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弹性性格:用多种方法应对变化

    (一)弹性性格:用多种方法应对变化 (第3/3页)

的处世风格。他崇尚刚直,认为汉代的樊哙就是充满了刚直之气的大丈夫。他指出:汉初功臣,唯樊哙气质较粗,不能与诸贤并论。因而,淮阴侯韩信羞与为伍。然吾观其人,有不可及者二。刘邦初入咸阳,见秦朝宫室、帷帐、狗马、重宝、妇女以千数,意欲留居之。樊哙辄谏曰:此乃奢丽之物,是秦之所以亡天下的所在。愿大王急还坝上,勿留宫中,这是第一件事。高祖病卧中,诏户者无得入群臣。樊哙独排闼直入谏之。以昔何其勇,今何其惫。且引赵高之事以为鉴,二也。此二事者,乃不愧大人格君心者之所为。盖人禀阳刚之气最厚者,其达到事理必有不可掩之伟论。其见于仪度必有不中犯之英风。哙之鸿门,披帷拔剑割彘,与夫坝上还军之请,病中排闼之谏,皆阳刚之气之所为也。未有无阳刚之气而能大有立于世者。有志之君子养之无害可耳。

    曾国藩常常写信给他的弟弟、子女们,说曾家后代禀承了母亲江氏的刚猛气质,所以才有所成就。他进而认为,刚直二字,“功业文章,皆须此二字贯注其中,皆从倔强二字做出”。其母江氏刚嫁到曾家时,曾家经济尚不宽裕,但江氏谨守曾家家训,操持家务更加克勤克俭,家庭也渐渐兴旺起来了。特别是江氏贤惠,侍奉阿公、阿婆十分殷勤。即使是阿公晚年卧床三年,屎尿都拉在身上,她与丈夫日夜轮流守护在床边,也毫无怨言。所以曾国藩赞言:曾太夫人“来到曾门,事舅姑四十余年,造次必躬,在视必恪,宾祭之仪,百方检饬”。江氏自嫁入曾门后,共生有五男四女,“尺布寸缕,皆一手拮据”。曾国藩的父亲常以“人众家贫为虑”,而江氏总是用“好作自强之言”相劝,或以“谐语以解劬苦”。她常对丈夫说:“吾家子女虽多,但某业读,某业耕,某业工贾。吾劳于内,诸子劳于外,岂忧贫哉?”曾国藩在写给家人的信中说:由写字而想到用功不能有恒心的原因,都是因为日甚一日的软弱的意志力消磨损害了它。今天因为听到吴竹如的话,才清楚这事绝对不是意志疲惫软弱的人所能胜任的,一定要刚强、勇猛,拿出浴血奋战的功夫来,千万不能软弱下来,这两点是不能改变的道理。要牢记着《朱子语类》里的“鸡伏卵”和“猛火煮”这两条,时时刻刻也不能忘记。可见,成大事者,必须刚健身心!

    刚性太强,便以柔掩之

    曾国藩“刚柔”功夫到家,在自己鼎盛之时,看到刚性太强,便以柔掩之,并强调刚强与刚愎的不同,值得人深思。

    曾国藩募练湘军,终成大功,这事情给予湖南人很大的刺激,结果“从军”成为湖南人的一种风俗。中国有句俗话,叫做“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这话在湖南则不然。在湖南,许多富裕的人家,也让孩子们出来当兵,往往一家三个兄弟全都出来当兵,所以当兵在别的地方也许是穷极无赖的归宿,在湖南却是正当的职业。

    曾国藩坚忍卓绝的意志,挺毅不屈的气度,使他成为一个“说不尽的曾国藩”。但是,在他那“挺毅”的形象背后,确实有个令人惊叹的“柔”字。

    曾国藩曾认真研究过《易经》,在其著《冰鉴》一书内就有《刚柔篇》,下分“总论刚柔”、“论外刚柔”、“论内刚柔”三节,专门探讨盈虚消长的道理。他说:“日中则昃(太阳偏西),月盈则亏,天有孤虚(指日辰不全),地阈(缺)东南,未有常全不缺者。”

    “剥”卦,是“复”卦的征兆,君子认为是可喜的;“咸”卦,是“嘈”卦的开始,君子认为是危险的。事物就是这样彼消此长,祸福相依,所谓苦尽甘来,绝处逢生,山穷水尽,柳暗花明。所以,在大吉大利后,就是大凶大难时。

    人人都喜欢吉利,本能地回避凶难。那么,有没有办法保持吉利,回避凶难呢?曾国藩的办法是柔顺、收敛、抱残守缺。他认为在大吉大利时,通过柔顺可以走向吉利。一般人只知道“刚毅”过了头才需要柔顺,而不知道取得了成绩还需要柔顺。

    柔顺是什么?曾国藩说:“柔顺,所以守其缺而不敢求全也。”有一点残缺和遗憾就让它有一点残缺和遗憾,不要求全、求圆、求满,这就是抱残守缺。很多人不明白这一点,一味追求大获全胜,功德圆满;可是一旦大获全胜或者功德圆满,那凶险和灾祸也就随之降临了。所以清代朱柏卢劝诫子嗣:“凡事当留余地,得意不宜再往。”

    曾国藩深谙《易经》刚柔阴阳之道,晚年变得更柔顺,这是他由刚而柔的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