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人线·许寒山结局
单人线·许寒山结局 (第2/3页)
许寒山对着空气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没忍住,状似不经意间问:“……哎,谁啊?又是齐鹤?”
江如鸣茫然地抬头,“哦”了一声随口回答道:“不是啊,一个数科的学弟。”
数科?
许寒山郁闷地想。
怎么又多了个不认识的学弟。
“你搞学弟批发的吗?怎么认识这么多学弟?”
江如鸣一边回复消息一边直笑。
“碰巧认识的。”
许寒山一口气堵着上不来,闷闷问道:“多碰巧啊?”
江如鸣看着屏幕上备注的“魏之洲”三个字,一瞬间被许寒山的问题带回了回忆中。
多碰巧?
她想起,她第一次在梦里见到魏之洲,还是去接喝醉的男朋友那次。也正是那次,许寒山这个“服务员”给她弄出了好大一个社死现场。
一想到这儿,江如鸣就“嘶”了一声。
好像每次许寒山出现在梦里的时候,都怪闹腾的。
“怎么不说话了?不想告诉我啊?”
许寒山见她陷入回忆,还是自己所不了解的、跟别的男生的回忆,顿时更加郁闷了。
“……小气的样。”
他吞掉了最后一颗糖葫芦。
“不告诉我就不告诉我呗,哥们儿是谁啊,哥们儿什么地位啊,哥们儿什么也不是,就该有点眼力,就不该问,哎。”
他阴阳怪气半天,结果就被江如鸣踹了一下小腿。
“哎行了行了,我看见何燕然交卷了,走走走咱们吃饭去。”
许寒山心口凝结着一团郁气,就这么被江如鸣拉走了。
有时候许寒山会想,他是不是不该这么追喜欢的女孩?他应该学学那个什么齐鹤,一开始就烧一点、茶一点,说话都拿腔带调的,平时跟学长学弟什么都敢说,一有江如鸣在就捏着嗓子喊“姐姐”。
姐姐姐姐姐,姐你家乌龟王八壳子大头鬼的姐!
他有时候真想让江如鸣来看看齐鹤翘着二郎腿语调尖锐讽刺地跟兄弟互骂“傻逼”的死出,又觉得这太小人了拉不下来这个脸。
他就不该想着循序渐进,先活跃气氛从朋友做起。
毕竟他这人交朋友是有天赋的,这不,天赋发挥得太好,成真朋友了。齐鹤那小子靠江如鸣近一点她都会不自在地后退,但自己挽着她的胳膊走她也觉得像是在牵条傻狗。
……
许寒山皱眉想。
她都能把齐鹤那种小屁孩当男的看,偏偏把自己当闺蜜当基友当大姨家的傻表哥看。
怎么这么不公平?
怎么只有他一个人隔着两层厚厚的羽绒服挽着她胳膊走路时,根本感受不到两个人姿势的滑稽,满脑子只能记得起来她带着洗发水味道的头发和笑意盈盈的侧脸。
脸颊圆圆的、鼓鼓的,鼻尖翘起来。
厚重的冬衣下被层层捂住的胸口在喧闹的街道上暗自震耳欲聋。
圣诞节的时候,刘振跟白琬宜两个人出去过二人世界,宿舍里光头哥头发长出来了,要去找暧昧对象表白。
许寒山一个人留在宿舍里,在床上摊成了大饼。
江如鸣出去看演唱会了,也不知道是跟谁一起看的。但许寒山看过齐鹤的朋友圈,他转发过同一场演唱会的宣传海报。
……操他二大爷的。
许寒山翻了个身,头没洗脸没洗地打开手机玩游戏。结果第一局他就遇见了傻叉队友,玩一半下线挂机了,他问候了这人全家,结果人家最后轻飘飘来了句:
“女朋友到了,再不走约会迟到了,保重,兄弟们。”
许寒山沉默了几秒忍不住骂了一句。
晚上的时候,他刚洗完澡,上床准备继续颓废地躺着,结果电话忽然响起来了。
他看着屏幕上备注为“损我五十年阳寿的小姑奶奶”的来电,枯等一天的寂寞、不安和疲惫竟然瞬间就褪去了。
他用自己都没意识到的雀跃的声音接起电话。
“……喂?”
*
许寒山到的时候,江如鸣正趴在路边摊的桌上睡觉,脸颊被自己的手臂压得变形。
何燕然见他来了,赶紧道:“来来来,快过来。”
这儿是学校后门一个小烧烤店。刚才江如鸣喝得醉醺醺地给他打电话,说话都前言不搭后语,最后还是旁边的何燕然接过去说清楚了她们在哪儿。
何燕然似乎也喝了点酒,但是仍然清醒。
她捏了捏鼻梁,对许寒山道:“你来了也好,背鸟鸟回去方便点儿。”
许寒山弯腰看了眼江如鸣的脸,问道:“怎么喝这么多?”
何燕然摆手道:“没喝多少,她酒量不行,一瓶多就醉了。我让她少喝点,她偏说有数有数,结果一不注意就喝趴下了。”
许寒山听得笑了出来。
“菜,还爱玩。”
他背起江如鸣之前,忽然想到了什么,问何燕然道:“她不是去……听演唱会了吗?就你们俩?”
何燕然:“不是,就她自己。那票可不好买,我们全宿舍帮着也就给她抢到一张。”
她嘟囔着,跟许寒山并排往学校里走,江如鸣就趴在许寒山后背上,一动不动乖巧得要命。
许寒山平时步频其实很快,但现在,他一步一步走得特别稳当。
或许是因为背着人姿势不自在,或许是因为后颈贴着的滚烫的脸颊,又或许……是因为江如鸣醉醺醺在他耳根后嘟囔的什么“好晕为什么床会动”。
许寒山步伐几不可闻地顿了一下。
他咬咬牙,大步向前走。
再多背一会儿,床就不仅会动了,还会自动升温,37度,贴合人体设计。
第二天,江如鸣醒来的时候头特别痛。她晕乎乎地躺在宿舍床上,周围舍友都已经不在了。
这是她少有的喝醉的经历。其实她本不会在喝酒的时候掌握不好度,实在是昨天那酒喝起来甜甜的,有点汽水的口感,她才一时间没控制住,谁知道后劲儿那么大?
何燕然中午回来的时候,问她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顺便还说了一嘴昨晚是许寒山把她背到楼下的。
许寒山?
江如鸣费劲儿地回忆了一下。
她拿起手机,却没有发现许寒山的任何未读消息。
奇怪,平时他都是话很多的,昨天背自己回来却至今没吭一声,看起来实在是太奇怪了。
但她没有往深里想。直到考最后一门专业课的时候,明明在同一个考场里,许寒山却没跟她们一起来,而是独自一人左手拎着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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