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第 73 章
73 第 73 章 (第2/3页)
一天天临近,一切都要推翻重新来过,明笙怀疑就算自己24小时不睡觉,也难以完成前期工作。
被人一脚踩在脑袋上,她还要装作一无所知吗?
明笙是有脾气的,她做不到。
当着其他同事的面,她将高跟鞋踩出女王气势,双目铮铮站到Mily跟前,绷着声音质问:“Mily,你能不能解释下你发给Pierre的电邮?还有总裁和你的通话内容?如果不满我们的场地方案,你完全可以跟我沟通,我们整个团队一起来努力改进,现在因为你单方面的越级报告,导致我们大家这段时间所有工作都变成一张白纸,请问你这么做考虑过所有同事的心情吗?”
原本正在工作的同事们都默契地停下,疑惑的视线投向这边。
做过的小动作被突然拆穿,而且是当着所有人的面,Mily错愕又难堪,强撑着一张面皮。
她没想到明笙性子看着挺软和好欺负,真的惹急了,一上来就是要撕破脸。
同事们都看着,她将长发慢悠悠拨到耳根后,还是想先把事情含糊揭过去:“Lona,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电邮?我知道你最近工作压力大着急上火,可也不要乱找人出气啊。”
同事们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明笙脸上。
她气势尖锐毫不退缩:“Mily,做过的事不要不承认,你既然敢跟总裁告状,应该也会想到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迟早大家都会知道你做了什么。如果对我个人不满可以直说,真诚讨论,现在连累所有同事加班加点,连睡觉的时间都不够,这对他们公平吗?”
偌大的美术馆花园万籁俱静。
只有明笙冷静的斥责声环绕在众人耳边。
王均顶着一张厚脸皮,蹭到了其中一个工作人员身边,小声询问发生了什么,随后手横在胸前
,一脸兴味地流连不去。
Mily见明笙这副要撕破脸的强硬态度,同事们一道道谴责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索性脸一板,也不装了。
“对,是我跟Boss发的电邮。()”
“这是我身为助手的职责不是吗??()?『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她轻飘飘地推卸责任,甚至倒打一耙,“我为公司服务了三年,资历不比你少,可是你专权独揽,根本不给我提意见的机会,你不听,那我就找大Boss说咯,boss称赞我有才华,我的方案可以让我们的秀大放异彩。”
她试图平息众怒:“虽然大家现在辛苦一点,可是到时大秀获得成功,荣誉还不是团队的,难道我一人把所有的功劳都抢了吗?”
不等明笙怼,就有同事不满道:“你的方案可操作性太低,现场硬件根本不能满足,再给我两个月我都折腾不出来。”
“你真的确定能大放异彩吗?”又有同事义愤填膺,“我只知道新方案模特很容易摔跤,他们可以是专业级别的,都在抱怨场地难走。”
Mily被几人一起怼,已经有些气急败坏:“说什么都没用了,我劝大家少浪费时间在嘴皮上,尽快把新方案做出来,还有,注意你们的口气,搞不好这场秀之后,我Mily会是未来的大中华区总监,以后还想做同事的话,劝大家把目光放长远一点。”
她挑衅得意的目光看向明笙,一副势在必得的嚣张气焰。
“Mily,至少你现在还不是。”
明笙拿出最大程度的冷静,“至少我现在还是你的上司,麻烦你拿出下属该有的态度,想耍威风,等你真的做上总监再说。”
Mily不甘示弱:“Lona,总监这位置我势在必得。”
明笙红唇微扬,满腔怒意翻滚,冷艳道:“那我们走着瞧。”
下班已是很晚,明笙走去地铁的路上,经过一家酒吧。
她驻足停下,随即修长笔直的腿抬起,往那个方向走去。
几杯干马天尼下肚,胃在灼烧,酒精在血管里游走,有飘忽的愉悦感。
酒保见她一人买醉,小心翼翼问:“小姐,有同伴会来接你吗?”
“我会送她回家。”
身后有一道醇厚声音在头顶传来,随后她身边的空位有人坐下。
来人挺拔高大,侧脸轮廓线条利落流畅,深刻英隽的气质却是最好的炭笔也无法勾勒出,他跟酒保交流两句,最后要了一杯菠萝白桃口味的无酒精饮料。
明笙似醉非醉,迷蒙美眸定定地看着他,并不奇怪这人三天两头如影随形般的出现。
他已经成功地令她习惯他的每一次出乎意料的出场。
好似没有注意到她审视的目光,他淡然呷一口饮料。
“来喝酒买醉?”
将手中这杯干马天尼一饮而尽,明笙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不关你事。”
“不关我事?”
傅西洲咀嚼着她硬梆梆的拒绝,嘴角的笑意玩味,“不关我事
() ,那谁送你回家?那个伪君子林颂吗?”
捏着酒杯的明笙咬唇不语。
傅西洲微微偏首。
见她原本潋滟的红唇几乎因为这一小小细微的动作,俨如破碎带着露水的花瓣。
酒吧灯光昏暗绚丽,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尼古丁的味道。
傅西洲目光骤然暗沉,手中的饮料更是寡淡无味。
他想尝一尝她唇上的马天尼。
是不是依旧味道浓烈呛口,令人上瘾。
明笙放下酒杯,天鹅颈高高仰起,颈上是一团腻人无暇的白皙。
“不陪我喝一杯?”
她语调轻松,却又在刻意回避刚才的话题。
也避而不谈林颂。
“戒酒了。”
傅西洲骨节修长的手晃着手中的饮料,聊胜于无地喝了一口。
“什么时候?”
“昨天。”
明笙喝酒喝到上头,笑声舒朗,当听了笑话,“你看起来会随时破戒的样子。”
“可以的。”傅西洲在女歌手粗哑缱绻的吟唱中说,“女人戒不掉,酒可以。”
捎带着苦味的酒液残留在口腔中,明笙时而轻飘时而昏沉,再没能笑出来。
“既然酒可以戒……”
她痴痴呆呆望着手里的口酒杯,无法定焦,胡言乱语起来,“那男人也可以。”
傅西洲眉头蹙紧,去看她捏着酒杯的右手。
刚才进来第一眼就发现,那颗钻戒,被她摘下来了。
整完的心情,在那一眼之后,经历了过山车一般起伏变化。
“戒指呢?”
“傅西洲,要说几次你才听得懂人话。”
明笙被“戒指”二字激出一身的硬刺,酒也半醒:“我的所有一切,都与你无关。”
被她一双凛然冰冷的美眸直愣愣盯着,傅西洲神色平静,眉目舒展,有着这些年大起大落后沉淀下来的超然冷静。
“照过镜子吗?”
他突兀地问,“去看看镜子中你这张委屈愤怒的脸,快要让我不认识了。”
明笙鼻头一酸,忿忿地别过脸去。
拒绝再去面对他的冷静甚至冷酷。
过去和将来,他们两都无法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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