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谁怜憔悴更凋零(2)

    15 谁怜憔悴更凋零(2) (第2/3页)

身后传来,殷上匆匆看去,正是长姐殷广。

    顾悬正扶着她从马车上下来,将她抱到四轮车上,嘴里还不住的劝慰:“别急,别急,殿下已经回来了。”

    她擦了擦眼泪,匆匆跑上前去,扑到长姐怀中。

    长姐的怀抱依旧像从前那般温暖,她素白的双手托起她的脸,心疼的为她擦拭泪痕,哽咽道:“阿上受苦了。”

    闻言,殷上哭着露出一个笑容,哑声道:“阿上不苦。”

    殷广破涕为笑,把她用力地搂在怀里。

    ……

    直到回到熟悉的宫中,与家人们一起吃了个团圆饭,殷上才彻底缓下心绪。

    殷广为她挟菜,说:“阿止在明山习武,已经给他送信去了,想是明日就能回来。”

    她点点头,说:“我走时阿止尚在襁褓,也不晓得还记不记得我。”

    微生胥笑说:“每年的画像他都瞧,怎么会不认得,放心罢。”

    林泊玉颇擅丹青,每年殷上生辰前后都会为她画像,随家书一起寄回亓徽,以解家人思念之情。

    闻言,殷上笑了笑,说:“那便好。”

    这厢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了个午饭,饭毕,殷术思及前些日子收到的消息,正要找她议事,谁料刚开了个头,却被微生胥扯住,语气里带着埋怨,道:“阿上刚回来,让她休息一会儿罢。”

    殷上忙道:“没事,”她随母亲站起身,说:“现下事态紧急,还是尽早商议为上。”

    微生胥颇为心疼,抓住她的手摸了摸,说:“等会说完了来找父亲,父亲为你做点心。”

    殷上笑着点点头,说:“好。”

    ……

    二人进入书房,又关上殿门,殷术才走到书桌边,拿出一份文书,道:“前些日子,令兹的长王卿湛卢博先回了国,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你知道吗?”

    殷上摇了摇头,接过母亲递过来的文书打开,听见她继续道:“第一件事是向他那好色成性的父亲进献了一个人的画像。”

    她脑子一震,心里立刻涌现出猜想,垂眸看去,果然见手上的文书字句清晰,赫然写着:其将东沛三王卿江遗雪之画像献与令兹王。

    殷术继续道:“湛卢博奉命为其带回东沛王卿,无果,便直接去往了东沛密会王上及世子,还是同样的办法,给他们看了江遗雪的画像。”

    说到这里,饶是一向自持严肃如殷术,也不免露出了一丝好奇来:“我倒想问问你,他是生得如何惊为天人,难道年仅十五便要倾国倾城了吗?”

    殷上抿了抿唇,捏着文书的指尖发白,说:“他……确实很美。”

    殷术的目光凝在她身上,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又指了指文书,道:“确然,他的容貌已成利器,引得东沛重新重视于他,派出世子将他带回。”

    最后,她问:“湛卢博此举何意,你想明白了吗?”

    对上母亲的眼神,殷术脑子中的那点疑惑瞬间如红炉点雪般消散,轻声道:“他想开战。”

    湛卢博明明可以把江遗雪直接从她这里抢走,但他却没这么干,而是舍近求远的通知东沛,将他送还回去。

    令兹王湛卢忝好色成性,荒淫无度,见了画像之后必然不肯放过,再加之东沛为定周临国,被定周吸足了血,其国力、兵力也是为弱项。

    一旦令兹王有了开战意图,湛卢博就能以东沛为始,加入定周混战。

    “对,”殷术见她一点就通,欣慰地点了点头,继续说:“你的后手呢?是什么?”

    闻言,殷上露出一个笑容,问:“母亲怎么知道我有后手?”

    殷术但笑不语,依旧用那似乎能看穿一切的眼神看着她。

    见状,她敛了笑,声音也正经起来,说:“好罢,”她放下文书,走至那书房一角的定周地图面前,说:“定周陷入混战,不论谁赢谁输,剩余十四国都已生了吞并之心,此种境况之下,必然要先寻盟友,其中……”

    殷上微沉的声音平平仄仄,于房内错落响起,将早已了然于胸的布局谋划娓娓道来,而那一国之主只含笑站在她身后,静看她指点江山、助她挽天将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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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遗雪在第三日的黄昏进入了东沛都城径苏,重新回到了那个王宫。

    一路上,他起了无数次逃跑的念头,可又被殷上的话生生遏制回去——她说过会来找他,要是她来了,找不到他怎么办?

    可即便有这个念头支撑,当他再次面对那熟悉的宫门之时,依旧还是产生了恐惧的情绪。

    那朱红色的鎏金殿门,雕刻着无数铭文的巨大楹柱,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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