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角相争

    总角相争 (第2/3页)

”说罢起身离去。

    看着霍光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外,谢云儿懊恼不已。“怎么和小惠姐姐说的不一样?子孟哥哥这番回答是何意思?”谢云儿揣摩着霍光的话,良久,轻轻一叹。

    霍光与差人到了县舍,向门口几位差大哥问过好后径直走向父亲办公的地方。

    见了父亲,弄清原由。原来是有两个十二三岁孩童斗殴,一孩童竟失手将人打死了。霍仲孺是县里主簿,掌管户籍、巡捕,当时派官差将人拿了回来。可人是拿回来了,该如何判理却是让人头大。死者家属见自己孩子死了自然是要求以命偿还,失手杀人的孩子家属却以孩童年幼,心智未开为由要求从轻判理。双方各执一词,霍仲孺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霍光听后沉思片刻,霍仲孺也不催促,只在一旁注视着儿子。

    “父亲,死者何在?仵作验伤后如何说的?”霍光突然说道。

    霍仲孺忙答道:“死者由家属抬回家安置,擦净身体血渍择日下葬。仵作勘验过,死者颈部被人割开,手臂、腹部、背部皆为利器所伤,脸被划花,血肉模糊。”

    霍仲孺说完,指着案上一把菜刀道:正是这把刀。”

    霍光听闻死者惨状紧紧握住拳头。他不敢相信不过两孩童斗殴,何以持利器伤人?何以划花人脸?

    “父亲,我想见见那行凶者!”

    霍仲孺当即唤来一位官差,带领霍光前去关押凶手的屋子。

    霍光来到关押凶手的屋子并未进去,只是透过门上小孔朝里看了一眼。那孩童不过十二三岁,正从容不迫的侧倚在塌上抖着腿,丝毫看不出愧疚与悔恨。

    霍光长叹一声,心中已有计较。

    霍光回到父亲跟前,已然有了法子。

    “父亲可差人送去一碗米饭给那伤人孩童。命人将箸一正一反置于他面前。若是他不知正反,便是他心智未开,自当从轻发落。若是他知道正反,心智已然成熟,便以命尝命吧。”

    霍光说完便拜别父亲,兀自回到府中,将自己关在房内。霍光只觉似有一口气郁结于胸,很是难受,抓起几上水壶猛灌几口也无济于事。只好躺在榻上,捂着胸口蜷缩成一团,不久便沉沉睡去。

    已而夕阳在山,小莫端来膳食,可无论如何敲门都无人应答。小莫大惊,忙推开门近前查看。只见公子额上汗如豆粒,表情痛苦,慌忙跑到门外喊人。

    霍仲孺已经回到家中,听到家仆大喊公子出事了,急忙跑向霍光屋子。唤了几声,霍光迷迷糊糊哼了一声再无反应,一摸额头烫的不行,霍仲孺急得连忙让管家老莫去请医师,又吩咐奴仆取了湿巾来敷在霍光额头上。

    谢云儿看见府里奴仆都慌慌张张的,也不知发生什么事了,心里一阵紧张。这时小惠端了吃食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焦急的道:“小姐,不好了!公子高烧不退已经昏厥过去了。”

    谢云儿一听,哪里还吃得下去,顾不得礼仪,急忙往霍光院里跑去。

    进了里屋,看见霍光躺在榻上不省人事,额头上敷了湿巾,一颗心登时悬了起来。看见塌边的霍仲孺焦急的踱来踱去,一众奴仆立侍左右,于是先给霍仲孺福了一礼才开口询问详细情况。

    小莫答道:“公子从云儿小姐院里出来去县舍时还笑容满面的,不知发生何事,回了家却不见任何表情,一个人回了房间,也不让我在旁边侍候。晚膳时,我来叫公子用膳却不见回应,推开门来查看,公子已经昏迷不醒了……”

    这时老莫领着医师穿过人群来到霍光塌前。医师也不含糊,急忙帮霍光切起脉来,又询问霍光今天去了何处,做了什么。

    霍仲孺听小莫说霍光从县舍回来便一反常态,知是与今日所断之案有关,是以毫无隐瞒,将断案之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医师停止了切脉,又撑起霍光眼睛看了看,随后转过身对霍仲孺说道:“公子怕是头一回断这人命官司,压力重大,导致气结于胸。老夫这便开一方子,差人抓来,猛火快煎一刻钟。只是这方子能退烧却不能解公子心中之结。”说罢取来纸笔,将药方写出。

    老莫给了医师酬金,送医师出门。随即亲自拿了方子去抓药,又亲自看着奴仆煎好药端到霍光塌前。

    谢云儿此时回过神来,忙接过药舀起一匙轻轻吹凉喂给霍光喝下。一碗药喂完,谢云儿给霍光掖好衾被便退立一旁。

    霍仲孺唤过谢云儿,让她快去休息。谢云儿哪里肯,忙说道:“公子于我有再造之恩,若不是公子,云儿不知在何处乞讨过活。现如今公子病了,云儿岂能不陪侍左右?”

    霍仲孺见谢云儿一片赤诚,便道声谢谢后离去。

    谢云儿坐在矮榻边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一直盯着霍光脸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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