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过去,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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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过去,现在 (第1/3页)

    昨儿先生讲的文章陆元鸿都忘的差不多了,所以给杜长兰讲的磕磕绊绊,陆文英听不下去了,起身将昨日笔记给杜长兰。

    乙室倏地一静,崔遥都坐直了。

    陆文英的字迹很工整,笔记内容排版有序,杜长兰猜测对方应该将原来的笔记重新誊写过一遍。他仰头笑道:“多谢陆兄,我看完就还你。”

    陆文英抿了抿唇,望着杜长兰眼里似乎涌动一丝期待,稍纵即逝,他回到自己的座位,继续背书。

    乙室再度传来读书声。崔遥和宋越对视一眼,目光在陆文英和杜长兰之间徘徊,可怜坐在陆文英和杜长兰中间的陆元鸿,简直如芒在背。

    杜长兰快速扫了一眼陆文英笔记,太繁杂了,挑不出重点。这是“新手”的惯病。

    不过也不是没有用处,他提取关键信息,带着儿子背诵文章。

    崔遥挠了挠脸,清晨的日光映出他纠结的神情:“长兰,你这样会不会拔苗助长啊。”

    神童是什么样,崔遥也不知道,但总觉得三岁孩子学《礼记》,这步子是不是迈的太大?

    好歹先从三字经,千字文学啊。

    杜蕴停下来,仰着小脸问杜长兰:“爹,什么是拔苗助长?”

    崔遥双目一突:杜蕴连拔苗助长都不知道?说好的神童呢?

    杜长兰揉揉他的小脑袋,用通俗的白话给儿子讲这个成语的由来,杜蕴听完没有笑,而是问:“为什么不可以?”

    崔遥噗嗤一声笑出来:“怎么可以把水稻拔高,水稻不就死了吗。”

    杜长兰看向便宜儿子:“就像你一样,爹把你强行拔高,你也会死。”

    他扯了扯杜蕴的小胳膊,吓唬杜蕴:“爹把你的胳膊扯长点。”

    小孩儿顿时吱哇喊痛,杜长兰放开他,挑眉揶揄:“你看,爹都没有用力。”

    杜蕴揉着自己的小手,若有所思,片刻又问:“爹,水稻会不会痛。”

    “爹不是水稻,爹不知道。”

    杜蕴拧着小细眉毛,他小小的人也想不出结果,于是放弃这茬。

    杜长兰带着儿子继续背《礼记·坊礼》的内容。他念一句,杜蕴跟着念一句,而后杜长兰再讲解释义。

    崔遥本来是想看乐子,但旁听杜长兰教儿子,他竟然也学进去五五六六。

    巳时正,严秀才进入乙室,目光不经意扫过杜长兰,杜长兰回以笑容。

    “先生好。”

    严秀才:“哼。”

    杜长兰嘀咕,谁又惹严先生了。反正不可能是他~

    随着日头渐升,天上飘起了云,树叶沙沙声伴随风影。

    屋室内传来年长者低沉有韵律的念书声,杜长兰一边听一边记。

    他身旁的杜蕴,听的小脑袋一点一点,差点趴在小桌上睡了。这是昨儿严秀才让人添置的一套小桌椅给杜蕴用。

    否则杜蕴成日坐在杜长兰怀里不像话,学堂还要不要规矩了。

    严秀才的身影逐渐靠近,杜蕴感觉有人拍了他一下,还有些茫然,一抬头就对上严秀才冷肃的面容,他顿时什么困意都没了。

    严秀才收回视线,犹豫着是否劝杜长兰将杜蕴送去丙室。

    叶片打着璇儿落地,一转眼上午过去,严秀才的讲课告一段落。

    院子里传来响动,学生们在排队打饭了。杜长兰瞥见蔫哒哒的儿子,弯了弯眉:“走了,吃饭去。”

    杜蕴揉揉小脸,沮丧不已:“爹,严先生上午讲的课,我还是没听懂。”

    杜长兰心道:你真听懂了,我才惊骇。

    “没事儿,爹回头教你。”杜长兰牵着儿子的小手朝外走。

    陆文英看着父子俩的背影,生出一种莫名的羡慕。他合上书籍,也离开了乙室。

    厨房外面排起长队,杜长兰抱着儿子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你们父子怎么穿一样的衣裳。”杜长兰身后的人问。

    杜长兰扭头一看,对方有些脸生,他含笑道:“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这样人家一看就知道我们是父子了。”

    其他人无语,如果不是他们知道杜蕴是杜长兰的儿子,只看一大一小的打扮,只会以为二人是兄弟。

    谁家当爹的跟儿子穿同色同款的衣裳,有损威严。

    杜蕴不管别人怎么想,他高兴的脚脚都在晃,依恋的靠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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