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 40 章

    40 第 40 章 (第2/3页)

这个?”

    “那是大哥给你买的。”伏特加咳嗽了两声,感觉自己肩负起了大哥爱情保安的职责,“之前那盒不是打翻了吗......”

    池川奈面色更古怪了一点,他从里面抽出一个大小差不多的盒子来,随意挑了一颗放进嘴里,然后将里面的巧克力和托底整个拿出来,只留下一个正正方方看不出什么的盒子。

    他动作略微停顿了一下,还是把颈环放了进去,然后合上盖子。

    随后,在车辆已经停在基地门口,伏特加下车之后,池川奈取下发带,手部发力让侧面狠狠擦过脖颈两侧。

    原本只是有一圈均匀红痕的脖颈磨破些许,有的地方已经渗出了些许血色。

    他不能让那位先生发现,这个伤口是自己造成的,所以需要些许蛮力来打破它的“均匀”。

    之前他做出那一套动作时,琴酒只是看着,没有任何开口询问的意思,一直等这个动作出来男人才一挑眉头,出言评价,“如果你喜欢疼痛感,有比这个好的多的方法。”

    “没人喜欢疼痛感,但是伤口有的时候很有用。”池川奈看了他一眼,站了起来,“如果我太久没出来你可以先走。”

    琴酒叼住了一根香烟,没理会这句话。

    ——

    车停靠在一处基地的门口,池川奈下车后就这样踩着别墅准备的一次性拖鞋,穿着浴袍走进去。

    和其他基地相比,这里的规模很大,人却少得可怜,绕过三四条走廊都看不见任何人影。没有训练场和安全屋之类的设置,只有一层又一层的实验室。

    他从正门进去,用指纹按开电梯,一直等到达最下层,等电梯门打开后才看见几个零星的人影。

    几个一身黑衣,戴着墨镜的组织成员站在走廊的各个节点上,在电梯下来时他们一直举着□□对准门的位置,等门打开看清上面的人后才统一收起枪支,恢复之前的站姿。

    池川奈目不斜视地踩着拖鞋往走廊尽头走去,一直等站在尽头那扇需要指纹和脸部识别解锁的门前时才停下脚步。

    “少爷。”见他停下脚步,站在门边的那人语气当中没有什么情绪,像是早已习以为常一般,“BOSS在里面。进去之前请允许我给您做例行的检查。”

    黑发的男人小小打了个哈欠,伸出手,任由对方用手上的探测仪将自己上上下下都扫描了一通,在扫到小腿时,那人避开了脚腕

    上的银镯。

    “请问您手上是?”看见对方手里那个体积不算大也算不上小的黑色礼盒,那人放下手中的探测仪,再次问道。

    “给先生带的礼物。”池川奈面色如常。

    “抱歉,恐怕这个我也要检查一下。”打开盖子,那人将里面的东西上上下下检查了一番,确认没什么问题之后又合上了礼物盒,“没什么问题,请进。”

    池川奈走进去。

    房间内部和外面一片金属色泽的通道完全不同,像是欧式建筑物里的书房。

    早已过时的壁炉里面还燃着火,柴火烧焦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烧出的烟往上被加工过的壁炉通风口送上去,室内没有任何烟味,只有一股很淡的熏香味。

    房间的地板上铺着一层厚实的长毛地毯,让整个室内显得更加温暖。

    他动作幅度很小地踢掉拖鞋,将其放在门口位置一小片没有被地毯覆盖住的地方,踩上去时脚很快陷入毛茸茸的地毯当中。

    书房靠近壁炉的位置有一把宽大的椅子,那位先生原本只是靠坐着看书,见对方进来后,他雾蓝的眼中染上几分笑意,将书合上防止在一边,手指略微在扶手上敲了几下,“过来。”

    他的模样甚至比之前那段七年前的回忆里还要年轻几分,已经从三四十岁的样子变得让人分不清到底是二十多还是三十多,但是身上却莫名有种和年纪不大符合的气质,抬眼看过来时带来一阵轻微的压迫感。

    池川奈顺从地走过去,放下手中的黑色礼盒后跪坐在厚实的地毯上,将自己的侧脸贴在那人的大腿上,像是伏在长辈膝上撒娇的孩子那样。

    先生伸手理了理他黑色的发丝,手熟练地笼住那人的后颈,在指腹落上去慢慢摩擦之前,他先一步看见了对方脖颈上的痕迹。

    男人动作停顿片刻,声音都冷了下来,“...受伤了?”

