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陌生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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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陌生短信 (第1/3页)

    周末,林爽早上补了会觉,一直到上午十点多才醒。

    林爽想趁着周末休息打算把家里随便收拾一下,以前的时候总是妻子主动把林爽拉着一起,“你去把厨房弄下,那个书房、阳台你也搞下,我解决主卧。”

    林爽脑海中妻子扎着丸子头,穿着紫罗兰色带长袖子的围裙,带着橡皮手套,拿着抹布的形象像镜子里的眼前人一样清晰。

    林爽把沙发挪开墙面,用抹布把沙发后面的灰抹一下。以前是基本三个月一次大扫除,屋里所有位置都不落下,现在林爽至少半年才会搞次不太像样的大扫除。后面和沙发底下灰尘蛮大的,也难怪妻子在的时候打扫这么勤快。林爽把垃圾扫到一边,然后把沙发重新摆好。

    沙发有点重,摆弄这几下让林爽额头很快就津出了汗水。林爽把抹布扔在茶几上,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从紫罗兰围裙前面的口袋里掏出手机,时间已经快11点了,手机电量显示不足,林爽起身把手机贴在玄关墙上连着插座的亮黑色圆形的充电盘上,手机立马显示充电状态。

    林爽回来继续打扫,扫帚扒拉了几下,就发现有一个白色的塑料小袋子。表面都是灰尘,林爽拉开袋口,里面装了几个小东西,林爽翻了翻发现里面有一张小方块的电话卡。

    林爽拿出里面的电话小卡片瞅了瞅,上面用黑色的水笔写了两个字母“MY”,林爽想不出来这是什么意思,看字迹确实是自己写的。林爽把电话卡又翻了翻,然后拿着电话卡走到玄关那里,取下手机,手机电量显示已充电48%。

    林爽关机后将电话卡插到另一个卡槽。重启开机按钮,三秒后手机开机显示屏幕,手机定上也显示两个信号标识。这时候手机短信的声音响了好几下,林爽点开短信,那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共有7条短信。

    第一条是今年2月份发来的,“林先生你好呀,新年快乐!你想我了没有呀?你知道吗,我花了好长时间才找到你的手机号码。可是我不敢给你打电话,我没有那个勇气。(一个冷汗的表情)。我爸妈今天给我买了个新手机作为新年礼物,是属于我的手机。所以我第一时间联系你,这个短信可是我发出去的第一条短信哦。嘻嘻(6个大笑脸的表情)。”

    第二条信息也是今年2月份发来的,隔了两天,“林先生,你怎么不回我信息啊,其实我好难过,不是身体,是心(一个心脏的表情)。算啦,不跟你说这个了,今天家里来好多好多人,可热闹啦。嘻嘻,我现在在外面晒太阳呢,太阳好好啊。很温暖,像我家木木身上的毛毛一样,暖和和的,哦,对了,忘了跟你说了,木木是我两个月前收养的小喵咪,我是求了好久我妈才同意给我养的。”

    第三条信息是今年3月13号发来的,“林先生,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我前天发烧一直不退,现在好一点了,奶奶着急的又晕倒了,挺对不住她老人家的,这么大年纪了还要为我这个破小孩担心受罪,哎,下辈子做她的心脏吧,让她一辈子开开心心的,哈哈哈,我好天真吧。”

    第四条信息也是今年3月的,“哇哈哈,林先生,我刚才给你打电话了,不过刚拨过去又给挂掉了,好害怕你会接过来,不过还好,你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消息过来,哎呀,我都不知道这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了。笨蛋,我真是。(5个敲头的表情)”

    第五条信息是今年5月11号的,“这段时间我身体一直不好,所以我妈一直没让我玩手机,现在是半夜4点23分,医院里好安静啊,我今天第一次当小偷了,(一个窃笑的表情)不过放心啦,是我的手机,不是别人的东西。我妈没给我充电,手机电量不足了,唉唉,林先生,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回复我信息,但我猜你可能手机丢了或被坏人偷了吧,不过好想,好想能再和你聊聊天,哪怕就一句也好。”

