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风度云移(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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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丫头再得脸也越不过主子去。”

    说着,酸睇一眼东厢,含酸笑道:“真把自己当个正头新娘子看待了,都是姑娘纵的她。”

    妙真跟着调眼要往东厢看,目光一睃,扫到院门外良恭不知打哪里回来,正开门钻进那间矮房子。

    她的目光就此停在那里,那扇门一阖拢,撼落了湘妃竹上压的积雪。她脑子里刚汇拢的言语又散尽,零零散散地说:

    “你不要总和白池吵吵闹闹,你们俩在我心里都是一样的,我都是拿你们当自家姊妹看待。白池不过好穿戴一些,待我的心是不坏的。她也够苦的了,亲爹早跑得没了影,亲娘把她放在一边,只顾着疼我。你想想你要是她,心里才不是滋味呢。”

    花信见她一味护着白池,懒得再多嘴,窸窸窣窣地埋头剥栗子。

    “这炒栗哪里来的?”她问。

    “啊?”花信抬起额,眼望窗外,“我下晌打发良恭上街去买的。”

    妙真慢慢把脑袋枕在窗上,“你说他这个人,又不好吃,怎么知道这么些好吃的呢?”

    “他是市井里的人嘛,自然晓得哪里去搜罗。”

    穷街陋市,妙真一向只是经过,从未融入过。也零星听过那些喧嚷的吆喝与吵闹,隔着车轿的帘子,只感到烦躁与嘈杂。那乌烟瘴气的气氛仿佛是滚烫的,但她试着伸出一只纤弱的胳膊,却只接到几片冰的蛰手的雪花。

    良恭是从那冰冷的世界走来的,五脏六腑不大可能热。于是午晌立下要打他板子的誓,这会又不自觉地抛在脑后。

    赶上瞿管家冒着风雪进来,在外间拍着袍子问小丫头:“姑娘呢?”

    妙真听见声音,才想起发的那狠心。此刻心狠变成了心虚,忙笑呵呵地迎将出去,“我在屋里呢,瞿爷爷找我有事?”

    “不是姑娘遣人去叫我来的?我还要问姑娘什么事情呢。”

    妙真不好意思地低头笑着,“我这会倒忘了是什么事了。瞿爷爷在屋里坐坐,烤会火吃杯热茶再去?”

    说话要叫人奉茶,瞿管家忙抬手,摇着脑袋,“我的小姐,这会可不是闹着玩的时候,外头正忙得要紧。”

    “都快天黑了,还忙什么?”

    “你尧大哥刚从苏州回来,这会正忙着搬抬东西。没事我就先去了。”

    这里出来,将良恭的屋门敲敲,吩咐道:“角门上正卸东西,人手不够,你也去搭把手。”

    良恭正要解衣睡下,只得又系上衣带子,跟着到角门去。门下打着十几只灯笼,众小厮进进出出地抬着箱子,忙碌出一派恢弘景象。

    有个穿着体面的年轻男人迎面走来打拱,“爷爷,捎带回来的东西要入册。我这里念,谁来登记?”

    这人是瞿管家的长孙瞿尧,也是尤府家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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