    “嗯,不小心中了机关。”原本再次加重这个伤口的目的就是掩饰是自己勒出来的这件事情,池川奈小幅度地点了点头,感觉原本圈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放松了一些。

    修长白皙的脖颈上横着的勒痕格外显眼,先生皱着眉头拉开不远处的抽屉,拿出一个木质的小巧盒子来,将里面冰凉的药膏一点点涂了上去,手没再搭在脖颈正后方的位置,而是稍后往旁边撤了一点。

    “今天有其他事情,不和你一起吃晚饭了。晚上想吃什么给古川说,让他准备就行。”将盒子重新放回旁边的柜子里,男人盯着一侧那只金色的眼睛,开口道。

    池川奈顿了一下。他藏在袖子下面的手指略微动了动,将这几天随着渐渐发现的药物问题和记忆带来的,对于对方那些不太好的情绪都压了下去。

    等再次仰头冲着对方说话时的样子,和之前全心全意托付信任时没有什么区别。

    “我今晚不想回去住。”他皱着眉头,略微鼓起脸,“今天是星期一,古川管家会往我的晚餐里加很多蔬菜。”

    “挑食。”男人的手指稍稍用力地敲在他鼻梁上,“那今天准备去哪儿,和琴酒回去?我最近没少听一些关于这方面事情的传闻。如果只是想随便玩玩,他不会是个好选择。你手下那些灰色产业里,合适的人选应该不少?”

    见对方没有插话,先生把玩着手里那缕黑色的发丝,像是位无限包容晚辈的家长一样叹了口气,“我不管你这方面的事情,你不是给我带了礼物吗?”

    “嗯......”

    池川奈这才开口,看上去有点不好意思。

    “之前的任务那个目标送的,我按照他那个的样子,让助理重新准备了一个。”

    他这次原本就有两个目的。一个是让这个凭空出现,但是一定得一直携带着的阻隔器正大光明地出现在自己脖颈上。

    本来他突然选择戴这种东西就有点奇怪,稍有不慎还会招来更密切的关注,不如把这个东西当一件礼物送出去,让它能有名正言顺落在脖颈上的机会。

    二则是...他需要得到外出的许可。

    去往安田别墅是因为任务需要,朝露

    酒庄和其他平时可以休息的会所则是因为那里本来就有组织的势力在,里面甚至有属于他的套房,平时跑去休息当然没什么事情。

    但是如果他想去和组织没有什么关系的其他地方,比如野泽医生递给自己的那张优惠券上,下一个线索所在的位置,那家在雪山度假村里的温泉旅店,就需要一个许可。

    他垂眸思索间,先生已经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安静地放着一个颈环,在灯光下笼罩着一层属于金属的色泽。

    男人手中的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随后他眉眼之间柔和的色彩都更深重了一点,说话声音轻得像是叹息,“乖孩子。”

    “过来,头抬起来一点。”先生伸手理开他后方的黑发,将那个颈环扣在了修长的脖颈上。

    “很漂亮。”

    确实很漂亮,深色的金属环落在脖颈上,形成强烈的颜色对比,又和身上那件黑色浴袍相辅相成。

    “想要什么奖励?”

    “想出去玩。”池川奈撇了撇嘴,垂眸挡住眼底那点疑虑,“回来之后每天都有任务,明明之前在美国好久才有一次,本来每天要批改的文件就已经够多了。”

    “我可以少给你布置些任务,你可以去酒庄或是会所之类的地方住一段时间。”男人捏在他脖颈上的手收紧了些,神色不明,“你知道,我不喜欢你到处乱跑。”

    “很近的地方也不行吗?”他抿着嘴,抬头和对方对视。

    “......好吧。看在你这次确实很听话的份上。”他伸手摸了摸对方挺翘的睫毛,妥协般开口,“两天内必须要回来,别惹我生气,嗯?”