    第六条信息是今年6月1号的,“林先生,我最近身体又不好了,头疼的一直睡不着,不知道我下一次能不能给你再发短信了。林先生,我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你了,(十一个快要哭泣的表情),今天隔壁床的小阿姨走了,我妈妈说她去天堂了。其实我也想去天堂,小阿姨曾经偷偷的跟我说过天堂里什么病痛都没有,而且到处都是糖果、鲜花和巧克力,她还说天堂里有我最最喜欢的蒲公英,我做梦梦到小阿姨了,她带我到有一块像这个城市一样大的地方,然后我看到了满满的全都是蒲公英,真的好好呀。就是不知道天堂里有没有手机,能不能再发短息给你,不过到时候不知道你会不会吓一跳啊,嘻嘻嘻,(4个捂嘴笑的表情)。”

    第七条信息是今年6月24号的,“林先生,我又活过来了,不过好想你啊,好想和你没玩,和以前一样,就是不知道还能活几天哦。”另外,短信提式有两个陌生号码未拨通的信息。

    林爽把几个短信上下翻动的又仔细看了几遍,这个号码自己是一点印象也没有,而且自己也不认识什么小女孩啊,“不过从短信的内容和语气来看,对方一定是个女孩了,以破小孩自居,嗯,年纪应该不大,叫我林先生,那她肯定是知道我的。这个小女孩应该是生了很重的病,也许现在……。”林爽仔细思索着。

    林爽心里盘算着怎么回复短信,不过想了一会还是决定先回个电话。“嘟嘟嘟……,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林爽不死心的又拨了两次,结果还是一样。

    “嗯,也难怪,都过去几个月了,搞不好和自己一样换手机号码了。”林爽最后还是给对方回复了一条短信:“您好,不好意思啊,我换手机号码了,这个号码就一直没用了,刚打你电话,你关机了,我会保留这个号码的,希望你看到这个信息后能跟我联系。”

    林爽把这些礼貌性的动作做完后就开始回忆跟这些短信息相关的画面,随着相近的信息在脑海中不断翻涌,林爽脑中渐渐的有了点印象,这可能跟林爽刚毕业工作时的一件事情有关,但是林爽也并不是很确定一定是这件事。

    林爽毕业后在工作的公司附近租了一个房子,有一天林爽下班回家,说来也奇怪,那天公司领导正好都出差去了,很多同事都翘了半个小时班提前回去了,也就那一次吧。在门口,林爽收到了一个已经被人拆封过的快递盒子,盒子开口处被撕裂的痕迹清晰可见,而盒子开口明显也是用透明胶带重新粘的,那个胶带上还有粘上去的灰色硬纸皮。

    盒子顶部是用一张红色的卡通标签纸写的几行字,具体内容林爽现在记不清了,大致是这么个意思:林先生,谢谢你这么长时间来对我的关心和陪伴,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妈妈说我很快就可以去学校上学了,后面是用圆珠笔画的一张笑脸。你告诉的这个位置,我可是花了不少时间才打听到你家的呢,我聪明吧,西西(应该是‘嘻’,她可能不会写,也有可能是女生调皮的写法。),敲你家门,你不在家,所以我只能把它放在这个盒子里的,这还是我从楼下的垃圾桶里找到的呢,我怕被别人偷了,所以用这个快递盒子装好。你收到了要收哈啊,千万不要弄丢了啊。最后,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是偷偷跑出来达(字错了,应是‘哒’),下次就不知道啥时候可以溜出来了,我得赶紧回去了,不然我爸妈该着急的找我了,886。

    林爽一同雾水的,虽然不知道这个内容写的啥,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肯定是对方搞错了,根据内容推测,应该是个还在上小学的小姑娘。这就可以说的通了,估计是年纪还小,可能搞错房门号了吧,是一个小区应该没错,不过这个小区有十几栋楼,难免会搞错。

