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 32 章
32 第 32 章 (第2/3页)
挨着他才能睡觉。
害怕被家人发现,池清台每天都将房间上锁,他开始自己做清洁,不让任何人进屋。
不知是不是知道自己是被偷养的,小哈只有在他回家时才会叫,平时也一点都不拆家,令人省心极了。
池清台久违的开心起来。
小哈的出现,逐渐填补了他心中的空缺。
他每天最幸福的日子,就是放学回家和小哈玩,看着小哈软软地躺在他腿上,或者摊开肚皮睡,毫无防备的样子。
他把小哈当成家人,他愿意为小哈付出一切。
然而好景不长,不管他多么警惕,小哈还是被池仁强发现了。
因为池仁强不喜欢他锁房间,池清台解释自己需要隐私,他就说“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你是我生的我还看不得了?”
池仁强口头教育多次,池清台依旧不知悔改。于是池仁强叫来锁匠破坏门锁,却没想到在里面发现了一只猫。
“哈!原来里面藏了一只猫!”
池仁强终于找到了他的犯罪证据,他大骂池清台玩物丧志,还强迫他丢掉小猫。
十一岁的池清台无法反抗,只得把猫偷偷养在了同桌路念东家里。他每天能做的,就是放学后去路念东家陪一会儿小哈。
可是他连这都不被允许。
没过多久,池仁强在他身上发现了猫毛,大发雷霆,勒令他杀死小哈。
“简直玩物丧志!”
“就是因为你软弱,所以才一直比不上别人!”
“杀了这只畜生,让我看到你的决心!”
池清台不愿意,池仁强就趁着卓停出国交流,偷偷把他和小哈关了禁闭。
“铛——”
池仁强扔了把刀在地上,冷冷道:“你哪天把它杀了,我就哪天放你出来。。”
那是个严寒的冬天,小黑屋里没有暖气,也没有任何食物和水。
池清台被关在房间里,又冷又饿,却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伤心,小哈趴在他怀里软软地叫了一声,仿佛是在安抚。
“没事,我会带你出去的。”
池清台双手握拳,开始寻找出去的方法。
可惜池仁强怎么会这么轻易让他离开?
小黑屋门窗都被封死,连阳光都很少透进来。
两天后,他饿得头晕眼花,四肢乏力
,
池仁强终于大发慈悲,
扔了份食物进来。
池清台捡起一看,却发现是一块100%的纯黑巧克力。巧克力对猫有剧毒,食用后可能会导致中毒或者死亡风险。
池清台用巧克力和他换,央求他给一点猫能吃的东西,池仁强却只是冷漠地关上了门。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池清台宁死不屈,但猫咪却坚持不下去了。它几乎已经四天没进食,身体越来越虚弱,甚至连呼吸都快要消失了。
池清台看了眼旁边的刀,数秒后他捡起刀,划破了自己的手臂。
他放血喂小哈,他把胳膊递到小哈嘴边,想让它吃自己的肉。但小哈只是虚弱地舔了舔他的伤口,反而在担心他的安全。
池清台彻底崩溃了,他哭着央求池仁强,说愿意答应他的一切要求,只要他救救小猫。r />
他抛弃了一切尊严,丢出了十一岁他能付出的一切代价,却依旧没能改变现状。
时间一天天过去,池清台和小猫都越来越虚弱,终于有一天池清台醒来,发现小猫躺在自己怀里,再也没有任何呼吸。
小哈死在了春节前的那一天,心如死灰的池清台抱着小哈尸体走出房间,性情大变,彻底与池仁强决裂。
卓停带着池清浅出国游学,回来后才得知自己儿子竟然被如此虐待,夫妻之间爆发了激烈的争吵。在冲突中卓停被池仁强推倒,迎来了第一次发病。
随后,卓停和池仁强开始分居,又消耗为数不多的存款,把池清台送到了国外。
讽刺的是因为池清浅是女孩儿,不能继承家业,反而跟在了卓停身边,有一个相对健全的童年。
而池清台小小年纪就出了国,寄宿在卓停朋友的家里,上了大学后他去了另一个陌生的城市,他和各种奇怪的室友合租,打工支付生活费,跨过大半个城市上课,独自处理各种麻烦的事情。
虽然过程艰难,但他也逐渐摆脱了池仁强的控制。
但无论池清台走了多远,事业上取得多么大的成功,他都永远记得小猫在他怀里一点点失温,最后变得僵硬的感觉。
自那以后,他再也无法接触任何人或动物。
……
池清台话音落下,病房里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所以我一直很害怕,”池清台双手紧握,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我明知道我母亲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可我故意留她在医院,大费周章兴建实验室。说是治疗她,但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维护我那岌岌可危的自尊心。”
“我害怕……”池清台声音哽咽,把脸埋进掌心,“我害怕我连她也无法保护……”
失去的小猫和无法拯救的母亲,让他从根本上觉得,自己无法保护任何人。
他也无法再信任任何人,因为这总会让他回忆起,当初池仁强的所作所为。
谢疏慵伸手想要拥抱他。
池清台却摇头,支起胳膊把人挡在了外面。
“乖,抱一下。”谢疏
慵揉了揉他后颈,声音低缓地说,“听完这个我难受。”
他说他难受要抱抱,而不是为了可怜他……
池清台再也忍不住,一把抓住了谢疏慵的衣服,眼泪滚入他的怀中。
谢疏慵仰头看向天花板,觉得自己可真是个人渣啊。
原来池清台一直以来都在忍受着这种事,而他却卑劣地只想把人玷污,占有。
过了很久很久,怀里的人终于停止了颤抖。
谢疏慵握住池清台左手,解开了他紧扣的袖口。
衣袖沿着手腕被剥开,谢疏慵看到了池清台小臂上残留的,被刀划过的疤痕。
十几年前留下的伤,至今还在残酷地提醒着他的遭遇。
池清台不习惯这种触碰,身体不由得抖了一下。
谢疏慵握着他手腕,右手食指和拇指缓缓拂过疤痕:“疼吗?”
池清台身体有些瑟缩,过了几秒才闷声闷气地说:“那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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