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以命抵命

    22 以命抵命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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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道学宫的墨胎斋是学斋,同别年年坊市贩物的虽不同,可学斋中不少山长都是别年年墨胎斋的师兄们。

    灵舟若丢失,徐南衔恐怕得扣个七八分。

    庄灵修见徐南衔都要喷火了,默默往旁边挪了下,省得殃及池鱼。

    是夜,闻道学宫听照壁上出现一张寻物启事。

    「今日四望斋外丢失一艘灵舟,灵舟上有未保存完全的大型毒障,稍有不慎就有见血封喉的风险,望即刻归还——徐」

    弟子印能通过烽火台看到听照壁,不少学子在下方留音看热闹。「四望斋?那不是徐不北的斋舍吗?」

    「哈哈哈这则启事绝不可能是徐不北写的,打个赌,要是他写的我直接把听照壁活啃了!」「这字里行间道貌岸然的狗味儿,一看就是庄灵修代笔」

    听照壁上都在嘻嘻哈哈看热闹,无人自首也无人提供线索。

    半个时辰后,徐南衔彻底不耐烦了。

    听照壁的寻物启事彻底变了味道,从“规规矩矩”字里行间满是“狗味儿”但还勉强能看的启事,变成了满墙血淋淋的诅咒之语。

    「偷灵舟者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即刻还来,否则我必杀你。」

    「明日戌时前四望斋若未见全须全尾的灵舟,我这一年可有事儿做了,好自为之」「我已拿六爻开始卜算了,宵小当死!」

    学子们:".

    「用脚鉴定,这次肯定是徐不北自己写的。」

    「偷灵舟的人惨了。去年有人往徐不北蜜饯里下了药,他寻不到人,好好一个苦行道修,竟跑去六爻斋苦修半年课程,一日接连卜算二十次六爻,吐血不止,终于逮到罪魁祸首。」

    「记起来了,好像他还是带着副使去抓人,直接将弟子印往副使怀里一扔,让他先扣三分,随后当着惩戒堂的面把人揍得鬼哭狼嚎连连求饶。」

    「啧啧,这次他八成又得边吐血边卜算了。真是个狠人,不愧是仙君的徒弟。」

    四望斋。

    徐南衔大马金刀坐在连榻上,布满薄茧的大手三颗铜钱正在指缝间流水似的流动,脸上时不时浮现几丝狞笑,看着似乎要与人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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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灵修慢悠悠地泡茶,道:“安定些,说不定等会就有人送回来了。”毕竟闻道学宫无人不知此人那股子同归于尽的狠来。

    徐南衔冷笑:“我已布下天罗地网,就算送回我也必杀他以解心头之恨!”

    庄灵修温和劝说:“温良俭让的训诫还记得吗,你难道要像我这般扣了分戴着束额出去丢人吗?咱们以和为贵,同人好好分说。"

    徐南衔面无表情看他半晌,突然一笑,很大度地道:"行啊,我温我良我俭让。"庄灵修用赞赏的眼神看他。

    徐南衔慢悠悠地一理膝上裾袍:“——反正借灵舟时写得是你的名。”

    庄灵修:"……"

    庄灵修正色道:“心肝儿,万万不可放过那该死的贼!我必替你杀他以解心头之恨。”

    徐南衔:"……"

    两人正说着,却听四望斋外传来一阵惊呼声,似乎是有人落入了徐南衔布下的天罗地网。

    夙寒声已无大碍,徐南衔不再殚精竭虑,昨日已养精蓄锐一晚,此时神彩奕奕,见状狞笑一声,手持乌金枪悍然踹门而出!

    庄灵修也跟着出门,打算瞧瞧到底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敢偷人灵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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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刚走出四望斋,就见那棵遮天蔽日的樟树下,有一个人像是鸟雀落入大网似的,整个人被徐南衔埋下的灵器倒吊着晃来晃去,边“啊”边“呕”——看着似乎要晃吐了。

    徐南衔怒道:宵小受死!

    庄灵修打眼一瞧,忙上去拦:不北等等,这人似乎……

    徐南衔一枪横扫过去,灵器凝出的蛛丝倏地断裂,那人“唔噗”一声摔落在地,头晕眼花地抬起头来。

    ……却是乞伏昭?!

    徐南衔持枪的手一顿,反手将长枪负在腰后,蹙眉看着他,本想问“你怎么在这儿”,但却脱口而出一句。

    你……你怎么这副鬼样子?

    前几日在惩戒堂见乞伏昭时,那张拂戾族过于深邃的容貌还算勉强顺眼,可这才几天过去,俊美的少年像是被人吸了精气似的,整个人形如槁木,双眸呆滞迷茫,呈现一种……

    徐南衔形容不上来,

    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

    ……呈现一种“明日即将开学、可休假前布置的功课半个字未动,只靠最后一夜力挽狂澜”般置于死地而后生的气度。

    乞伏昭眼圈发黑,脸颊都凹陷下一块,慢吞吞地爬起来,看起来摇摇晃晃的随时都能晕过去,他颔首行礼:“见过两位师兄——少君在吗?”

    他怀中抱了一叠的书,方才被倒吊着差点晃吐时也没舍得撒手。

    “萧萧在睡。”徐南衔思考祝由斋最近有没有月考,怎么好好一个人被逼成这样了,“有什么要事吗?

    乞伏昭一时拿不准该不该说。

    还未想好,四望斋就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

    徐南衔疑惑一回头,却见一个墨蓝人影直接撞入自己怀中,力道之大差点将他撞吐血。——这熟悉的架势一看就知晓是夙寒声。

    夙寒声刚清醒,遍地寻不到徐南衔,还以为重生只是一场荒唐大梦,此时感觉到徐南衔的体温,终于彻底松下一口气来。

    他病了太久,方才回光返照似的扑来已是用尽全力,松懈下来后差点跪下去。

    徐南衔一把扶住他,没好气道:“病刚好就乱跑,小命不要了?”

    夙寒声小脸煞白,嘴唇干得皲裂,却还在强撑着奋力一笑:师兄……师兄别不管我。徐南衔不明所以,见他虚弱成这样,只好先扶着人回去坐着。

    乞伏昭始终垂着脑袋站在那,见到夙寒声也没主动开口。见徐南衔抱着夙寒声进了四望斋,他微一颔首,正要转身先离开,择日再来。

    庄灵修道:不进来吗?

    乞伏昭一怔,回头看去。

    庄灵修见他不动,又温和地道:“还是……你先回去休息休息?”这孩子看着随时都能厥过去。

    乞伏昭愣了半天,才赶忙摇摇头,垂着头跟庄灵修进去四望斋。

    夙寒声已被徐南衔按在榻上半靠着软枕,端来温好的药递给他。

    那药的方子是谢识之传来的,味道极苦,徐南衔嗅着就眉头紧皱,夙寒声却喝惯了,乖乖接过来一饮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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