    林爽刚住进来的时候偶尔也会弄错楼栋,有几次用钥匙开门,开了半会开不开,后来才发现是楼层不对,那时候老小区基本没有电梯,所以出现这种搞笑的误差也是在情理之中。

    林爽不自觉的笑了起来,把盒子抱回屋里。小姑娘就是小姑娘,要是自己再晚点回去,这盒子估计就被哪个打麻将回家的阿姨当纸盒子给带回家了。

    林爽想着别人如果没收到可能会有人过来拿,于是想了个主意,在自己的房门上贴了张纸,用黑色水笔写了几行字:“在我家门口收到一个快递盒子,上面没有联系人和联系方式,所以我先替您保留了。您过来寻找这个盒子时,如果敲门我不在家请拨打我的电话182*****265,谢谢。”林爽第二天彩打了这个快递盒子的图片张贴在门上,这样别人路过看到门一眼就知道快递盒子在林爽这。

    可是结果却超出林爽的预估,过了快两个月了还是没有谁来敲门或者接到陌生号码询问那个快递盒子的下落。到最后林爽甚至都忘了这回事了,还是一次朋友过来,林爽收拾一下屋子才看到这个快递盒子被搬到冰箱上面去了。

    林爽也才刹那间回想起这个事情,于是想着不如从盒子里面寻找线索,也许里面有收件人的联系方式也说不一定呢。

    林爽从厨房拿了剪刀过来把放了长时间的快递盒子打开,拨开盒子外面的灰尘,里面是一个用白色塑料皮包裹起来的有点微微发黄的白色绒毛玩具小狗。林爽把绒毛小狗拿出来,原来下面还放了个红色布袋子,林爽拎起来,里面发出了铃铛的声音。

    林爽松开袋子拉链,把里面东西拿出来一看,原来是一个风铃,浅蓝色点缀着十几小朵蒲公英的铃铛下面挂着一个彩色卡通硬纸片,两面都可以书写,但只写了一面,字迹和纸盒外面的标签纸上的一样,“一定要好好保存呦,嘻嘻嘻,哈哈哈。后面3个手画的有点粗糙且有点神秘的笑脸。”

    收到快递纸盒子的回忆在林爽的脑海中一遍遍的燃起,像织布的机子一遍一遍的在白色的布匹上印上了清晰的图案。不过这倒是让林爽犯了难了,短信没提到送过这个白色绒毛玩具和风铃的事情,莫非那个快递盒子真的偶然,是别人不小心放错了,然后又粗心的给忘了?那么这个短信是怎么回事呢?林爽蒙圈了。

    林爽又反反复复的把这些短信又看了几遍,还是找不到任何可疑的线索,不过林爽想着根据这个号码如果能查到机主姓名就好了。不过现在关于公民个人信息安全已经立法了,没有正规途径和法律需要是无法查到机主具体信息,这本是件很好的事情,不过现在倒是帮了倒忙了,以前网络人肉很常见,不过早在去年就被明令禁止了。

    另一个心里矛盾来了,显然这个短信的内容让林爽无从感觉,因为林爽绞尽脑汁也没想到自己曾经认识什么小姑娘,即使是语气有点小女孩的男孩都没有,况且看样子那个小孩还生了重病,林爽就更不认识了。

    最后林爽心里慢慢得出一个结论:估计是那个小女孩弄错了号码,误发到林爽的手机上来的,但又赶巧林爽的这个号码停了不用了,不然当时可以发个信息告知对方一下,不过现在已经错过了。

    短信的事让林爽这几天心情都难以平静,脑子里出现的“林先生”、“不回复”、“天堂”,像一个锤子时不时的敲敲林爽的神经末梢,工作也心不在焉。

    隔壁的女同事用手指戳了戳林爽的后背,问林爽最近怎么了?一副没有被雷劈着而悔恨懊恼的样子。林爽用别的话搪塞了下,然而女同事此刻并不打算终结这个话题,移动着旋转靠椅坐在林爽的边上,本来游荡在鼻尖四处打窜的卡帝兰香水倏地浓郁了起来,但还不足以形成扒开鼻孔的那种冲击感。

    林爽侧眼扫了下,今天女同事穿了一件海空蓝的薄款针织衫。林爽突然想起自己妻子也有一件这样的针织衫,不过颜色是淡蓝色的圆领的,女同事身上的这件是V领。

    女同事的针织衫和浮在白皙有些透明的脖子上的银色项链很搭。脖子上的锁骨将项链撑了起来,随着女同事的呼吸,项链下的锁骨伴着白洁的皮肤轻轻的浮动,像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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