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还是个耙耳朵呢

    3 还是个耙耳朵呢 (第2/3页)

的出路。相比之下,许相公长兄家里,如今重孙辈都出了三位刺史,一位太守。不过,那一支已然离开安陆,搬到东都去了。”

    这也就意味着,许家如今是借不上什么力给他的。

    李白来之前已经想到了这一点。

    盛唐时候,贵族高门流行招有才学之士为婿。

    这些高门有一个共通点,便是处于家道中落期。招婿“寄室妻家”,是他们选择的一种互惠互利的稳妥投资方式。

    若是一朝郎婿入仕,自然也就承担了为妻家争得荣誉、提升地位的责任。

    许家看中李白,当也是出于这种考量。

    见李白没有因此露出失望的情绪,老太太心中点头。

    语气也和缓下来:“如今留在安陆的,就只剩下许家三房许自遂一脉了。他的发妻早已病故,苦了许二娘从小操持家中事务,还要防备那不成器的兄长。”

    如今田产被败光,也不知亲事还能不能商议下去。

    七娘听这段听得尤为认真入迷,毕竟这可是师娘的家世背景,也算是八卦呢。

    小女娘越听越心疼许家阿姊,忙问:“那彭家是什么来头,如此蛮横。我们去告官不行吗?”

    周氏闻言,摇头道:“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官告了也没用的。”

    安陆本地,乃至淮扬一带曾流传过一句话。

    叫做“贵如许郝,富如田彭”。

    这四人都是安陆人,许相公与外甥郝处俊曾同任侍中,而田氏彭氏也因殖货成了富户。

    数十年过去,许郝两家荣耀不再;

    而彭氏却靠着侵占土地,越发耀武扬威了。

    这盛世,小小的七娘忽然有些看不明白。

    ……

    从老太太院里出来,李白带着七娘落脚在宅邸东北角一处外院。

    七娘的日子变得忙碌又充实起来——

    晨起练剑,背书,跟随李白开蒙,晚间与婶娘周氏用饭,回到屋中,有时还得陪着李幼成弟兄下棋之后,才能上床睡觉。

    七娘忙得脑壳都大了。

    这样过了六七日之后,李白终于收到了许家递来的邀约。

    是许二娘亲自约李白见面。

    七娘得了消息,兴奋的用荷叶顶在脑门上做好伪装,偷偷跟在李白身后出了门。

    然后越走越偏,越走越远,直到停在一处水田田埂边。

    李白骤然回头,对她的绿脑瓜子报以嘲笑:“小丑蛙,到地方还不摘掉叶子,没出门就发现你了。”

    七娘大为震撼:“许家二娘约你来种地?!”

    李白轻嗤一声,没做声。他也不清楚对方的用意。

    他们来得早,左右无事,李白就脱了鞋挽起裤腿,在田间转悠。而七娘一屁股躺倒在水田边的槐树底下,睡起大觉来。

    李白粗略转了一圈,便知这处水田是上等的产业,价格不会便宜。

    在大唐,土地价格并非由官府统一制定,而是买卖双方洽谈商议的。

    影响价格的因素,无非就是水、肥、地势与交通。

    李白对此再清楚不过。

    前些年,他兄长贱卖了一大片剑南道都江堰的土地。

    自从秦时李冰导引汶江之后,那地段便成了一块香饽饽。至开元年间,捧成出了名的寸金地。

    为此,兄长可被阿耶抽了好一顿。

    许家这处田产在各方面都占了优势。

    李白忍不住摇头叹惋:“可惜了,上好的祖产,轻易却再拿不回来。”

    许二娘许葭来时,正好听到这句话。

    她撩开帷帽,露出一双清明而富有穿透力的眼睛:“郎君是可惜这一处永业田,还是可怜天下佃户?”

    李白对上她的视线,心中已然明白许葭将要出口之言。

    果不其然。

    “郎君可知,去岁刚擢升刑部尚书的卢从愿,广占良田百顷,朝野戏称他为‘多田翁’,可这高位却依旧坐得稳稳当当的。”

    李白还未开口,躺在大树底下躲懒的七娘便一骨碌爬起来,扶好脑袋上的荷叶帽:“啊?这么坏!陛下不知道吗!”

    许葭似是没想到七娘在,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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