后启程的,不少都没整顿好行装,倒是早备好了给陛下祝寿的大礼。

    突然打乱了计划,他们说不埋怨是假的。但偏生这是陛下与三殿下之间的博弈,他们除了咬牙忍下,也别无他法。

    于是,一路上都安静沉默,偌大几艘航船,没几个人往来寒暄。

    也就在这时,一个与赵瑾同船的官吏登上了赵瑾的楼层,对守在门外的下人说有要事求见三殿下。

    “有什么事,非要在路上说吗?”门内赵瑾语气不大好听。

    却听见门外那人说道:“三殿下,苏大人有几句话临行前交代了下官,让下官尽快将话带给殿下。”

    听见是自己的外祖,赵瑾稍稍缓和了些神色,命人打开门,将那人放了进来。

    一个吏部的五品小官,赵瑾对他没什么印象。

    不过据说这人办事很利索,为人也极上道,这两年很得他外祖重用,这回也是花了大功夫才塞进南下的巡按队里的。

    赵瑾在船上住得其实很舒服。

    他在最大的那艘船上,整有三层,其中第三层的一整层都是他的。

    卧房、茶室

    、会客前厅、还有观景的露台,应有尽有,奢华靡丽。

    赵瑾坐在厅中,面色不虞地看着那人行过礼,让他在下首坐了下来。

    “说吧。”赵瑾懒洋洋地说道。

    却见那人淡笑不语,只是抬眼看着赵瑾周围伺候的几个宫女。

    还要屏退下人?

    赵瑾皱了皱眉,抬手让人退下,倒要看看这人到底有什么话要与自己说。

    于是,直到房中只剩下他两人时,那官吏从座位上起身,重新对着赵瑾,跪伏下来。

    “三殿下。”只听那人说道。“您此番南下,是为巡按一省,责任重中之重,苏大人亦对您寄予厚望。”

    赵瑾皱起眉头来:“这我知道。”

    他走之前外祖便再三叮嘱过他,这事儿他早就记住了。

    要是再没什么新鲜的话说,只怕面前这人是找由头露面,上赶着来他这儿巴结的呢。

    这种人赵瑾见多了,一时间有些不耐烦。

    却见那人微微一顿,接着说道。

    “但是殿下,只怕陛下对您……便不是如此了。”

    赵瑾微微一顿。

    “你什么意思?”他问。

    那人放轻了声音,说得却很缓慢。

    “三殿下,陛下因一点小事便对您重罚如此,苏大人盼望您……心下多作一些考量。”那人说。

    赵瑾的眉头几乎拧成了个疙瘩。

    “父皇对我不过是一时气急罢了。”他说。“你若要从中挑拨,也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他话虽如此,但语气却分明有些着急。

    因为他知道……他父皇这回,罚他罚得的确有点狠了。

    更重要的事,他明明已经解释了的。罪责已经都推到了十六卫的头上,可却偏赵璴一闹,他父皇便颁布诏书责罚了他,那掌管十六卫的方临渊却毫发无伤。

    竟是因为赵璴!

    害死他母妃的那贱人之女,父皇这么些年都未曾正眼看过他,可这次怎么会这么听她的话呢……

    却听跪伏在那儿的那人,缓缓叹出一口气来。

    “贵妃娘娘殁得不明不白,皇后嫡出的六殿下却一年大似一年。”只听那人说道。

    “殿下,陛下如今不过五十,正是春秋鼎盛之年啊。”

    赵瑾搁在座椅上的那只手,倏然收紧了。

    “什么叫不明不白?”他怒道。

    “你把话说清楚。当初的罪魁祸首,不是都死在冷宫里头了吗?”

    跪着的那人没有说话,只是缓缓膝行上前,双手将一封密信交到了赵瑾的手上。

    信件打开,上头正是他外祖的字迹。他虽见得不多,却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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