    “嗯。”他弯着眼睛,用侧脸蹭了蹭对方的手心,“当然不会。”

    这个话题结束之后,室内又陷入了沉默,那位先生只是继续看着他金色的那只眼睛,像是在看内容有趣的书页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放下手中已经不剩多少的哥伦白白葡萄酒,开口道,“时间差不多了,你先回去吧。”

    趴在膝上的人正要点头,就听见上方再次传来一句话。

    “实验室的准备已经差不多了。”

    池川奈垂着眼睛,没有回应。不到片刻耳垂处就传来一阵刺痛,像是对方不满意于他的走神一样。

    “和贝尔摩德一样,你应该见过她,从之前到现在都没什么变化。”

    在用力掐了一下趴在自己膝上那人的耳垂后,先生又安抚一样抚了扶他的头发,“药物完善过好几代,注射已经没什么问题。多少人都想永生,你大概是还没有感受过死亡,所以不知道这个机会有多珍贵。我也希望你能一直陪我,而不是受困于寿命之类的东西。”

    不满于这样的沉默,落在耳垂上的疼痛更加清晰剧烈了一些,似乎不准备再等待对方张口同意,男人松开手,下了决断,“明年十二月吧,等你生日的时候,刚好25岁。”

    池川奈慢慢捏紧藏在袖口下方的手,指甲嵌入皮肉里,在短暂的沉默后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还有一年。他快没什么时间了。

    ——

    重新做到保时捷上时,气氛比刚才还要古怪一点。

    伏特加一直从后视镜往后面看,最后在开车之前终于忍不住一样,递给了后座那人一张餐巾纸。

    池川奈有些莫名其妙地接过柔软的纸,抬头看向后视镜时才发现自己的耳垂一直在流血,从被强行掐住刺出的伤口处,

    鲜红的血液流淌下来,汇在一起,然后慢慢滴落下来,在黑色的浴袍上润开。

    “怎么回事。”已经从后座换到副驾驶座的琴酒叼着香烟,难得语气里没什么嘲讽的情绪。

    “办事不力,又说了让他不大高兴的话。”用纸巾按在自己的耳垂上,池川奈闭上眼睛,随意将沾满了血的纸团捏在手里,“你一会儿要去执行任务?”

    “是,大哥一会儿有任务。”伏特加接话道,“先把您送回别墅那边......?”

    “不了,直接去任务地点吧。”黑发的男人皱了皱眉头,靠在椅背上,“我在车上待一会儿,之后......”

    他顿了一下,想起那栋长大的别墅,只感觉负面情绪从未如此浓烈过。

    可能是因为昨天深夜里安田宅里独属于那对母子的一场演出,可能是因为刚才的最后通牒,仍然疼痛的耳垂,一直滚烫着的后颈,他现在半点都不想回到那里去。

    “今晚我去你的安全屋。”

    池川奈皱了皱眉头,转头看向副驾驶座上银色长发的男人。

    伏特加手一抖,保时捷在马路上开出了一道格外曲折的S形,他咽了咽口水,感觉自己不该在这里。

    “......”琴酒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别过脸,但是无论是正在开车的伏特加还是池川奈都知道这是准许的意思,于是前者咽了咽口水,把车开得更曲折了一些。

    冷静点,伏特加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你迟早会习惯的,之后肯定还会有无数次,说不定下一次要去的是情/趣酒店,作为大哥的小弟因为听见这种话就乱开车实在太逊了!

    这样想着,他咬了咬牙重新将车开稳,到达了任务地点,然后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先一步下车,给车上的两人留下交谈的空间。

    琴酒一直等车门关上后才将手里的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他从后视镜看向后面,黑发的男人双手抱胸,这样的坐姿让人分不清楚是在沉思还是休息。

    耳垂已经停止流血,黏着干涸血液的纸团放在一边,白色上暗淡的红格外刺眼。

    他等了等,见后面那人什么都不想再说,干脆拉开车门下车,在车门合拢的那一刻,一道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从后方传来,第一次明确地在那位银发杀手面前表达对那位先生行为的抗拒。

    “......我可不想成为贝尔摩德的同类。”

    ——

    如果真有这么完美的药物,为什么先生自己的态度那样不明,在药物的同时还要追求什么用机械改造身体......

    而且,谁想当这种不老不死,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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