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收己性格:做什么事都有度

    (一)收己性格:做什么事都有度 (第2/3页)

为上策。现在贼势已直趋杭、湖,势将糜烂两省,尤为刻不可缓”。显然,在清廷看来,保浙复苏更重于攻取安庆,是战争全局的关键所在。

    与之相反,曾国藩认为,以往战争经验证明,必须以上游为“立脚之根本”,“自古平江南之贼,必踞上游之势,建瓴而下,乃能成功”。而攻夺安庆是尤为关键一战,“目前关系淮南之全局,将来即为克复金陵而张本”。江南大营正是因未踞上游而失败,如弃安庆不围而援苏常,那就既蹈其覆辙,又打乱皖北部署。同时,他又根据当时形势,进一步分析不能东援的理由:江南大营以苏常为根本,苏常已失,这个“根本”已不存在;湘军以两湖为根本,湘军东援,就远离可恃之根本,处于无可依托的困境;更为紧迫的是,太平军在东线获胜,夺取苏常后,势必西征,争夺上游。因此,必须“竭五、六两月之力,办江楚三省之防”,以迎战西征的太平军。总之,湘军立即大举东援,保浙复苏,在战略上是错误的。

    但是,初膺重任的曾国藩不愿一开始就顶着不干,给清廷留下不驯的印象。为此,他于1859年6月11日,将大营由宿松移至皖南祁门,并奏报立即组建新军,数月后大举东援的计划。

    这两次战略分歧不是偶然的。湘军集团以湖南为巢穴,以两湖为立足之根本。且看准了太平天国革命者,在政治上是“窃号之贼”,绝不轻弃其“根本”;在军事上踞下游,又不能不争上游以护其“根本”的特点。故坚持全力围攻安庆。但建都北京的清廷,对此却缺乏认识,或根据太平军北伐的教训,而偏重北防;或因江浙是其主要财政收入之地,而重下游,轻上游。这就是说,清廷既不知己,又不知彼;而湘军集团则“知己知彼”,故能制定并坚持保上游,争上游,以清下游的方针。值得注意的是,曾国藩在处理分歧时,不是简单的顶着不干,而是在认识上耐心加以疏导,并照顾到清廷的尊严,在部署时加以敷衍。这样,就做到既不放弃原则,又不给清廷留下桀骜不驯的印象。不久,发生的事实证明了这一方针的正确。围攻安庆,大平军并未北进;攻下苏常后,太平军又未及时进攻浙江。在这种情况下,见识浅陋,惯于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清廷,也就欣然听从曾国藩等自行办理。后来攻金陵的战略部署,清廷也就不再遥控了。

    从这个例子可以看出,曾国藩并不把权力看得太重要,而是注重保护自己。

    要有躲避狂风暴雨的机智

    人既应有泰山压顶不弯腰的骨气,又要有躲避狂风暴雨,以保存自己的机智。这也是成功者一个必备的智慧。曾国藩晚年很后悔,说自己应该当攻下天京时退守江湖,如果这样,就不会有“剿捻无功”、“津门受辱”等“画蛇之笔”。实际上,正如曾国藩所声辩的那样,僧格林沁剿捻数年,也没有一句责备的话;他剿捻伊始,就期望过高,好像他一出山,捻匪就该如鸟兽散一样。他说这不公平,他也没有这个本事。这听起来,似乎无奈,实则为一种进退之功,当捻军冲过他设计的贾鲁河防线驰入山东时,调入京师的官文抓住把柄,大肆煽动,并再次放出暗箭,射向曾国藩。他利用位高权重的有利条件,暗中煽动那些满洲贵族,重弹多年老调,认为曾氏兄弟及其湘、淮系统大将占据地方的许多高位,并非国家之福,规劝太后和皇帝,重视汉人宜防的祖训。当太后不以为然之后,官文又拉拢一批满员,联合地方权贵,收买言官,掀起反对曾国藩的一个浪潮。这就是曾国藩所不理解的,为什么“河防大计”仅仅在一次战役中失利,就出现一群言官上疏弹劾,而皇帝也连下旨申斥的原因了。

    同治五年(1866)九月间,官文用重金收买御史朱学笃,上疏重劾曾国藩误国、庸陋等六大罪状,疏中极尽挖苦讥讽之言词,几乎不是对一个“有功”之臣,仿佛面对一个罪犯,必欲置其于死地。最令曾国藩不解的是,慈禧太后将此弹劾折发交廷臣议处,这无疑是一个信号:清廷已不信任他了,该“兔死狗烹”了。由于有此波澜,曾国藩回两江也很没有面子。所以他上疏宁可留在军营效力,也不回两江。随后几天,又有法国人上书清廷,讲恭亲王不胜任军机大臣之职,应该撤掉,将王爵让给李鸿章。又说李鸿章兄弟同任封疆大吏,“东南已非国有”。这无非是离间之计。在此内外的煽动下,曾国藩感到十分灰心。他连上三疏坚拒回两江。同时,陕西巡抚刘蓉、陕甘总督杨载福等同时乞休。清廷见湘系大吏纷纷“救援”,只好下旨斥责御史朱学笃,又安慰了曾国藩一番。

    本来慈禧太后在曾国荃对官文的劾案后已和平解决了曾、官的矛盾,对此案反映出的满汉矛盾也采取了和解的政策,但经官文暗中一拨弄,京内外便掀起罢斥曾国藩的风浪来。太后和皇帝也改变了态度,对曾国藩及湘、淮大员,尤其是湘系地方大员开始了大刀阔斧的裁制。曾国藩当时对形势估计不足,他对“河防”的暂时失利不服气,而对清廷的下旨申斥表示了自责,但他自刻了一枚写有“会办中路剿匪事宜”的“木戳”,上奏要求开去各缺,仍以散员身份留在军营效力,他满有把握地认为清政府会发下“温旨慰留”,让他继续任前线统帅,直到把捻军镇压下去为止。

    但是这次他想错了,等了一个多月,却于同治五年十月二十一日(1866年11月27日)等来了一通“严旨切责”。

    这一次的“以退为进”遭到了彻底的失败。曾国藩接旨后心里很是气恼,他给曾国荃写信说:“昨奉十四日严旨诘责,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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