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0章 独钓寒江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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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0章 独钓寒江雪 (第1/3页)天边飞来一群大雁,一会儿排成L形,一会儿排成V形。
到了星湖上空,跟下饺子似的,扎着脑袋穿破风雪落到湖面上,嘎嘎叫着不走了,划着水到处找东西吃。
湖心某处被大雁包围着的地方,有一只小小的乌篷船停在水面上,陈凡盘坐在船头,身披蓑衣、头戴斗笠,手里拿着钓竿,正儿八经的在钓鱼。
黑色的乌篷顶上落满了厚厚的一层雪花,但不代表陈凡来了很久。
不过是出船前,他只打扫了船头和船尾,船舱顶部没管,积了一天一夜的雪,能不厚么。
也就是这个乌篷质量还不错,四周是坚硬的木头,只在顶部用乌篷罩住,而且呈拱形,方便卸力。乌篷的材质是竹篾,编织成凉席一样的东西,然后反复刷几层桐油、再漆成黑色,可以防风防雨,这么大的雪才压不垮。
换成后世那种旅游性质的乌篷船,被这层雪压下来,估计篷子都要垮掉。
一条好的乌篷船,不仅是渔民赖以生存的工具,更是他们的安居之所。
整个长江流域,包括洞庭湖、洪湖、鄱阳湖、太湖,一直出海。再从黄浦江出海口往南,直至琼州岛,包括香港、台弯,当年到处都有这种以船为家的渔船。
各地的称呼也各不相同,有的叫疍家渔船、或者是连家渔船,也有的叫疍民、疍家人、艇户,早期文献里面,也称他们为游艇子、白水郎、蜒等。
说的都是这种住在船上的人家。
电影长津湖里面的伍千里回家,他的父母弟弟都住在船上,那就是疍家渔船。
(剧照,疍家渔船)
陈凡之前写过的一篇《疍家渔船》,讲的就是水上人家的日常生活、以及他们抗战杀敌的故事,剧情大约跟《红高粱》差不多。
而渔船的规模大小也各不相同,小的就在船上搭个竹蓬,船身比普通小木船长一米多,里面铺上木板可以睡觉、拿掉木板就是生活空间,也就是陈凡屁股下的这条船。
稍大点的跟剧照里的差不多,船舱里面有一定的活动空间,可也就那样。最大的则和楼船一样,不仅分上下层,还有专门的厨房和厕所。
此外还有用木筏连成排的排筏,在排筏上建木屋,组成一个小村落。这种在老港片里面比较常见。
这种疍家渔船在北方就很罕见,原因很简单,除了楼船之外,这玩意儿没比茅草棚好到哪里去,基本没多少保暖性,长江以南还好一点,长江以北、冬天住在水上,会死人的!
可即便是在温暖的广东地区,过冬的时候,也得在船里烧一个小煤炉取暖,要不然真熬不过去。
像这样的水上人家,要到2018年左右才全部上岸。比如洪湖就是在2016年,提出“洪湖围网一亩不留,围网竹竿一根不剩,渔民全部上岸。”
还有广东西江水域的肇庆,也是在2018年,为这里最后207户渔民提供廉租房,解决了他们上岸居住的问题,之后疍家渔船才渐渐消失。
不过那是几十年后,至于现在,这样的渔船简直不要太多,长江两岸随便找个码头,都有成片的疍民聚集区。
在这种聚集区附近,自然少不了建造、修补渔船的小船坞。
而各地的公社对疍民也没有放任不管,全民登记可不是一句玩笑话。
对于疍家渔船,一般被归为当地公社的“运输社”,又或者是成为渔业公司的一部分,属于比较特殊的一个群体。
原本陈凡只希望黄天志帮忙弄条小木船、方便钓鱼就行,却没想到,他竟然搞来几条这种疍家乌篷船,就很给力!
他坐在船头垂钓,不一会儿,便悠然提竿,一条巴掌大的鲫鱼被钓出水面,带起点点涟漪。
陈凡却摇了摇头,摘下鱼钩,随手一扔,砸在一只大雁头上,鱼儿噗通一声掉进水里,可还来不及游走,就被另一只大雁叼住,嘎嘎两下就吞了下去。
被砸的大雁转着脑袋叫了几声,没有人承认对鲜鱼炸弹负责,只能再次将脑袋扎进水里觅食。
陈凡刚把钓钩甩进湖里,身后乌篷的舱门便被推开,一股热气伴着许启珍的声音飘出来,“那么大一条鱼,怎么扔了呢?”
陈凡头也不回,“巴掌大的鱼也叫大?咱还是别跟鸟抢食,我立马给你们钓只它们吃不下的。”
何青生抽着烟,伸到炭炉上掸掸烟灰,“那你快点,这水都要烧开了,等着鱼下锅呢。”
他旁边是靠在棉被上抽烟的谭庸,看他懒洋洋的样子,就知道被烤得不想动。
陈凡依然没回头,只是打了个手势,“很快就好。”
话音刚落,他便猛地提竿,一条尺长的江团便被拉了上来。
看到这一幕,谭庸也不懒了,推着何青生就走出船舱,踩得小船直摇晃。
吓得许启珍虚扶着炭炉,失声尖叫,“你们慢点,小心水壶倒了。”
陈凡回头笑道,“没事,这是疍家人生活的渔船,底仓比普通船深很多,没那么容易翻。”
许启珍见小船晃了一会儿就恢复平衡,卡在桌坑里的炭炉、和上面的炉子也都好好的,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随即摇头叹道,“独钓寒江雪确实很有意境,就是太容易让人提心吊胆。”
谭庸此时也放慢动作,讪讪笑了笑,眼睛却直愣愣地看着江团,“这家伙大呀,准备怎么弄?”
陈凡扭头看了他一眼,笑道,“当然是清炖。”
何青生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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